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接着道:“依公所言,又如何行教化之策?”
我道:“综万汇之本原,考动植之蕃耗,言治者取焉。因物变递嬗,深研乎质力聚散之几,推极乎古今万国盛衰兴坏之由,而大归以任天为治。臣以为天不可独任,要贵以人持天。以人持天,必究极乎天赋之能,使人治日即乎新,而后其国永存,而种族赖以不坠,是之谓与天争胜。而人之争天而胜天者,又皆天事之所苞。是故天行人治,同归天矣。凡吾圣贤之教,上者道胜而文至,其次道稍罸矣,而文犹足以久。独文之不足,斯其道不能以徒存。六艺尚已,晚周以来,诸子各自名家,其文多可喜。其大要有集录之书,有自著之言。集录者,篇各为义,不相统贯,原于《诗》、《书》者也。自著者,建立一干,枝叶扶疏,原于《易》、《春秋》者也。,其文采不足以自发,知言者摈焉弗列也。率皆一干而众枝,有合于汉室之撰著。”
董仲舒见我并没有完全否定他的学说大为兴奋:“公所言甚善”说完竟对我施了一礼。(我这时可是个小孩子啊,董仲舒已经快六十了。我连忙还了一礼道:“弟子鄙,不敢受公礼。其实公亦言之有理,弟子所作之论也多采公之《天人三策》也。”
董仲舒对我再施一礼回身转对武帝道:“陛下,张公之才胜臣良多,陛下若欲教化万民请允臣以佐张公。”
武帝甚喜道:“若论才学渊博,行健实不及你,然行健所学善于变通,教化万民之事仍由你为主,行健辅之。朕希望两位卿家遇事多多商量,如此方能周全。教化万民乃国之大事,其意远胜伐匈,朕以此事托于两位卿家,以二位卿家之才所著言论必将名垂千古,不教孔孟专美于前!”
接下来的几个月,整个大汉朝廷一片忙碌。无数群臣的上疏,各地属官的奏表,小山般的堆积在武帝的几案上。武帝招架不住,只得留内廷宿于宫中,又因宫中不便,只得在韩安国府上继续工作。到得后来,昼则大殿议论纷纷,夜则韩安国,卫青(由于我去军职现时以为大将军),程不识,张汤,董仲舒,汲黯,和我(我已被任命为御史中丞汲黯的副官)又在韩安国府上争论不休。(武帝时,所谓政不言军,军不言政,不过因为制定国策牵涉良多不得不破例了)而每到晚上我则成了众人的焦点,韩安国大多时候只能负责打圆场了。
董仲舒:“以某之见,当立太学府,采诗书,六经为国学……如此方合圣人之道”我道:“吾辈所行之教化,该当以德为先,但某以为必先让万民知法……”
张汤道:“某以为我汉法颇善,不知张公愿以何法教万民……”
公孙弘:“某以为孔孟之言颇有深意,衣食足而知……所以某以为欲教化万民先得保证朝廷赋税充裕与民间衣食充足……”
程不识:“某以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若无兵如何保我大汉平安与万民福祉……所以某以为无兵既无国。国策当确保……”
汲黯:“如今陛下欲立国策,诸公切忌不可因私废公……”
卫青:“某以为程太尉言之有理,所以某以为行国策还请公孙大人三思……”
韩安国:“诸公皆言之有理,但所议如此纷乱,又如何治策。请诸公一个个来……”十分钟后又是一片议论声……
又一日内廷之上董仲舒道:汉律具律,户律,厩律,兴律,盗律,贼律,杂律,捕律,囚律。礼之所去,刑之所取,失礼则入刑,相为表里者也。今律令死刑六百一十,……宜令三公、廷尉平定律令,……悉删除其余令,与礼相应。凡人之智,能见已然,不能见将然。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已然之后。是故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生难知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礼义积而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或道之以德教,或驱之以法令。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驱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哀乐之感,祸福之应也。……秦王置天下于法令刑罚,德泽亡一有,而怨毒盈于世,下憎恶之如仇雠,祸几及身,子孙诛绝,此天下之所共见也。是非其明效大验邪!……今或言礼谊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
韩安国接道:“人君者,与天地合德,与日月齐明,上祗宝命,下临率土。先王以道德之不行,故以仁义化之;仁义之不笃,故以礼律检之.德礼为政教之本,刑罚为政教之用。礼者,敬之本;敬者,礼之舆。故《礼运》云:「礼者君之柄,所以别嫌明微,考制度,别仁义。」责其所犯既大,皆无肃敬之心,故曰「大不敬」。谓告言、诅詈祖父母父母,及祖父母父母在,别籍、异财,若供养有阙.孝子之养亲也,乐其心,不违其志,以其饮食而忠养之。」其有堪供而阙者,祖父母、父母告乃坐。、以法为治,以礼为本律法断罪,皆当以法律令正文,若无正文,依附名例断之;其正文、名例所不及,皆勿论。”
而此时内廷之中气氛显得非常压抑,韩安国,董仲舒,公孙弘,汲黯皆力主以孝礼治国。而我和程不识,卫青,张汤则力主以法制国。武帝觉众人所说均有道理,一时也皱眉思索。见我不言,卫青和程不识都是军人,与此长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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