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豪当即答了一声,如同一道疾风般往仙凡岛奔去。
忽的迎面飞来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裹着一团金气,瞧见方豪,立时停下道:“小兄弟,那条十八蛇是你杀的?我从未见过你,料想你不是我天青门下,你怎会我天青法门?”
方豪也停了下来,寻思一时半会说不清,便道:“到了仙凡岛以后再说吧。”
那人周身金气环绕,飞的极快,不一会儿便将方豪抛在身后。方豪原以为自己身法已算不差,但跟这人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等方豪登上仙凡岛之时,那人已在岛上等了少许,显是没想到方豪这么快就跟来了,目露赞赏之色,道:“先不必跟我说了,还是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方豪心觉奇怪,道:“见什么人?”
那人道:“天青分坛坛主。在下梅蒙,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方豪当下也报了姓名,由梅蒙带着,去见分坛主了。在岛上骋目四顾,周围茫茫无际的碧绿湖水,岛上树木苍翠,花草繁茂,东南方向有座小山,名叫谪尘山,葱葱郁郁,甚为秀气。
天青分坛便设在谪尘山上,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往上走了半个时辰,忽然地势平坦起来,几座气势恢宏的宫殿赫然眼前。
梅蒙带着方豪绕路而行,待走到最后面那座宫殿门口时,梅蒙停下道:“稍等片刻,待我进去跟坛主说一声。”不过片刻,梅蒙便出来了,道:“请随我来吧。”
方豪踏进宫殿,殿内空间开阔,顶上有五彩琉璃,侧面开了几扇小窗,光线照进来,经五彩琉璃多次折射,殿中光华四溢,仿若仙宫。地上铺着一整块青石,光华如镜。
大殿中央立着一名老者,身着灰白长袍,鬓发霜白,背对殿门口站在大殿中央。方豪正寻思着该怎么开口,或是等老者先说话,忽觉一道剑气袭来。望气之术练到一定境界之后,已不仅仅是一种法门,更像是一种本能。方豪当下纵身一跃,进了大殿,回头看着梅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者缓缓转过身来,道:“你发一道剑气试试,不须留有任何余力,老夫想看看,你是否真如梅蒙说的那般。”
老者既想考验考验方豪,方豪也不客气,双掌一合,真气澎湃翻滚,如滔滔江水,一道犀利无比的剑气啸然发出。发出这道剑气,方豪只感胸中一空,简直就要窒息一般。方豪为了发这道剑气,已然用了全力。
老者只站在那一动不动,方豪的剑气迎面而来,他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老者身周似有无形屏障,剑气攻到老者身前五尺之时,已然溃散成一阵清风,吹的老者一头白发微微扬起。
方豪登时呆如木鸡,他本以为这道剑气击出,势不可挡,岂料在那老者看来,不过如清风拂面。
老者微露笑容,道:“你多大了?”
“十二岁。”
老者笑意更浓,道:“你之前跟何人学过天青法门?”
方豪不欲说出自己的身世,但也知不可胡乱编造,容易出纰漏。便将自己的真实经历稍加变动,详尽道来。老者其实也懒得管方豪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凡拜入天青门,上了天青山,那就不是吴国律法所能管的到的了。
老者听罢道:“传你天青法门之人,叫什么名字?”
方豪遗憾的道:“师父说天青法门博大精深,他修到一半便修不下去了,有愧师祖,没跟我说。”
老者哈哈一笑道:“去他一人,来你一人,倒也值了。你既不知师父是谁。便在天青门另拜一位师父吧,梅蒙,你带这方公子去换件衣裳,安排宿处,明日一早,带他去参天峰。我今晚写一封信于你,交给你克师伯。”
当晚方豪携着小血,睡在分坛弟子寝院的一间空房中,天青的分坛,自不会去用道真门的纸符,点一盏青灯,方豪走到房外,看圆月高挂,不禁想起那句经典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月亮之所以容易勾人思乡之情,无非是因为“千里共婵娟”,无论相隔多远,总能看见天上同一个月亮,一下子缩短了他乡游子与故乡的距离。方豪心里止不住想起唐瑶儿,两人正是圆月节那晚初次见面。如今月亮又圆了,只不过自己已离开了玉州,却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方豪扭头一看,正是梅蒙。梅蒙一见方豪眉间愁绪,立道:“想家了?”
方豪点了点头。梅蒙道:“我当年也是这般,如今年及三十,也不知多少年没回去过了,习惯了就好。明天就要上参天峰了,我看坛主的意思,是要将你推荐到克博文师伯门下,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机遇。”
方豪来了兴趣,问道:“何有此言?”
梅蒙道:“天青山共有六脉,主峰天青峰,乃是掌门宫殿之所在,其他五脉,各属五行,克师伯正是参天峰首座,修为登峰造极,你若能拜克师伯为师,至少能跟你以前的师父平起平坐。须知除了师伯的亲生儿子克啸天,师伯已有很多年没有亲授弟子修炼之道了。”
方豪想起大师父邵风曾经说过,修为如他师父,才能跟灵虚弟子一较高下,如此看来,能拜克博文为师,只要将来青出于蓝,便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当下问道:“不知梅兄师承哪位首座?”他听梅蒙一口一个克师伯,随意问了一句。
梅蒙也不隐瞒,道:“我师父是光华峰首座,楚天阔。实不相瞒,如今一脉首座,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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