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剑师接着说 “颜氏被灭门后,看起来像是从北涉教消失了,从忘川这块地面上消失了,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任何一个家族在遇到灭顶之灾时,首先想到的是,怎样保护自己的后代根苗,哪怕只留得一根苗子在,他这个家族就没有真正灭绝,以后还会有复兴的希望。”
“我相信,颜氏也一定还有后人留在这世上,如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们通过几百年的韬光养晦,一定成了不小的气候。”
徐东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皇剑师说,“想干什么可是说不准,有一条却是无疑,就是他们将蛇形刁手继承了下来,可能还越来越精湛。”
“蛇形刁手在当时出现的搏击技法中,可以说是翘楚,被称为天下第一,它的重新面世,估计也足以让江湖动荡。”
徐东一直在思索,“有没有一种技法可以破解蛇形刁手?”
皇剑师说,“你这么一提醒使我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当时没有公开过,只是在小范围内私下里谣传,后来随着颜氏被灭门,这事便成了一桩悬案。”
“什么?”
“每一门绝世武功出现后,就少不了有人钻研破解它的方法,处于恐慌中的三大家对这事更是上心,据说有个天才把这事儿搞成了十之**。”
“真有此事?”
“我看这事不假,据说颜氏被灭门后,罗陀国的开国君主出征忘川,北涉教为保全教派,把这门已没有破解对象的技法献给了君主。”
徐东很是吃惊,“是这样啊?”
“有一件事难辨真假,就是说这门技法是被嵌入两块黑铁片中,北涉教为敷衍罗陀国君,只是献出了其中一片,另一片不知所踪。”
徐东道,“按你所说,这门技法实际上破碎成两爿,再也难以合起来了?”
“是啊!”皇剑师说,“就是这样的。”
像有一根钻头在开发徐东的头脑,他思索了半天,终于刻画出了一些道道。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当是在找这块黑铁片,而且,他们一定摸准了确切信息,这黑铁片就在骠骑营。”
他接着说,“当年,开国君主在出征之前,不是留在御用剑师营有十件宝物吗?他们怀疑黑铁片就在其中。”
“他们之所以翻遍总营几个主管家,并不是以为就找得到黑铁片,而是想间接找到点文字依据,再按图索骥找到黑铁片。”
皇剑师接口,“对,他们认为找到黑铁片,或者毁掉黑铁片,自己掌握的蛇形刁手就没有破解之法,他们才能拥技自重。”
这一老一少两个天才头脑合璧联珠,才把近来发生的事整出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徐东说,“那我现在又多出一件事做了,就是先在骠骑营找到那块黑铁片,再去一趟忘川,试图找到另一块黑铁片,然后寻求破解蛇形刁手技法。”
“有头脑,你这想法与我所想完全能够重叠,就这样去办吧!”
徐东告别雅倩和皇剑师,出得莲花洞,在荒草甸子举目一望,便看见超超在和一群野羊追逐玩耍。
他心底有些滞闷,心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神格给超超配上,让它重新回到莲花洞,结束这天生天养的日子。
徐东回骠骑营见了闫老虎,主动把有关蛇形刁手的案子承揽下来。
自从在邢冰家遭遇埋伏,那一对男女就再也没有出现,这场风波似乎就此平息,但闫老虎和徐东分析,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平静。
闫老虎招齐各字号营的主管,要大家把文件和分散在联盟里的宝物,都集中放在总营库房里统一保管,他安排二十多个卫士专门看护。
徐东整天呆在总营库房,在一大堆文件和十件宝物中徜徉,他埋首在这些东西中间三个昼夜,却没有找到关于黑铁片的信息。
这天夜里他实在有些疲倦,躺在故纸堆里睡着了,他在睡梦中看见那副纯金战甲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散落,一块块方寸大的金片闪光。
他惊奇地紧盯着那些簌簌散落的金片,突然,他注意到有一块金片颜色有异,很快就把这信息捕捉到脑子里。
说颜色有异,也只不过是颜色深一些,带赤红色,像一块没有燃烧尽的精炭。
难道这就是黑铁片?这黑铁片就藏在金甲之中。
可这分明是赤红色,怎么能被称之黑铁片?
徐东从睡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进帐篷里间,从一个大铁柜里找出那副纯金战甲,认真地查看起来。
这副铠甲与一般战甲当然不同,它由上万块比指头大不了多少的金片,由纤细如丝的金线连缀而成,看上去金光晃眼,把人的眼珠子都灼得生疼。
尽管徐东查找得格外仔细,他把这金甲从头至尾一连看过多遍,还是没能找出那块颜色有异的金片来。
细心的他找来一根通条,一块一块地逐一敲击那些金片,看有没有一片发出异声。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这时候,相信就是有一粒尘埃落地,都会被他的耳朵捕捉出来。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出一块金片发出的声音,与其他金片的声音有一丝儿不同,它的声音有一丁点儿沙哑。
他把那块金片捏在手里观察,从颜色上是无法分辨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因为它是夹层,剥开金质夹层里面是一块玄铁。
徐东知道,有些功法被人镌刻在玉石和玄铁里面,其中见得普遍的是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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