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庭请玉婉等人搬至驿馆安歇,玉婉允诺,顺道去驿馆取了行李。住入驿馆,冯庭吩咐馆差好生款待,又派重兵在馆外护卫。盈盈一到驿馆就把自己关在屋中,晚饭时,玉婉差小豆去请,小豆回来说:“秦姑娘说她不想吃。”玉婉说:“吃过饭后我去陪陪她,你让厨房做点清淡的饭菜送去。”小豆点头应诺。
昨日吃饭时大家有说有笑,今日却闷头不语,一切真的变了。每个人都想打破这样沉重的氛围,每个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玉婉说:“段公子,你对灵通寺的事情怎么看待?”
书生说:“以前接触到毒镖党的事,他们基本是在聚财,此番却还有用意。”
玉婉说:“你是说他们在揽人?”
书生道:“各处网络成千上万人,一旦群起暴动,岂不是一场灾难?”
“是啊,一场无比巨大的灾难!”玉婉陷入忧虑,这场灾难是朝廷的、国家的,也会是他们徐家的。
书生说:“显然,他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可,是谁有这么大的野心,更有这么大的本事!”
玉婉说:“只有他们。”玉婉说得很肯定,因为除了他们,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会有这样的野心与本事。
书生问:“你是说严氏父子?”
玉婉点了点头。
灵儿放下碗筷,笑嘻嘻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灵儿的笑容很生硬,但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灵儿出了屋。
玉婉看着书生,看他怎么反应。
书生却也向玉婉挤出几丝勉强的笑容,而后继续埋头吃饭。
玉婉有点茫然,不知如何回应。
灵儿刚进屋,书生就跟了进来。书生轻轻叫:“灵儿。”
现在面对书生,灵儿既羞涩又愧疚。但她依旧笑嘻嘻喊道:“段大哥!”
书生问:“你为什么要走呢?”
灵儿笑嘻嘻请求道:“段大哥,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灵儿不怪你,绝对不怪你!”灵儿说得似乎轻巧,可这句话的分量极重,如她的笑容,是忍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孕出的。
这样一个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的女子,让你没有理由不想疼爱她,呵护她。
书生柔柔笑了,将灵儿搂进怀中,细声说:“傻瓜,你以后不该再叫我段大哥,该叫我相公了。”
灵儿却从书生的怀抱中挣脱开,摇头道:“不,我不愿意!”灵儿表现出了罕见的倔强。
书生心知,灵儿的倔强也有一个善良的名字。书生说:“我知道,你担心她。”
此时,小豆急急跑来,在门口喊:“段公子,不好了!”
书生转身问:“小豆,怎么了?”
小豆说:“秦姑娘喝了很多酒,小姐劝不住她,她嚷着要你去,小姐无法,让我请你快过去看看。”
书生犹豫,灵儿正站在自己身边。
可他多虑了,懂事的灵儿笑嘻嘻说:“段大哥,你快过去看看呀!”还用手轻轻将他往屋外推。
书生随小豆来到盈盈屋中,只见盈盈坐在桌前,手拧一壶酒往杯中猛倒,口中喊道:“让段世昌来陪我喝酒!”空腹急饮,酒更易上头,盈盈已有醉意。
玉婉坐在旁边,十分焦急。桌上还倒着一个空酒壶。
书生应道:“段世昌来了!”
盈盈瞅了一眼书生,说:“你终于舍得来了,喝酒!”
书生却说:“我不喝。”
盈盈本就伤心至极,酒精催发她情绪上涌,书生这句话更让她彻底奔溃。盈盈顿时双眼溢泪,哭道:“我就知道,你变了!”又道:“你不喝我自己喝!”牛饮下一满杯,再倒,再饮,再倒,只倒了小半杯,壶中已无酒。
盈盈摇晃着酒壶,苦苦傻笑道:“没酒了!”
玉婉夺过酒壶,说:“妹妹,你已经喝了很多,不能再喝了!”
盈盈望着玉婉说:“姐姐,我还要喝!”
玉婉一筹莫展,望向书生。
书生说:“拿酒,让她喝。”
玉婉朝小豆示意,小豆又提来一壶酒,盈盈要拿,却被书生将酒壶抢了去。
盈盈呐喊道:“给我酒!”
书生说:“我帮你倒。”将盈盈的酒杯倒满。
盈盈一饮而尽,瞅着书生苦笑道:“你知道吗,我很不开心!”盈盈的神情举止已显恍惚。
书生说:“我知道。”
盈盈苦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书生说:“我知道。”又为盈盈倒上酒。
盈盈再饮光,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书生说:“你问。”
盈盈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计划中?”
书生点头道:“是。”又倒上酒。
盈盈饮光,说:“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书生说:“我知道。”
盈盈说:“你爱我吗?”
书生道:“爱。”再倒上酒。
盈盈再喝,说:“都没用了对吗?”
书生不语。
盈盈说:“你放心,我秦盈盈说话算话,我一定会护送你到京城的,那时我再也不欠你!”
书生不语,心中万分沉重。
盈盈呼道:“倒酒——”
书生再倒酒。
盈盈再饮,只饮了一半就弯腰呕吐,吐出的尽是酒水。盈盈身子已坐不稳,开始倾斜,书生搂住她,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经常凶你,其实我很怕你,怕你不开心,怕你被人害,怕你对我失望,因为你说过,我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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