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雅亭,圆石桌,两个老者。
对弈,落子无声。
“老李啊,你可要加把劲啊,不然就孙媳妇可要跟别人家的小子跑咯。”白眉短发老者,执白子,言有笑意而面色淡然。
“恨其不争,败又如何,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得啊,强求不得。况且,是那两个丫头,唉,难!难!难!”
灰袍长衫,一头白发,眼在棋局,并未因对面短发老者的话而改色,只是轻轻叹息着,静静落下一黑子。
仿佛世界停顿了一刹。
“我输咯,啊哈,老李呀,这盘你可没留情面哟。”
不待短发老者说完,整个棋盘以那一黑子为中心以种微妙的频率震动起来,白子缓缓裂开……
“什么,还有入学考试?!”司马差点把口里的饭喷出来。
“当然,你以为是去哪里是买大白菜啊”谢娇阳很是不满司马的举动,一脸嫌弃。
谢雨寒默默的细嚼慢咽,她对粮食有一股宗教般的虔诚。
望着桌上的两人,司马突然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大厅站满,或者说是塞满了人。
为首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将一枚别致的胸章别在了面前一位看着分外年轻的男人胸上。
男人缓缓转过身,望向满是人的大厅。
儒雅fēng_liú,眼如星辰。
微长的黑发衬托出了几分神秘,但温和的笑容让人不想远离。
“我,姬天明,在此灵堂宗祠发誓。将尽作为一名校长的职责:公正、自由、亲和、严谨。为稷下学宫培养人才奉献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台下掌声雷动。
待掌声缓和,姬天明缓缓而又郑重的说:“现在,我宣布,稷下学宫,本期,开学!”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厅外传来了悠扬厚重的钟声,外面的世界似乎随着钟声,开始了不一样的变化。
“紧张么?”
“有点。”
“祝你好运哦,小屁孩,我们两姐妹可是很优秀的,入学考试不要太差,可是关系到分班啊!”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不,只是小弟混得太差,作为大姐脸上也无光啊!”
望着谢娇阳对自己做的鬼脸,司马哭笑不得。
“学校见。”谢雨寒突然出声。
“啊?嗯。”
面对谢雨寒,司马很难找到一种适合方式与之交流。
但是司马听出了字面外的意思。
那就学校见吧。
司马突然有一种预感,这学校也恐怕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无聊的地方么。
终将归来。
仿佛小憩了一会,千年岁月,稷下学宫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它逼人的眼眸。
站在学宫门前,司马还是无法相信,在几乎荒芜人烟的地方,会有这么一所古朴大气的学校。
只见山门,无法窥得其间。
有山,壁立千仞;有门,古朴厚重;有人,上古遗风。
门上的朱雀在上,青龙白虎各司左右,却不见玄武。倒是门前正中广场中立有一石,圆润厚重。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玄武”吧。”声音传来,温和亲切。
司马惊诧地转过头看着来人。
肤色微白,双眼清澈而明亮眼,眉毛细长温婉,长发披肩,如若不仔细看,就好像是个大家闺秀。
但是声音是个男声。
飒然一笑,自然的伸出右手,别扭的现代化休闲装也挡不住他刹那的风华:“你好,我叫公输瑾。”
司马愣了愣,然后伸出右手与公输瑾轻轻一握。
细若无骨。
丢掉了脑海中纷纷遐想,司马倒是对这石头分外感兴趣。
“请问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当然可以,叫我公输就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门道,所谓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只不过是先人臆想出的东西。青龙位东,朱雀位北,白虎位西,玄武位南,指的是四象,暗合天道。”
周围熙熙攘攘,已经被这话题吸引聚集了不少人。
“还有一个说法,不知各位有人知晓不知晓。”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个人,短头黄发,面色桀骛,右耳有银耳钉闪闪发光,完全像个街上的混混。
“四圣兽一指四方四象,但其隐喻四大家族:东方、北辰、西门、南天。这四大家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在本国的历史变迁中都扮演过重要角色。”黄头男似有得意之色,但话锋一转,不怀好意地望向司马:“只有家族深厚的后人才知道此秘辛,不然就像有些人什么都不懂还到此来,就是丢人现眼!”
众人随着黄头男目光望向了司马炎和公输瑾两人。
司马面色不变,公输笑意依旧。
众人面色不一,不屑者有之,淡然者有之,不怀好意者亦有之。
“我名为西门屠,随时欢迎指教。”西门屠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转身大步踏向了学宫大门。
“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公输瑾望着西门屠的背影,轻声说。
“司马炎。”司马随即也大步走向学宫大门。
“好名字啊,有意思,不他是在哪得罪了西门这家伙,想必入学考试已经开始了吧,这一次还会留下多少人呢?”
公输瑾望着逐渐骚动的人群,轻笑一声,目送着他们一个个走向大门,随即悄然跟随,仿佛毫不在意先后。
阳光,柳树,池塘,一个老人在打盹。
“柳老,柳老~”一人悄悄走进,小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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