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冷眼打量了众人一番,沉声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王者风范,多年来渴欲一见而不得,小僧忝为吐蕃国师,为国主分忧乃是本分,便请保定帝尊驾稍移,随小僧同会吐蕃,敝国国主定会悉心款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却听一人声音凄厉,甚是难听,说道:“他不过是篡位的国贼,已被枯荣大师免去帝位,明王欲请他去吐蕃做客,自是他的荣幸,只是还请注意礼仪,免得我这即将登基大宝的延庆帝,心生不快,坏了大理吐蕃之间的和气才好!”段正淳父子听得段延庆称段正明为篡位的国贼,登时怒不可遏,正待反驳,忽地听得他自称延庆帝,登时知道他的心思,霎时心中好生感激。却听枯荣大师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明,你虽是待罪之身,不过明王盛意拳拳,你便随明王走上一番,若是能让大理吐蕃两国交好,我自会让延庆帝赦免你的罪责,你且安心去吧。”段正明听得二人之言,哪里还不知道二人用意,若是自己是一国之主,自是奇货可居,那鸠摩智以及吐蕃定会以此要挟,但若相信自己乃是篡国反贼,那便无足轻重,说不定便会放过自己。
鸠摩智闻言一愣,他倒也听说过大理兵变,延庆太子失踪之事,这保定帝不过是趁延庆太子失踪,才得了这大理国主的帝位。此时听得二人如此说,又想起刚才段延庆那一记关冲剑,心中倒也颇为怀疑,正自犹疑,忽地看到段正淳父子眼神飘忽,不敢和自己对视,当即心中一动:若是这保定帝当真被废去帝位,定是举国轰动,岂会如此悄无声息,那镇南王父子眼神飘忽,分明心中有鬼。想到此处,微微一笑,道:“敝国国主欣赏的乃是保定帝本人的风范,与他是否为帝无关,即是枯荣大师和延庆帝应允,小僧这便请他到吐蕃一游,朝见我国国君。”说罢,紧扣段正明的咽喉,便向门外行去。正当他即将举步跨出牟尼堂之时,忽地耳边传来急剧的衣衫掠空之声,鸠摩智知道是有人偷袭,连忙将段正明挡在身前,右手连续翻转,数道火焰刀劲登时激射而出,向来人袭去。
孰料那人甚是了得,屈指连弹,只听得“啵啵”数声,登时将火焰刀劲化去,身形如电,眨眼便侵到段正明身前,探手一掌,便拍在段正明肩头,段正明只觉全身一震,一股大力顺着那人的手掌,霎时便传到自己身上,段正明看清来人模样,还道此番必死无疑,孰料那股大力好不停留,顺着他的肩膀,径直传到咽喉处。与此同时,鸠摩智也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劲力,顺着自己紧扣保定帝的咽喉上的手,转瞬便攻入自己体内,登时脸色大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劲力甚是诡异,接连将自己手臂上十几处穴道封住,鸠摩智只觉手臂一麻,登时失去只觉。那人好不停留,拍在段正明肩头的手掌顺势一按,身子登时向前翻转,直越过段正明和鸠摩智的头顶,落在二人身后。鸠摩智此时才看清来人,登时心中一震,不及思量,也顾不得自己左臂毫无知觉,反手一掌,一道火焰刀劲登时激射而出,只望那人能稍微闪躲,便可从那人闪开的缝隙逃离开去,至于手中的保定帝段正明,他哪里还顾得上。
那人丝毫不躲,袍袖一卷,正迎上那道火焰刀劲,虽是袍袖破损,倒也将那道刀劲化去。冷笑一声,右手趁势一探,猛地一掌拍出,径直拍向鸠摩智的胸口,鸠摩智无从闪避,顾不得那人内力远在自己之上,当即提聚全身功力,挥掌迎上,只听得“砰”的一声,三人身形俱是一晃,那人面色如常,一脸笑意,鸠摩智却觉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登时气闷不已,偏偏那人掌中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将他右掌牢牢吸住,动弹不得,只得强行提聚功力,与他比拼内力。这几下鹞起鹰落,端的是迅疾无比,牟尼堂中皆是好手,直到此时,方才看的明白,只见那人黑袍飞舞,火云飘忽,不是别人,正是那火云邪神钟万仇。却听他哈哈大笑,道:“枯荣老秃驴,老子当日夺你六脉神剑剑谱,曾许诺救你大理段氏一次,今日老子便将这承诺兑现,此后老子与你大理段氏,只有仇怨,你可要好生记得!”
段正明见他出手相救,心中暗叫“惭愧”,正要运转内力,脱开鸠摩智扣在咽喉上的左手,忽地察觉鸠摩智左手上传来一道极为强劲的内力,霎时间便封住他全身十七八处大穴,一身内力,再也运转不得,登时呆立在那里。段正明惶恐不已,暗叹道:这番僧好生了得,那火云邪神如此厉害,他竟然还能分出内力封住我全身穴道,此番倒是麻烦了。他哪里知道此刻鸠摩智已然惊恐欲死,他刚自强行提聚功力,想要震开钟万仇的手掌,忽觉钟万仇掌中传来极大之力,绵绵泊泊,不断不休,竟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霎时间便是二十四道内力涌来,转眼间,鸠摩智强行提聚起来的内力,便被这二十四道劲力打散,钟万仇的内力霎时便攻进他体内,鸠摩智只觉万念俱灰,登时心丧若死。孰料钟万仇的内力攻进他体内,竟然婉转如丝,瞬间便散布全身四肢百脉,将他周身穴道一一封住。
鸠摩智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内力,登时惊惶不已,不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得钟万仇大喝一声“秃驴大胆!”猛地身子一轻,登时被钟万仇掌中吸力拉起,飞到半空,鸠摩智正自奇怪,忽觉身上穴道竟然全部解开,一时间哪里顾得上思量个中缘由,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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