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层,却让众人更加不解。既然不是王世充做的手脚,那剑肯定是在何铃琳回家的途中被人调了包。那么这人是谁?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动的手?目的何在?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最头痛的是众人对这盗剑之人没有半点头绪,要追查也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铃儿武功虽然有限,但要在她刻意保持警惕时盗取神剑,这决非易事。铃儿,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近过你?”何逾山问道。
何铃琳点头答应,眼神古怪地看了看阮大庆,心道要论可疑,这家伙当是首选。
“爹,会不会是对方派了专精偷盗的毛贼下的手?”从内堂出来的何青岩扫了刘万进一眼,沉着脸道问道。显然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何逾山尚未回答,刘万进已经叫起来:
“放屁!若宝剑到手,我还到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甚?”
何逾山微一皱眉,暗忖刘万进的嘴巴果然够臭,不去理会他。“海娥怎么样了?”
“多谢爹爹关心。弟妹正在照看她。她刚刚急怒攻心,险些岔了气,幸好我及时发现。我已经喂她吃了一粒虚灵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说着看了刘万进一眼,虽然表情未变,但那赤裸裸杀意,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口中的弟妹指的是何白木的妻子,何铃琳的母亲,沈郁香。沈郁香不谙武技,所以留在了内堂。
沉默寡言的何白木能说服何逾山同意他娶不谙武技的沈郁香过门,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据说当时他毫不相让的与何逾山争了一天一夜,任性、固执的让众人咋舌不已,暗呼爱情力量的伟大。但也因为沈郁香对武技生疏,她与何铃琳母女间总似有道看不见的鸿沟,使两人的关系十分疏远。这从这次何铃琳首次远行回来以后,尚未与沈郁香打过一个招呼,说过一句话,便可见一斑。
“难道还有第三方势力介入这件事情?”何青岩踟躇着道。要知当今天下纷乱,各自为政的义军如雨后春笋般,到处都是。巨阙剑毕竟只有一把,战场上,一个人的武功高低尚且对战局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况只是一把剑?用来上阵杀敌是否顺手不说,即使能斩下宇文化及的首级,跟它目下的作用相比,仍显微不足道。若是因此得罪了整个武林白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合不合算。有谁会这么做?但似乎又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何逾山等人陷入苦思。
若是他们知道巨阙剑只是因为阮大庆一时好奇,来了个偷梁换柱,想“借”几天玩玩,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事情到了这分上,阮大庆自然不会傻傻地把巨阙剑交出来。这对何家或者对他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关于巨阙剑的事,阮大庆也略有耳闻。事情的起因只是“杀神”何李泉的天魔刀名头太亮,当年他四处挑战武林高手时,不知有多少成名已久的神兵利器折损在它的利刃之下。原本“白云书生”邵雨敏有一把独门兵器“九折凤凰翅”与天魔刀齐名相对,不知何故在两年前损毁,谣传说是邵雨敏新创了一招威力毁天灭地的剑招,试招时,九折凤凰翅承受不了那股压力,被挤压折断。不过既然是谣言,自然会有几个版本。每每有人向邵雨敏问及此事,他总是摇头苦笑不语,这更增强了人们的好奇心,有些偏激的武林人士已经把这笔账划到魔教头上去了。总之一句话,武林人士认为邵雨敏缺少一把趁手的兵器,一把能与天魔刀相抗衡的神兵利器。武林白道想为邵雨敏找一把,于是把主意打到了王世充的巨阙上,而武林黑道,自然是极不乐意巨阙被送到邵雨敏手上。
想到这里,阮大庆也是苦笑不已。想不到这些江湖中的大波澜,全是因为当年自己一时念起,把邵雨敏的九折凤凰翅偷了过来。当时自己不慎被邵雨敏发现,拼了三掌后仗着绝世轻功,硬是把九折凤凰翅带了出来。邵雨敏追丢阮大庆时那哭丧着脸极度委屈的模样,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这倒不是他厚此薄彼。本来他是打算连何李泉的天魔刀也一并“借”来把玩两天的,奈何那厮躲藏的功夫实在是高,阮大庆寻遍大江南北,甚至潜匿于魔教之中,仍是找不到关于何李泉的行踪哪怕半点线索。这件事让阮大庆把何李泉恨的牙痒痒,暗中发誓一定要借他的刀玩上几天。而邵雨敏兵器被盗,甚至在被自己发现后仍被那毛贼溜了走,这件事传出去实在有够丢人,只好对外喧称武器损坏。暗中派人追查,自然无果。
何铃琳见阮大庆一时贼笑不断,一时咬牙切齿,心想他莫不是真疯了吧?狠狠踩了他一脚。
阮大庆正在想,武功练到了像邵雨敏那种境界,什么兵器到了他手上不是神兵利器?除非是使用多年,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兵器,其他什么都还不是一样。这群武林人士也算是白费力气了。突然脚上剧痛传来,神经反射性地惨呼一声,抱着脚在地上急跳。
“咯咯……”看到阮大庆的惨相,何铃琳得意地娇笑起来。“行凶者”是谁不言自明,阮大庆立刻怒目相向。
“哟,生气了。看来还不是很傻嘛。”说完有肆无忌惮地笑起来。阮大庆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奈何她不得,只好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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