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前,一位文人连考四次未能中第,心灰意冷之际,想到开一家特别的客栈,吸引天下的优秀考生,以弥补自己的遗憾。八年后,客栈终于开张,取名进士楼。每届科考前五日至后五日期间,客栈只接纳各地考生。但不是任何考生都接纳,每日巳时,客栈在门口设关,考生需答出自己所抽中题目才能入住,因题目颇有难度,答中者多为才学之士,故而中第率极高。久而久之,进士楼享誉四海,进京赶考的学子无不以能入住进士楼为荣,亦图吉利。
巳时未到,进士楼前已经排了许多学子,高的,矮个,胖的,瘦的,俊俏的,貌凡的,弱冠之士,不惑长者,自信的,忐忑的,无所不有。
书生一瞧,心中没底,说:“这阵势,我都想退却了。”
灵儿笑嘻嘻道:“相公没试怎么知道?”
书生说:“你不知,若论智谋,我不输于人,若论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就差之深远。”
灵儿说:“没事,进不了我们回去住就是。”
书生笑道:“那有人恐怕要笑掉大牙了!”这个人是谁不言而明。
灵儿笑嘻嘻道:“我看也是。”示意书生看身后。
书生回头一望,只见两个玉面小生缓缓走来,步子轻盈,身形曼妙。玉婉扮作一个富家少爷,盈盈扮作一个跟班书童,因上次女扮男妆一眼被书生识破,玉婉此番还在嘴边特意粘了假胡须。
书生呵呵笑了,说:“她们也来凑热闹!”心中明白,她们终究放心不下我,尤其盈盈,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盈盈一看书生就气,白了他一眼,不搭理。
书生也好演戏,故意问玉婉:“徐公子也是应考举子?”
玉婉说:“正是,段公子为何踟蹰不前?”
书生道:“实不相瞒,我有点发怵!”
盈盈奚落道:“没用!”又对玉婉说:“公子,我们先进。”
盈盈和玉婉排进队伍,书生和灵儿站在俩人身后。巳时到了,掌柜的说:“承蒙各位才士抬举,进士楼才有今日的光景,但才士众多,小店不能尽数满足,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考场,不周到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掌柜的话音刚落,后方一位灰衣考生大声说:“周到得很,正好把那些无能之辈拒之门外,免得坏了进士楼的名声。”他的脸上自信洋溢。这人来自淮南,叫李一中。
前方一位黑衣考生回击道:“好大的口气,倘若一会儿自己被拒之门外,那可就打自己的脸了。”他的脸上也自信洋溢。这人来自河南,叫刘孝同。
李一中说:“若如此,我即刻回家,此生再不参考。”
刘孝同冷笑道:“莫把狠话说早了,免得自己下不了台!”
盈盈瞥一眼书生,说:“又是两个自以为是的狂人!”表面上说这两人,实则在骂书生自以为是。
掌柜的见二人争吵,急忙说:“诸位,我们开始可好?”
其余人早已不满二人的狂妄,纷纷嚷道:“开始吧!”
掌柜的身前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放有很多小纸卷,正是题目。掌柜的对第一位考生说:“公子请抽一道题目。”这考生抽出一个小纸卷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展开一看,问道:“《论语》中子贡一共问过多少问题?”四书五经是明朝的立学根本,考题也出自其中,所以学子们对四书五经无不倒背如流。但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却让很多人吃惊,谁会去数子贡问过多少问题呢?
李一中不屑道:“我还以为会是什么高深的题目,原来是这三岁孩童都会答的。”口气实在不小。
第一位考生无奈地摇头,尔后知趣走开。虽然在心中边默念《论语》边计子贡的问题数也能答出,但太耗时间,也不是对方想要的答案。
李一中说:“掌柜的,我说是二十五句。”
掌柜的赞道:“公子高才!”又说:“下一位!”
下一位正是刘孝同,他信手抽了道题目给掌柜的。掌柜的展开念道:“以‘冬暖’为题,即兴作一首诗。”这题目也是怪异,冬天本来寒冷,却要作一首暖诗。
刘孝同略作沉思,随后吟道:“院内冬意已漸黄,脱衣下帽顽童忙。偶听林间鹁鸠叫,梅花戏春尽疯狂。掌柜的你看如何?”
考生们皆点头以示赞可,独李一中不以为然,道:“运气好而已,抽到这么简单的题目,这诗嘛,只能说差强人意!”
掌柜的唯恐二人再争吵,对刘孝同示意道:“公子里面请。”
刘孝同说:“不急,我再看一会儿!”眼角瞥向李一中,等着看李一中的戏。
进士楼的题目五花八门,有即兴作诗词,有对对联,有猜灯谜,当然,也有四书五经相关的题目,就是这类题目也很不寻常,如刚才一道问子贡一共问过多少问题,也有让说出孔子的所有教育主张,又或者在某本书中揪出一段论述,让考生说出另一本书中与之观点相同或相近的论述。题目虽怪、难,却很有水平,难怪能入进士楼者中第希望很大。
前面数十人一一答过,通过者只有十一二人。快排到玉婉时,书生说:“我们换一下,我先,万一我进不了,你们也不用进了。”道理确是这般。
玉婉点头道:“好!”让书生先。
盈盈鄙夷道:“这会儿怎么不张狂啦!”
书生无以反驳,在这考验真才实学的节骨眼儿上,他真没信心,何况光有信心也没用,毕竟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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