李元左说道:“老师要回清河镇的话,不如坐我们的车一道回去。”
朱知府哈哈大笑:“竹山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啊。晚上定要痛饮几杯。”
蒋竹山笑道:“说到内子,倒是有一件小事劳烦大人。”
朱知府道:“但讲无妨,这里都不是外人。”
蒋竹山说道:“先妻亡故之后偶遇李瓶儿,结为秦晋之好。却不想内子身世也是几多波折,曾与花内相大侄花子虚结为夫妻。不想花子虚惹上官非,李瓶儿为救先夫求到他结义兄弟西门庆头上,惊慌失措之下,竟听了西门庆所言,把内相留下的四箱柜蟒衣玉带,帽顶绦环都托付他代为保管。”
蒋竹山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张清单递给朱知府查看。朱知府略扫一眼,就知大概,毕竟和花镇守也算旧识,也曾草草听人说起几个侄儿争家产告到了开封府一事,当时正在东京陪蔡攸玩耍,也唏嘘了几声。不想此事还有首尾。
朱知府沉吟片刻,问道:“莫非这些物件没有物归原主?”
蒋竹山说道:“大人果然明鉴。当日花子虚讨要无果,又听说还被结拜兄弟拿走三千两纹银也是不见踪影,怒火攻心,加上刚了结官司,竟一病不起。竹山听内子说起,感触良多。”
那妇人接口道:“这样的结拜兄弟真是少见,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趁火打劫之辈,直接去几个兵卒教训一顿,把东西全拿回来便是。”
蒋竹山赞道:“夫人深明大义,不愧身出名门。只是竹山身份有些尴尬,二来那西门庆和东京杨戬杨大人是四门亲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些旧物,只是给后辈留些念想。竹山宁可按价买回,让花内相几个侄儿均分,也是睹物思人,感佩花内相之意。”
那妇人有些感动,看了朱知府一眼,犹豫道:“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了。等见到大哥和太师,我定为你告上一状,求太师主持公道。”
蒋竹山泫然欲泣,道:“夫人大德,竹山无以为报,但有驱驰,定当竭命。只恨不能早认识大人和夫人。前日偶遇花家侄儿,听说知道此事根由后要到江宁府请大人主持公道,大人明镜高悬,百姓父母,定不会让尔等受了委屈。”
朱知府被夫人和蒋竹山举上了八抬大轿,何况也听蔡攸暗示,杨戬声誉日隆,有些尾大不掉,压压他的风头也好。
朱知府仔细一想,借着花内相的几箱物件倒是正好可以一举多得。
事情又不大,也不用和杨戬摆明车马,隔山打牛,恰到好处;又给了太师府一个交代;杨戬乃是内臣,那些对手也正好借机泼些脏水。
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把刀递给别人,自己作壁上观;为官之道,妙不可言。
想到此处,朱知府道:“也听得师爷说有此事,竹山和诸位小坐片刻,本府去处理些公务再和同好高谈。不过,既然竹山如此说道,本府也就让下面带着清单去让那西门庆自己开价把东西一个不少买回来,顺便运到府上。呵呵,本府先垫上,等回来再和竹山算银子。”
蒋竹山拜服:“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蒋竹山也想通了其中关节。虽然朝中有四大权臣有同气连枝一说,但是官位好处就那么多,外人眼里只看到当面乐融融,永远看不到口蜜腹剑,背后下毒手。
朱知府又怎么会猜不到花大舅等人为何掐着日子来告状?既点了点自己表示心中有数,又落人情,让西门庆开价。东西归自己,真要和花家侄儿均分就均分那点银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啊。
夏提刑现在是一幕幕看的眼花缭乱。虽说早让长随回清河镇给西门庆送信,但心里总是不大踏实。现在蒋竹山都可以说是他的上官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说着玩的,何况还有靠山。
西门庆出了三百两银子就当买了个消息吧,还有那三百两留着自己用吧;消受不起。
要说西门庆以为三百两银子送出,又让下人四处造些蒋竹山的谣言,只以为已成定局,和潘金莲在房中饮酒作乐,提前庆贺。
酒到微醺,和妇人调笑,早已罗裳半解,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说到高兴处,也不管还是白昼,就要和妇人大战三百回合。
潘金莲连忙挑开纱帐,熏香打铺想和他解衣上床,又喊春梅进来递茶。春梅早被西门庆收用了的,两人做那些事情也不避讳,甚至还喊春梅一起助兴。
春梅进屋看到妇人只穿抹胸,半跪在床上服侍西门庆也是面红耳赤,站也不是,躲也不是。
西门庆和潘金莲情投意洽,更觉美爱无加,正要曲径通幽,就听到外面鸡飞狗跳,大呼小叫,此起彼伏。
帘子外面玳安说道:“夏提刑的长随匆匆赶来,说是有急事面禀西门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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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出品,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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