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村子不远的路上,刘健看到一匹马发疯似地朝着村子奔跑着,上面的旗手拿着一张红色的旗子,在翠绿的荒野中格外显眼。//无弹窗更新快//
“这么跑会把马跑坏的……”刘健嘟囔了一声,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转过头去,女孩儿已经在他的身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脸上还有些泪水流下的灰痕,长长的头发在身后慢慢飘动,安详而又满足,不时像个小猫咪一样舔舔嘴唇。
就在那个举着旗子的旗手跑出去不久,刘健就听到村子紧急召唤的钟声,那是村子有了大事才会敲响的钟声,只有女王征召士兵或是被土匪或是游牧民袭击的时候,这钟声才会敲响。
清脆的声音传到很远。地里铲地的男人们将锄头扔下、正在钓鱼的小伙子放下鱼竿,三河村的男人们跃上身边的马匹,朝着村子奔去。
因为村子是他们的根,他们的家,他们眷恋的所在。因为报纸的缘故,他们可以猜到外面的局势,所以这钟声不会是发生的大战而为女王的征召令敲响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村子出事了。
钟声响起的时候,沉浸在暖暖的梦中的羊曦也醒来了,松开了抱着刘健的手,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刘健蹙着眉头,看了看远处的村子,回身看了眼羊曦说道:“我得回去了,大概是出事了。”
女孩点点头,在刘健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拉住了他的马缰绳,用袖子擦了擦刘健脸上的灰尘,帮他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服,冲他笑了笑。
“去吧。”
刘健点点头,策马朝着村子奔去。在三河村附近的路上,那些劳作的自由民不再顾惜自己的马,一道道各色的身影像黑龙江两岸的溪流,慢慢朝着他们的归宿靠近。
三河村的村公所中,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刘健找到了赵玉林,坐在了他旁边,赵玉林递给他一捧瓜子,自己一边磕着,嘴里骂个不停。
“怎么了?”刘健接过瓜子,问着周围的人,只是看到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怎么紧张,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你敬我支烟我就告诉你。”
刘健笑,给众人分着烟,一边听着老迈的村长在那里说着什么。
“妈了个巴子的,上游有村子被俄罗斯劫了,村里的男人都在外面干活呢,qiáng_jiān了不少女人,据说正坐船朝下游来呢。”
“那还等个屁啊?娘卖x的,让村里能骑马的都集合起来,沿着黑龙江往上走啊,把那群杂碎砍死。”
“俄罗斯人怎么会到咱们这里的?他们不是在欧罗巴嘛?前一阵看报纸不是还说俄罗斯人正在和那群不吃猪肉的蛮子打仗吗?况且就算从欧罗巴到这里,也会先经过秦国和赵国啊,他们怎么回事,居然能让这群人跑到这里?”
“大概是秦国人或是赵国人故意放进来的吧?”提出这个疑问的人自己都感觉不可能,说话的声音小的可怜。
“放屁,秦国人杀起西夷和奥斯曼蛮子可从不手软,难道他们已经在鲜卑利亚开出了道路?”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气氛却并不压抑。自由民几乎每个男人都曾在军队中服役过,现在服役年限降为八年,村中算上那些退役的和还没有到服役年龄的年轻人,也能凑出个三十多人,周围的村子应该也都通知了,上游的北宁镇还有一个燧发枪连队,况且在向来眼高于顶走路都是看着天的华夏子民眼中,俄罗斯还是一个蛮子国家,在他们眼中,就算训练最差的楚**队也比他们强。
刘健想了想他所知道的历史,这才想起来这一年是俄罗斯人正式向黑龙江流域扩张的一年。而在黑龙江北岸的蒙古高原上,还有无数的通古斯游牧民的小部落,他们作为一个天然的屏障阻挡了东西方在陆地上的交汇。
而且这伙人刘健记得是从雅库茨克来的,那里已经靠近了北极圈,但就是这群野蛮的俄罗斯人硬是在那里种出了粮食,而就是这一年,一百三十多名哥萨克乘船沿着勒拿河南下,越过浓密的森林,在劫掠了一个又一个通古斯部落后终于来到了黑龙江畔。
就是这样一群没有马的哥萨克,一群穿着军装的土匪,将某无耻文人宣称的十七世纪世界最强军队的女真人打的落花流水,多年之后日射三百兔的大帝用了两万人围攻一群哥萨克,结果一百多人的队伍在黑龙江畔整整坚持了一年,最后因为吃光了能吃的东西而不得不投降……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从鲜卑利亚来的,我以前去北宁镇的时候见过一个卖皮货的通古斯蛮子,他说好像在咱们这再往北一千多里的地方就有俄罗斯人的镇子。”
刘健随便编造了一个不可考但却很真实的故事,众人哦了一声,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土地吧?咱们这里的地可是最肥沃的,像猪肉一样肥嫩的黑土啊……”
听到这里,左手残废的老榆树咳嗽一声站了起来,他今天没有穿便服,而是穿了一身蓝白色的燕国制式军装,头上戴着宽大而又炎热的近卫掷弹骑兵制式熊皮帽,胸前挂着几枚勋章。
他站起来后,众人让出了一条路,老榆树挺起胸膛,就像当年在国王殿下的演武场表演马术一样,骄傲地如同一只大白鹅一般走到人群中央。
“他们想要土地?”老榆树反问了一句,然后用残存的右手摆了一个淫邪的手势,喊道:“给他们个**,让他们去咬吧!”老榆树的话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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