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年轻人,功力高的已经开始盘算:这小伙子脚步轻浮,显然不谙武术,在当前的局势下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不知是哪方找来这样的人。刘万进也心下诧异,落梅庄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少爷”?看上去是个废物,而且脑袋似乎有点问题。可他没想过为什么有人进来布置在庄外的人却没有反应?
何铃琳睁大眼睛指着阮大庆“你你你”地不知所措。表面上何铃琳与阮大庆一直不和,但几日相处下来多少有点感情,容易产生感情是初出道的人都有的小毛病。那晚她不告而别,心里本就怀着一分愧疚,现在阮大庆突然出现,她哪能不吃惊?她既对阮大庆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大惑不解,更不明白他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在她心里,阮大庆虽然古怪,但也一直给她一种高深莫测、怎么也看不透的感觉,总不会说疯就疯了吧?
何逾山实现在何铃琳和阮大庆之间来回游移,皱眉道:
“铃儿,他是谁?”听他一问,刘万进也奇怪了,这人既不是自己带来的,又不是落梅庄的人,那他到底是谁?
“他……”何铃琳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介绍阮大庆。只见阮大庆突然面色一整,对何逾山一揖到地:
“爷爷好!在下阮大庆,是铃儿姐姐路上捡到的小白脸。”
“什么?”何逾山睁大眼睛吃惊的看向何铃琳,身后众人亦是目光狐疑。何铃琳想不到一见面阮大庆就开始占自己的便宜,被气的七窍生烟,又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指着阮大庆又是一阵“你你你”,却只看到阮大庆“天真”的笑脸更加灿烂,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何逾山道:
“爷爷,你别听他的!他是个傻子!”
“傻子?”何逾山眉头再皱,他隐隐觉得满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年轻人不是那么简单,莫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想了想又暗笑自己多疑。这年轻人会有连自己也看不透的功力?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真是老了,连带着眼光也变的不准起来。不再理会阮大庆,目光又回到刘万进一方人身上。
阮大庆强行把糖葫芦塞进何铃琳的手里,蹭到她身后。同时心中暗惊:这个何逾山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差点被他看出端倪。
何白木看到阮大庆亲昵的动作,脸色一沉,喝道:
“阿虎!阿豹!把他给我轰出去!”其他人都奇怪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大反应,阿虎阿豹是两个守卫的名字。刚叫完,何白木就想起他们已经在刘万进等人闯近来的时候被杀了。轻叹一声,正想亲自动手,一阵阴笑声响起。
“哈哈……想不到何小姐竟有如此雅兴,何家发达之期指日可待啊!哈哈……”何铃琳先是一愣,旋醒悟过来,这不是暗骂她男人多吗?实在是歹毒之极。正欲发作,已经有人抢在她之前发言。
只见阮大庆踏前一步,向刘万进遥遥行了一礼,道:
“在下阮大庆,这位仁兄有礼了。”不止刘万进,所有人都不明白阮大庆想说什么。刘万进正在苦恼该不该回礼,不回嘛,在众人面前显得没有风度;回礼嘛……向一个傻子行礼?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不理会他的苦恼,阮大庆径自说下去道:
“这位仁兄口气如此熏臭,不知平日以何为食?”
“噗嗤!”阮大庆的嘴巴有多毒,何铃琳是深有体会的,想不到这次阮大庆竟会帮她说话。心下有些感激向阮大庆投去善意的一笑。岂知阮大庆向她传音道:
“要想何家发达何需假他人之手?有在下帮你,准保何家子孙满天下。”说着嘴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
何铃琳又是一愣,旋而反应过来,顿时羞得脸色红至耳根,狠狠瞪着阮大庆的背影,却又奈何他不得。
刘万进更是被气得被口水噎住说不出话来,至投入师门以来,他虽不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看在他师父李密的分上,谁不给他三分面子?特别是前一阵子李密杀了霍让一跃成了瓦岗军之长之后,前来献媚讨好之人更是不绝。他何曾受过这等气?更何况对方在他看来还是一个傻子。
刘万进身旁一名师爷模样的人低声对刘万进道:
“刘副将,何必跟一个傻子一般见识?”刘万进一想也对,为一个傻子生气确实不值。于是不再理会阮大庆,转向何逾山:
“何前辈,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吗?”
“这好端端的神剑突然变成了一把破剑,铃儿,你王爷爷把剑交给你以后,都有些什么人接触过?”何白木沉吟道。
何铃琳皱着琼瑶小鼻想了想,摇头道:
“表哥把剑交给铃儿以后铃儿就一直贴身放着,就连睡觉时都抱在怀里呢!”
“那你可拔出剑来验证神剑的真假?”
“唔……这倒没有。表哥吩咐我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旋又歪着脑袋道:“难道王爷爷一开始给我们的就是假剑?”
“这倒不会。”何逾山插口道,“世充老弟若是不愿,大可直接拒绝把剑给你们,岂不方便?何需以假剑欺骗蒙混?即使要骗,也该找把像样点的剑吧?”众人恍然。王世充此人极善心计,又能投人所好,虽然与何逾山有过八拜之交,但此次前往索剑,何逾山并无十足把握,没想到王世充十分爽快的一口答应。他的态度让许多人不解,特别是王世充的亲友部下,深知此剑为王世充珍如性命,一般人想看一眼都极为不易,何况是直言索要。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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