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黑棋认为自己的局势不是很坏,如果白棋把打入的一子连回的话,黑棋顺势走向中腹,虽然角部被白棋掏走,但只要黑棋大龙不死,双方还是细棋的局面。刀把五对打劫显然是心有余悸,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下法。
木森轻轻的笑了笑,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决意是要和他泡关子,自己该怎么办呢?是用更激烈的手法让黑棋的这一着变成恶手,还是顺应对方的意思磨到关子呢?木森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木森很快就到了读秒的时间。已经良久未动他忽然间扬了扬眉,仿佛决定了什么。
“什么意思啊?三儿。”李理对着电脑喃喃自语道。
李理对木森在中腹一手飞镇大为不解,他不明白白棋为什么不连回黑角里的一子,黑棋两头透着风,根本就不是要被杀的样子。难道是读秒时的恶手吗?李理觉的自己下黑棋的话都可以随便的活出四五目来。
“是不是木先生的形式不是很好?”歌磐见李理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不敢肯定,可能吧。”李理不由的对自己刚才对表妹说的那番话有点后悔。
405棋室里,此前把棋走的飞快的黑棋却一反常态的陷入了长考。
“怎么回事?”李理对黑棋的长考有些不解。
“看来现在的棋势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李理松了口气,重又对木森充满了信心。
黑棋经过长考,同样是在读秒的时候尖出,看来刀把五对黑棋的死活看的很清楚,宁愿放弃角部的实地也不愿白棋在中腹成空。木森对黑棋的尖出显然是早有准备,不假思索的便对黑棋在棋盘上边的拆二发起了攻击。
接下来事情让李理更为吃惊,黑棋在最后一次读秒声中草草的应了几手后居然中盘认负,木森胜了第一盘。
“何解?”李理百思不得其解。
木森对黑棋的中盘认负仿佛早在意料之中,他松开鼠标,点起一只烟长长的吸了一口。他对自己今天的状态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盘应该算是完胜吧?”木森想。
“很精妙的计算,祝贺您。”刀把五在密谈窗对木森说。
“恕我冒昧,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可以吗?”刀把五说。
“当然可以。”木森对刀把五同样很感兴趣。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连胜我三盘,而事实上在没有遇到一劫君之前确实也是如此。虽然一劫君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山外有山,但是我仍然认为此前的三盘棋我是输在了轻敌和急躁上,如果不是复仇心切,换一种平稳的心态去下棋的话,结果尚未可知。”
“先生说的是,一劫只是一时的侥幸罢了。”木森回复道。
“您用不着客气,虽然我的口气是自负了一点,但我想倘若一劫君今天在的话,他也会同意我的观点的。”刀把五说。
木森吃了一惊,原来对方已经看出了真假。
“呵呵,原来先生早已识破,只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倒让先生笑话了。”木森话中有话,暗示对方威胁李理。
“只是先生是如何看破的呢?”木森又问。
“看破谈不上,只是在下心存疑惑,略做试探,没想到阁下自己先承认了。”刀把五得意的说。
木森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却不恼反笑。“呵呵,先生真妙人也。”木森说。
“只是不知道先生心中的疑惑又是从何而来呢?”木森又问。
“阁下与一劫君的棋风极为相似,同样的轻灵飘逸,看重大局,从这一点上很难区分,只是未开盘时,阁下言语过多,倒让我稍感惊讶,须知此前三战,一劫君是只字未吐,此其一。第二是阁下的棋比之一劫君要略胜一筹,数月之前,在下虽然连负三盘,但自觉与一劫君仍在伯仲之间。今日一战,在下自觉状态良好,应有一战,不想中盘告溃,且盘中处处受制,完全是脆败与阁下。刀把五在密谈里侃侃而谈,半年之内,棋力能精进如斯,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何以见得?”木森问道。
“棋之一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滴水穿石。在下倾十年之心血,棋力也不过提高区区一子而已,哪有人可能半载之内精进如斯?呵呵,吾断不信乎。”刀把五如是说。
木森闻言,只是沉默。
“恕在下冒昧,阁下高姓大名,可否赐告。”刀把五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木森说。
刀把五也是一阵沉默,似有不悦之意,木森见状,心中有些不忍,说:“其实先生的来历,我从棋风上已略知一二,以先生年过花甲之岁,尚有如此棋力,真正是老骥伏枥雄风犹存,在下是望尘莫及。而晚辈籍籍无名,不提也罢。”
“阁下知道我是谁?”刀把五仿佛吃了一惊。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先生应该是十年之前自东而来。”木森说。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那。”刀把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老夫隐姓埋名数十年,想不到至今还有人记的,阁下真是有心了。”刀把五接着说道。
“先生十年之前风光正盛,无人能及,而先生存世的棋谱是每个有心棋道的少年必温的功课,从先生的草钵谱到梅岭三番棋在下无不烂熟于胸,所以乍见先生的棋,便敢冒昧揣度先生的来历,还请先生见谅。”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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