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林府便热闹起来,远远的杀猪的叫声异常响亮,敲动着整个林家庄所有庄户的心。等林嘉宝起来后来福已经在门外侯着了,瘦弱的小脸蛋通红通红的,他看在眼里心中一酸,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几时就在这等着,连忙让他去自己房里睡会。
一套广播体操还没打完,家里的几个女人房间亮了灯,林嘉宝特意嘱咐春红往后也给来福打些羊奶。闲来无事,搬出个凳子坐在院里抽着烟看着天边启明星发呆。
林嘉杞神秘的走到跟前拉扯林嘉宝的衣袖,他回神一愣,妹妹这亲昵的动作他一时有些不能接受,有些激动道:“干…干啥?”
“带我去看杀猪”林嘉杞红着脸小声道。
“什么?”林嘉宝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见小丫头一急,跺了跺脚道:“哥,带我去看杀猪好吗?”
“好”林嘉宝心里那个激动呀,直接跳了起来,这可是妹妹第一次主动叫他哥哥,随即反应过来道:“不好吧?怪血腥的,你个女孩子还是别看了”见到妹妹不语,只是瞪大了眼盯着自己,他被看的心虚,咬咬牙道:“要不你再叫一声,我就带你去看”
“叫什么?”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
“哥”
“好,我带你去。不过你可别告诉娘,还有只能远远的看,不能到跟前去”见到妹妹脸色又变,急忙道:“你看这猪也怪可怜的,你吃了它的肉就成,就别再看它痛苦的模样了”
林嘉杞想想点点头,林嘉宝喜的手舞足蹈。二人悄悄的出了小院,一路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各个喜气洋洋,搞的他莫名奇妙。最后还是妹妹解释才得知原委,原来这府里只要杀猪下人们也能混口肉吃。除了几个小院的丫鬟,下人们也就农忙过节的时候才有肉吃的。这让他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通地主阶级,但随后一想自己也是这一阶层,又觉得他们比起庄户强多了,除了缺少点自由但起码不用担心饿肚子。
林国维就站在府门口指挥,一脸的严肃挺有威严。林嘉宝有些头大,带妹妹看杀猪这要传出去可不是小事,二人只得趁着他转身之既溜了出去,一路上摸黑向庄外走去。黑漆漆的一片,一米外便完全看不见,小丫头害怕的紧拽着林嘉宝衣袖,这个举动让原本有些心虚的他立即挺起胸膛,虽然林嘉杞看不见。走了一会林嘉宝忽然挺住了脚步,远处隐约间传来吵闹声,周围一片寂静,连风吹的都那么的冷,他忍不住打了一喷嚏。
“怎么了?”林嘉杞小心翼翼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林嘉宝心知妹妹害怕,抓住她的手道:“猪不叫了,我不知道路”
沉默了会,林嘉杞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们回去吧!”
“要不我们再转转,我听着声音就在这附近”林嘉宝无语,真不知这丫头都这么害怕了竟然对看杀猪还念念不忘,只得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又过一会林嘉杞道:“我们好象走错了,应该是往哪?”
顺着妹妹指出的方向林嘉宝看到一丝火光,点点头,一想妹妹看不见又应了声,二人折身向另一条小路上走去。运气很好,远远的他就看到杀猪的池子,这个上一世他见过。
大概距离还有三十米时林嘉宝停了下来道:“要不你就在这看吧”
“看不到,已经死了”
林嘉宝听到这句话时感觉很奇怪,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点点头又应了声,拉着她向前走去。已经能看到一屠夫手法犀利的分割猪肉,旁边放了几个大盆子。
“不能向前了,你就在这看”
林嘉宝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容拒绝,听到林嘉杞没说话,自个走上前去。到了跟前,他才发现林福也在这。那屠户抬头看了眼他,似乎认识他,一张张飞脸露出很难看的傻笑,手下的刀飞了起来。
“少爷,您怎么来了”
“看看”林嘉宝说毕便看到躲在林福身后的林嘉杞,气的他想要揍人。只是又不能让别人发现她,只得狠狠瞪她一眼,还得为她打掩护,指着一块里脊肉道:“这一块给我留下”
屠户抬头看了眼他,很快的割下来分在一空盆子,用刀指着一块五花肉道:“少爷要说吃猪肉还得吃这一块,你看这肉多肥呀!”
林嘉宝想想他说的也对,这年代人喜吃肥肉不吃瘦肉,连她家里的几个女人都是,便道:“那就割一点吧!”想想又道:“猪头给我留下,恩,还有蹄子,猪血也给我留一点。”他找半天找不到猪下水,奇怪道:“猪下水呢?怎么看不到?”
林福终于忍不住了,少爷要留下的这些全是别人不喜欢吃的,小声道:“少爷,猪下水给他了,这是他的酬谢”
林嘉宝有些遗憾,但也没谗到和别人抢肉吃的地步:“下次下水给我留下,给他块五花肉”屠户听了喜的张开他那血盆大口不住道谢,林嘉宝想想又道:“恩,胸口的骨头也给我留下”
就这么站着看了一会,天色微亮,远远的瞧见有人过来,林嘉宝朝妹妹挤挤眼意思走人。嘱咐林福将他留下的肉拿待会拿到小院,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不远停下,林嘉杞随后便到。瞪她一眼,一边走一边道:“下回再不听话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林嘉杞不语紧跟其后,快到府里时道:“明儿还杀猪吗?”
“不知道,你问这干什么?”林嘉宝惊恐无比止步回头道:“你今个还没看够?”
林嘉杞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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