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仔细查看荷包之后,心中笃定这刺绣确实是出自自己之手,只是细细想来,自己似乎是将这副鸳鸯戏水的绣图刺绣在了一张帕子上,并未将其做成荷包。
“怎么样?若是想起了什么,尽管说出来,为父自会为你做主。”看着冯莺柔和下来的眸子,冯大人的心中也是一暖。
“这刺绣确实是我绣的,只是我从未将其做过荷包。”
“那绣帕何时丢落的,可有印象?”冯大人追问道。
冯莺细细想了许久,却依旧不知这方帕子何时丢了,只是隐约记得,一次与这府中的二小姐发生争执后,过了两日再寻,便已经没了。
看着冯莺摇了摇头,冯大人蹙起眉头。
如今看着冯莺的样子,他已经相信此番冯莺是受人陷害,可是她却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虞挽歌轻叹一声,这冯莺长在深闺之中,到底还是嫩了一些,虽然谋略和性子都不错,可毕竟年纪不大,又没有人悉心调教过。
后院再一次静谧下来,冯莺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再次投向虞挽歌,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虞挽歌从她手中拿过香囊,仔细查看之后,目光一眯,这香囊的缎子可是宫中的寒山锦,市面上通常是买不到的,而冯大人几年未得晋升,冯府怕是也不会有这种东西。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冯莺,你且看着。
信步走到陌生男人面前,淡声道:“你说你与冯莺往来许久,藏有私情?”
“正是..”
“你们此前在何处私会?是这府中西面的厢房?还是东面的竹树林?还是帝都有名的客栈,宏福馆?万盛堂?”
那男子头上溢出些冷汗:“东面的树林。”
“冯莺的胸口有一处红痣,你说是一颗,两颗,还是三颗?”
“三颗...”
“你说这荷包是冯莺送予你的?”
“正是。”
“那为何用的是只有宫中才有的寒山锦?难不成你自己带了布料?”
“你说你是真心爱着她,为何她今日言辞否定,你却还死咬不放
?”
“为何她举刀自尽,你不曾上前阻止,甚至眼中没有半点悲痛?”
“为什么你现在不回答!”
虞挽歌越问越快,到最后,步步紧逼,厉声之中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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