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二者差堪比较的一段是:吃得酒浓上来,妇人娇眼也斜,乌云半坦,取出西门庆的淫器包儿,里面包着相思套,颤声娇,银托子,勉铃,一弄儿淫器,教经济便在灯光影下。妇人便赤身露体,仰卧在一张醉翁椅儿上,经济亦脱的上下没条丝,也对坐一椅,拿春意二十四解本儿,在灯下照着样儿行事。妇人便叫春梅,你在后面推着你姐夫,只怕他身子乏了。那春梅真个在身后推送,……三个串作一处,但见:一个不顾夫主名分,一个那管上下尊卑,一个气喘吁吁,犹如牛吼柳影,一个娇声历历,犹似莺啭花间,一个椅上逞雨意云情,一个耳畔说山盟海誓,一个寡妇房内翻为快活道场,一个丈母根前变作行淫世界,一个把西门庆枕边风月,尽付于娇婿,一个将韩寿偷香手段,送与情娘。正是:写成今世不修书,结下生来欢喜带。过去有主子、佣人、奴才之分,有妻子、小妾、丫头之别,主子享乐旁人伺候身侧,助主子一把,主子可能不以身旁的第三者为羞为耻,照样快欢,它的环境是允许的,人的意识是接受的,写作的人对他们的行为,字里行间充满谴责之意。
到了20世纪的中国,这事情、这意识居然还在,并是在城市,每个都见过些世面,作者对他们做这事还很欣赏,我们能理解吗?庄之蝶刚与唐宛儿做完,还能否紧接着就和柳月继续?门口立了个唐宛儿,他庄之蝶怎就能进得去?他居然进了,那**不是铁打的,木箍的,过分厉害了吗?唐宛儿也真是的,冷漠地欣赏二个赤身的肉在“搏”,尤其看那柳月的动作表现,见他们完事后,又心安理得于庄之蝶一妻二“妾”三丫头的关系,以“亲亲的姊妹”套起亲乎来。
这样个人物,不能不使我联想到《杏花天》中的雪妙娘和《肉蒲团》里的玉香。她们虽是三个不同类的人,但内中表现出的作者理念,何其相似乃尔!
雪妙娘本是扬州妓院中当红名妓,见多识广、能征惯战,寻常男子难满她意,与封悦生春风一度后,就死心塌地,身心相许。因封悦生得异人传授,可通宵达旦辛勤工作,且有种种奇功,能使雪妙娘欲仙欲死。雪妙娘便心甘情愿地“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终日闭门索居,痴痴地盼着封悦生来娶她为妻。苍天不负,数年后雪妙娘终于带着她辛苦挣下的万贯家财,嫁与封悦生为妾。从良后,夜以继日地寻欢作乐,不到一年,精竭髓枯,死了。她慷慨赴死的勇气,与英雄可平分秋色。封悦生呢?凭一身“好武艺”,连娶妻妾12人,日日车轮战,居然享尽荣华,富贵寿考而终。 玉香则是出嫁前闺训严,“耳不闻淫声,目不睹邪色”。出嫁后,在夫君未央生调教下,进步神速,立有燎原势。不久,未央生远游,名为求学,实为liè_yàn。玉香独居深闺,难耐欲火,只好去勾引男仆“遂心”。私奔后,男人即卖她去京师妓院。改名花妙,拜风尘奇才顾仙娘为师,尽得真传。因她姿容绝世,又有“俯阴就阳”“耸阴接阳”“舍阴助阳”三绝技,很快声誉鹊起,门庭若市,连不知真相的未央生也慕名往嫖。玉香一见丈夫,误以为是前来捉拿她的,羞愤交集,悬梁自尽。
“在这些小说里,女性的**被看作驱动她们一切行为的最重要力量,甚至可以说,在作者笔下,获得性满足是女性惟一的、生死以之的追求。为达这一目的,她们从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但之所以要这样写,未必是因作者确实这样想,而是因要迎合男性读者口味:一个古今通行的常识是,女性旺盛的**,是对男性最强烈的刺激。”
相应地,男主人公又毫无例外,都是疯狂的**追求者,作者总不遗余力地对他们的性能力作耸人听闻的描写。
从而,像贾平凹在《废都》中对庄之蝶性能力那样夸张化的描述,在过中,也早有先例了。《肉蒲团》中的未央生,曾通宵轮番应付过4个女人。《浪史奇观》里的浪子,则占着2个夫人、7个美人、10个侍妾。夸张到极处,就会走向**。《绣榻野史》里的大里,能叫金氏疼得走不动路。未央生则让花晨三四天起不来床。《禅真后史》里的的西化和尚,竟使沈氏送了性命。《废都》里的阿灿则声称:“我现在只要一个要求,我求你不要笑话我,你如果愿意,我想一丝不挂和你睡一觉……”冲过澡,精心妆扮后,她赤条条出来,先是“翩翩而舞,竭力展示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再是“一颗原子弹把他们送上了高空,在云层之上粉碎……所有曾在录象带中看到的外国人动作,所有曾在《**经》中读过的古代人的动作,甚至学着那些狼虫虎豹、猪狗牛羊的动作都试过了,做过了”,阿灿很满足,分手时说这是最后一次,她再不找他,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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