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曼正在一处高坡上观看攻城情形,见汉军没有太好的办法,脸色不由轻松下来,刚才一番攻杀自己这边人伤亡不小,现在看来如果战局一直这么下去,牺牲一两万人足以攻下美稷城。步度根脸上也有些意外:汉军就这么龟缩在城里挨打?无所谓,攻下美稷城也好,自己也带来了几千精骑,也能分点好处,反正恶人是骞曼做了。这审先生带人制作的工具还是挺管用的,哼哼,给予了我们这个武器,他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会用到他身上?
正在这时,忽听前方一阵骚乱,抬头凝目看时,火光映照下,美稷城东门吊桥突然放下,砸死十几个鲜卑兵,然后城门大开,一队汉军骑兵如出笼猛虎般扑了出来,无数铁矟闪动着妖异的寒芒,马蹄踏过之处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虽然只一千多骑,那种视死如归、狞恶凶残的杀气,却让与他们正面相对的几万鲜卑兵为之心中一寒。
骞曼反应很快,来不及为那些攻城器械担心,命立即吹响围攻号角。鲜卑人怒声吼叫,纵马挥刀迎了上去。一千多骑兵,蚂蚁一般的人也敢与我们十几万鲜卑勇士放对?!
在骞曼、步度根等人大睁的双眼中,那队骑兵突然在鲜卑兵外围边缘来了一个急转弯,擦着鲜卑军的大阵向南方奔去。在为首几员猛将的带领下,所过处仍然是一条断肢横飞、热血抛洒的血路。远远看去,鲜卑人的方阵像被什么东西抹去两丈多宽的一条,或者像被一条巨大的血红绸带盖住。好高明的骑术!好利害的攻击力!
方天营以太史慈、傅石、淳于通三人为首,向后雁翅展开,形成一个铁锥状攻击阵形,将猝不及防的鲜卑兵杀得人仰马翻,眨眼间突破到南边,然后再次急转,向南门奔去。南边宴荔游部落的猛将忽尔赤大吼道:“汉狗休养猖狂!看爷爷前来会你!”纵马挥刀直冲太史慈。忽尔赤看得很准,只要把汉军的锥头破掉、甚至阻挡片刻,这一千多人一个也跑不了。太史慈见此人胡须如针、长相威猛,来势更是猛恶,不由也暴喝一声:“来得好!”抖枪刺向他的咽喉。忽尔赤身子虽大,身形却霎时灵活,骑术在宴荔游部落也名列前茅,他身形一低,身子嗖地从马腹的一边倒下,从另外一边又翻了上来,手中雪亮的马刀呜地一声劈向太史慈的面门。在他这一个动作中,两人距离已经拉近,所以忽尔赤的马刀已经能够砍到太史慈的身体。太史慈心中吃惊,急忙将长枪一横,架住这一刀。“当”一声巨响,太史慈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一晃,战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忽尔赤身体雄健,刚才兵器相交,他身子丝毫未动,哈哈狂笑:“汉狗不过如此!”又是一刀使尽全身力气砍去,就在这时,眼角捕捉到两道银色的光影,快如闪电,疾如鬼魅,然后感觉两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感觉自己向上升起,低头一看,却是两根长枪刺入肋下将自己挑在空中!
脑满肠肥的鲜卑大帅宴荔游目睹自己爱将死得如此凄惨,又怒又悲,挥舞着马刀吼叫道:“放箭!放箭!将他们射成刺猬!”众人弯弓搭箭,但迟疑未发。比较受他亲信的小帅耶罗齐迟疑道:“大人,敌人和我们的人混在一起,这样射不好吧?会有很大误伤啊。”宴荔游大骂道:“操你亲娘!我管他误伤不误伤,给我射!”耶罗齐连忙并马附耳在他耳边道:“大人,不可啊。骞曼大人就在后面高坡上看着呢,被他抓住借口就不好了。”宴荔游心中一凛,耶罗齐说得不错,骞曼这小子倚仗自己武力过人,麾下铁骑骁勇非凡,对其他部落一向是打、拉结合,有时还乘虚吞并,被他抓住一个不体恤百姓的小辫子推翻自己就惨了,只得改口大声命令:“所有人都往前冲!挤也要挤死这些王八羔子!”
忽尔赤虽然骁猛,臂力胜过太史慈,但战场上远非太史慈对手,估计难以撑过三十招。事急从权,太史慈对傅石和淳于通阴险的暗算并无责怪之意,不过对忽尔赤却有些抱歉。战争中从来都是诡诈和阴谋,但在一些诸如太史慈这样的人心中,阵前斗将、单打独斗与此并不矛盾。
骞曼目睹忽尔赤如此干脆利落地被杀,眸子中不由射出两道奇光,汉军大将果然不凡,带领麾下苍狼骑驰下高坡,向太史慈追去。鲜卑兵纷纷让开通道。但还没等他追到,美稷城南门大开,方天营迅速冲入,城头箭如雨下,将追兵射退。骞曼回头时却发现东门下早已着起大火,汉军在鲜卑兵冲上来抢救攻城器械时突然扔下大量柴火,倒下大量火油,用火箭引燃。逃避不及的鲜卑兵和那些攻城器械一同化为黑炭。骞曼脸色铁青,狠狠把马鞭撅为两段,自己这次算是被敌人轻松干脆地羞辱了。
回到城中,太史慈清点人数,心中满意,死亡不到十人,伤百人,不过并未伤及战斗力,暗道:“不愧为大将军带出来的虎狼之师啊。”
鲜卑人被激怒了,虽然攻城器械大都烧毁,但还是发动了疯狂的攻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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