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娘娘,这是是清静之地,说话还得掂量几分,恐怕容不得你放肆。”殷太妃严厉道:“看在宁妃你身怀有孕的份上,哀家不跟你计较,请回吧。”
纪舒宁看着殷太妃冷下的面孔,怎么样也不甘心。
杀人偿命亘古不变,纪舒宁几乎可以确定,月牙就是殷太妃下的手,先前以班映容为诱饵,现在又以同样的方式利用月牙来算计滕贺,逼死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怎么还可以活得这么坦荡?
难道人命背得多了,便变得轻贱了?
纪舒宁突然诡异地笑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殷太妃,你对这玉佩印象深刻吧?”
殷太妃当日看到这玉佩的神色,纪舒宁现在都还记得。
果然,殷太妃目光陡然阴兀,早已没有了冷静,可见,她对这玉佩的主人,想必既忌惮又害怕。
“作孽做多了,迟早是要还的,殷太妃,你当初害死花千离被嘉熙帝所废,而今花千离卷土重来,她恐怕不会放过你了。”
纪舒宁本是信口胡说糊弄殷太妃,然而殷太妃那狠绝的神色,倒让纪舒宁生出了几分疑惑——难不成,盟杯之案,跟殷太妃也有关联?
“你到底是谁?”
“你说我是谁?”纪舒宁索性演戏到底,“殷太妃,前几日我还见过花千离,她曾与我说,定要以你殷家满门为她将军府上下陪葬呢,你自求多福……”
纪舒宁打击到了殷太妃,又施施然走了。
丁姑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殷太妃,“太妃娘娘,她不过是虚张声势,你不要自乱阵脚。”
“不,她一定知道什么,丁绣,这个女人,留不得。”殷太妃杀心顿起。
“太妃,何必我们动手,她如今怀有龙嗣,后宫真正沉得住气的又有几个?”
纪舒宁离开长亭殿,那口压抑的气狠狠地吐了出来,看到神色森冷的滕沛,两人站着,一时无语。
还是纪舒宁先开口,“滕沛,月牙呢?”
滕沛嘲讽地笑了一声。
纪舒宁无奈道:“滕沛,月牙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记住,我绝不会因为你的原因而放过伤害月牙的人。”
滕沛是这件事里受伤最重的人,心爱的女人死了,凶手是自己的母亲,而他却被蒙在鼓里,纪舒宁甚至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月牙的死,和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滕沛突然问道,语气有几分怪异,沉浸在思绪里的纪舒宁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冷意,只是想起事情发生在临华楼,又怎么和她没有关系呢?
“滕沛,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承认了?”滕沛拳头响了一声。
纪舒宁点头,愧疚不已,“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离开临华楼,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月牙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忍心……”滕沛悲恸是咬着牙,“纪舒宁,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月牙最相信的人是你,她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难道权利真的能让人失去心智吗?”
“滕沛,事事难料,我知道我当时不该……”
“够了——”纪舒宁的解释被滕沛呵断,“月牙死了,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滕沛越过纪舒宁的肩头,他的眼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意。
“滕沛……”纪舒宁叹了一口气,滕沛伤心过度,这件事,还是以后查清楚了再和他说。
纪舒宁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圃,春日百花盛开,数不胜数的风景尽览眼底,目不暇接,纪舒宁却无心欣赏。
陆总管不在花圃里,纪舒宁走进屋内,屋内也没人,桌上摆放着一盆盛开得极其夺目的荼蘼花。
纪舒宁走近去看,花瓣幽幽,那花香淡淡清雅的,却不是经常闻到的荼蘼花香。
纪舒宁神色一变,凑近仔细看了看,这花儿和荼蘼花极其相似,却又不是荼蘼花。
身后有苍老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纪舒宁转身,看到陆总管,陆总管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精气神旺得很,健步如飞,今日看起来却有些气虚,步态也轻了许多,有气无力的。
“陆总管,你没事吧?”
“没事,最近天气多变,老人家身子骨不好,伤了元气。”
纪舒宁笑了笑,“陆总管,这是什么花?”
陆总管眸光一变,“是长莲花。”
“和荼蘼花倒是很像。”纪舒宁看似不经意说道。
“是啊,这话儿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陆总管一脸疑惑,“这花我明明摆在这里,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纪舒宁心头有了疑惑,回去之后立刻查了长莲花,和荼蘼花极其相似,但在百花之中却是上不得台面的花儿,因它与檀香相容有****的作用,令人迷失心智,实为污秽之花。
纪舒宁放在窗边的是一盆荼蘼花,迷途花与长莲花相似,被人将荼蘼花换成了长莲花也无人知晓。
而那天,她又听了邵嬷嬷的话点了檀香,之后邵嬷嬷让她出去走走,滕贺每晚都会来临华楼,在临华楼她的警惕是很低的,恰巧殷太妃也找了借口让月牙去了一趟临华楼。
于是,那晚在她被曲贵妃引开,又被司空靳带走的情况下,滕贺与月牙在临华楼顺理成章地成了……
只是,滕贺那晚既然没有碰月牙,那就不存在月牙因为羞愤而自杀的情况。
滕贺也查过,月牙在悠然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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