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赵姨娘百思不得其解,放心不下,犹豫了一下,便派了亲信前往于府所说的虞挽歌的本家处前去查证,看看那处地界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赵姨娘有些异样的神色虞挽歌看在眼底,这么久的时日,她也没有看透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就连北棠妖也没有想到,赵姨娘竟然真的派人远去万里之外调查他夫人的身世。
毕竟当初他认为,此去路途遥远,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不似虞府就在毗邻帝都的都城,所以赵姨娘一定不会真的派人去查的。
反观冯宏,次子的眼中却无半点异样,对于小盛子的出手也只是先闪过一抹惊异,随后便没了踪迹。
虞挽歌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后宫中的女人她也见过了不少,只是如今这对母子却让她感觉格外的伤神,他竟是不知,一个小小的冯府,竟然能有如此厉害的一个姨娘和少爷,若说是当年冯季死于此二人之手,那么这冯季倒是死的不冤。
冯大人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惊异于虞挽歌的身边竟然会有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细细打量起小盛子,只觉此男子面白无须,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冯莺身上,冯莺看着这个出手救她的女子,并未开口感激,只是轻声道:“如今冯莺清白已毁,夫人救在下又有何用?”
虞挽歌轻叹一声,若有所指的道:“被人冤枉就要澄清自己,被人轻贱就要看中自己,被人陷害就要证明自己,被人伤害就要保护自己,你既言你今日乃受屈辱,为何不静下心来证明自己,一味求死就真的能够保全你的名声?若你身死,是非功过岂不由后人说?”
冯莺有些怔怔失神,她与母亲生来性子都硬,面对父亲的误解和怀疑,她们在努力辩解两次之后,父亲依然不信,便都心灰意冷的承受了所有的构陷,以至于在后来面对着父亲,她们却是连解释也不愿解释,便是父亲想要帮她们,似乎也没有理由。
虞挽歌就是要她学会服软,学会冷静,一个女子可以刚烈,却绝不是像冯莺这般的清高,她如今的高傲,不仅救不了自己,总有一日,会成为她命丧黄泉的匕首。
冯莺低垂着头,听着虞挽歌的话喃喃自语道。
冯莺仿佛一瞬间顿悟,这些年来,她的心中始终怄着气,面对自己越发艰难的处境,也只是咬牙忍着,甚至是自己嫡女该有的一切一次一次被夺走,她也只是怨恨着自己的父亲对她从不维护。
甚至连一次自己病重,府中的大夫不愿来,她也咬着牙不曾找过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只是对他彻底死了心。
看着有些失神的冯莺,虞挽歌再次开口:“人所能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你坐在那里便能拥有的,清白与否,你不说,旁人又怎会知道,对错与否,你不讲,谁会明你心中所想?愿与否,你不拒绝,谁又知你的真心。”
冯莺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觉得她一双黑眸好似漩涡,沉寂却让人心安。
虞挽歌直视着她,没有在意此处旁人的目光。
不错,她就是要教这冯莺,她和她母亲性子太烈,绝非生存之道,若是依旧如此,只怕早晚朝不保夕。
如今她身在冯府,能够护得她一时,可一旦她离开,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少有发生,她又怎么能护她一世?
冯莺垂下眸子,眼角划下一滴泪珠。
空气里涌动着诡异的静谧,没有人开口,却也因着虞挽歌这番话,没有人再逼问
。
冯莺不是个笨的,冷静了许久,抬眸看向面前的陌生男子,轻抿着唇。
众人都在等她开口,似乎想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毕竟这男子如今一口咬定他同冯莺两情相悦。
“你说我同你之间有私情,你又如何能够证明?”冯莺开始发问。
男子似乎也没想到虞挽歌几句话就导致了局面的转变,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开口道:“莺儿,你真的如此不愿承认我们的感情么?”
“少废话!今日你若是不能证明你我之间有私情,回头我便绞了你的舌头!”冯莺眼中露出一抹狠意。
虞挽歌心头欣慰,看来冯夫人虽然性子刚烈,却还是将冯莺教的极好,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看来,冯季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心了。
陌生男人含泪摘下腰际的一只荷包,开口道:“莺儿,这只荷包是你亲手所绣,是当初你赠予我的定情信物,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么?”
这次冯莺没有动怒,细细的打量着男人手中的荷包。
如果没记错,这确实是她所绣的一副绣图,只是似乎并未将其做成了荷包。
“你去看看这荷包是否出自三小姐之手?”冯大人对府中的管事嬷嬷开口。
管事嬷嬷接过荷包细细查看,半晌后开口道:“三小姐的绣工一般,走线之间略有凌乱,但却胜在起手和收尾之间的干净利落,是以这荷包确实是出自三小姐之手。”
冯大人微微蹙了眉头,将管事嬷嬷手中的荷包拿在手中反复查看,随后交给了冯莺道:“你仔细看看,看看是否记得自己绣过这只荷包,又是否曾将其遗落?”
冯莺这才抬头好好看看她如今已生了白发的父亲,心中酸涩,其实,也许父亲从未真的放弃过她和母亲,只是面对着自己和母亲的一次次冷言相对,他自己一人如何抗衡四面八方的算计和陷阱,即便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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