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一会,邢冰就走进院里,说那女的突然放弃了和他厮杀,撤走了。
这一次设伏,以不光彩的结局告终。
“唉!”
陈崤和邢冰在不住地叹气。
邢冰说,“我和这女的交手了这一百多回合,总是不得劲,没一招落在实处。”
陈崤说,“真悲摧,到头来,连别人这是什么招数都没摸清。”
徐东想起在火云宗山门前与柳杰比斗时,柳杰就是使的这种怪招,几乎连起剑收剑的作势都一模一样。
柳杰是承天宗同道真人的弟子,难道这事与承天宗有关联?
徐东叫陈崤、邢冰各自散了,他自己则连夜向营总闫老虎汇报。
闫老虎思索着,思索着,不时问清一些具体细节,良久,他才说,“你说的这种功夫呀,极有可能是蛇形刁手。”
“蛇形刁手?”
“是的,就叫蛇形刁手,这种功夫我也没亲眼见识过,还是听我师爷爷说的,我师爷爷还是听他师爷爷说的,具体的出处好像在忘川。”
依闫老虎所说,这都是猴年马月、隔了几百年的事了。
徐东知道忘川又叫巨人谷,是罗陀国的藩属地之一,他记得这还是皇剑师告诉他的。
他心里一咯噔,巨人谷不就是皇剑师的出生地吗?皇剑师又正好是那个时代的人,说不定对此事比较清楚。
徐东从闫老虎家出来,他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用神行术急速回到莲花洞。
这时候的莲花洞正值清晨,雅倩早起后在侍弄药苗,徐东一看见她姣好的身姿,就按捺不住一种冲动。
他从后面环住雅倩的腰,把雅倩吓了一跳,她扭过脸发现是徐东,顿时连脖子根都红了。
这时候,皇剑师还没从他的第三密室出来,再说徐东一时被**烧着,根本管不了那许多,将雅倩摁在石床上欢娱了一回。
两人刚把衣衫穿戴扎束好,皇剑师就打着哈欠出了密室,徐东连忙起身恭迎,“师父!”
皇剑师说,“又有什么好事找着师父我了?”
徐东就把蛇形刁手的事讲出来,问皇剑师是否知晓。
皇剑师道,“这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当御用剑师时,恰好正出现这么一桩江湖异事。”
他接着说,“在忘川西南面的橐驼谷,早前生长着一种灵蛇,这种蛇体形特别小,长不过一尺,短只有五六寸,但这种蛇生性好斗。”
“其实在我想来,蛇与蛇也不是真斗,充其量只是同类之间的嬉戏。”
“你不知道,忘川由黑白两教掌管,白教的正式名称叫南明教,黑教的正式名称叫北涉教。”
“曾几何时,在北涉教居民中,悄悄地兴起了一种斗蛇的博戏。”
“这种博戏持续了一些年,直到黑白两教发生战争,橐驼谷被白教人控制,黑教人无法进橐驼谷捉蛇时为止。”
“你也许会问,在忘川的那些土著居民,也就是南明教的人为什么不斗蛇,偏偏在进驻忘川不久的北涉教中流行呢?”
“是因为黑白两教的生活习性不同,白教人尊崇圣贤之道,提倡教民读圣贤书,而黑教人不习惯读书,只爱习武艺。”
“习武者都好斗,除了人与人之间斗以外,他们还促使一些动物斗,比如斗鸡,斗蛐蛐。”
“尤其是一些富家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又慵懒不好习武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常年热衷于斗鸡斗蛐蛐的勾当,并以此下赌注博输赢。”
“最初,是一些采药人找到了那些蛇,蛇的药性是动物中最广的,我不说你也晓得。”
“采药人在橐驼谷碰到这些蛇时,常常看见两蛇在斗戏,这种蛇好斗的本性,让采药人发觉以后灵机一动,他们把蛇卖给那些富家子弟,让他们由斗鸡斗蛐蛐改为斗蛇。”
“这种蛇的确与平常见到的蛇不同,只要两条蛇单独在一起时,两蛇就会斗戏。”
“尤其是两条同性别的蛇在一起,比如雄蛇与雄蛇在一起,雌蛇与雌蛇在一起时,更是非斗得你死我活不可。”
“两蛇相斗时,蛇的上半个身子抬起,蛇首高高地昂着,大张着口颚向对方攻击。”
“蛇比别的动物更滑头,更善于躲开对方的攻击,并伺机偷袭对方,一场斗戏的结束,是以输者向赢着摇尾为标志。”
“这股斗蛇热渐渐趋向**,也和斗鸡斗蛐蛐产生鸡王蛐蛐王一样,斗到最后产生了蛇王蛇后。”
“这蛇王和蛇后可以说是斗无不胜,凭着它们的斗机斗巧,使得所有与它斗的同类最终都向它摇尾认输。”
徐东忍不住问,“这蛇王和蛇后就不会比斗吗?那到底谁输谁赢呢?”
皇剑师说,“你别打岔,听我慢慢往下说。”
“这蛇王和蛇后最后归于颜氏一姓手里,然后销声匿迹,不了了之,在北涉教中,斗蛇热一下子降温,冷了下来。”
“颜氏一姓获得蛇王蛇后以后,他们不再利用蛇来博戏,而是在自家后院里,模仿蛇王蛇后的斗机斗巧,研习武功,创造了颜氏一门的独家武功:蛇形刁手。”
“蛇形刁手在创建之初,只是一种徒手搏斗技巧,拳和掌中以掌为主,因掌形更像腾起的蛇头,发展到以后,慢慢引进刀剑之中,变徒手博为刀剑博。”
“当时,北涉教只有三大名门,徐氏、柳氏和世袭教主之位的殷氏。”
“颜氏凭借独门武功蛇形刁手,在历届比武中占据名次,身价一下子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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