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和陈崤回到营帐一看,营帐里已被人抄过,连那些古籍也一一被翻动过,仔细清点却并没少什么物品。
陈崤说,“看来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以其一人将我们俩引开,另由其他人进屋找东西。”
“他们要找什么呢?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
陈崤想了想说,“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们前不久抄过我和方雷的家。”
“那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与你和方雷家里都有的。”
“那也不一定,也许我和方雷府上都没有,只是他们猜测有。”
徐东说,“既然他们要什么,为什么不明抢呢?以他们的如此高的功力,想干点杀人越货的勾当不是很容易吗?”
“可能他们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所有行动都在暗中秘密进行。”
“这样一来,事情就真是有点复杂了。”
陈崤说,“也不是太复杂,他们的目标无非是我们几个主管,可能他们要找的东西只有我们身边才有。”
徐东和陈崤商量,决定在后偏军营主管邢冰家埋伏,那些人可能下一个目标已锁定邢冰。
这天晚上,徐东和陈崤两人都换上夜行衣,轻着脚来到邢冰家的院子,他们没有走正门进院,而是往上一纵翻过院墙,悄悄地进了邢冰家的后院。
他们料定那些人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鉴于他们前几次是采用调虎离山计,以一人将屋里人调开,另有人进屋翻找名册,决定将计就计设伏,到时捉拿那个进屋翻找之人。
邢冰家的府宅被参天的树木掩映,一入夜就愈是显得阴森,徐东很快就找到一个隐蔽的埋伏点,那是挨着院墙的一株巨大的棕榈。
树高不过两丈,叶丛里空间却不小,能把两个成年人完全遮蔽。
他和陈崤蹲在棕榈叶丛里,能清楚地监视院子里外的动静,却又确保自身不会被人发觉。
一夜过去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第二天,他们又白白地蹲守了一个夜晚。
徐东和陈崤做得严丝不露,他们等夜黑定之后才来,第二日天不亮就悄没声地撤走。
第三日夜里,差不多到了戌牌时分,他们见一条人影翻进院子,有“嗖!”地一下蹿上了房顶。
从这人身形判断是个男人,看得出有不错的轻功。
一股兴奋刺激着徐东的神经,他两眼顿时放光,就如猎人好不容易狩来了猎物一样,他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打草惊了蛇,使劲地屏住呼吸。
陈崤用眼神提示徐东:“注意!”。
徐东透过棕榈叶的缝隙往下看,屋前又有了个人,他一细看,这人身材是那么眼熟,就是在几天前,与他和陈崤双斗的蒙面女子。
很明显,这女子又在扮演前两次的角色,她把屋内人引开,让房顶上的男子进屋抄找名册。
这女子用剑挑破窗纸,一股夜风吹进屋去,屋内的两盏青灯齐齐被吹灭。
屋里人叫一声,“谁?”,这是邢冰的声音。
邢冰大声喝问,“谁?站住!”,那蒙面女子越墙而走,邢冰也翻过院墙追赶。
很快,从院子外面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打破了这夤夜的阗静。
徐东和陈崤的两双眼睛,像夜猫子一样盯死了屋上男子。
那男子感觉时机已到,揭开几片屋瓦,“噌!”地跳进了屋去。
徐东和陈崤一个鹞子翻身齐齐跃下地,两人冷不丁地破门进屋。
那男子正在屋里东翻西找,也行是他找得太专心致志,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屋,或许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人进屋。
陈崤大喝一声,“干什么?”
那男子一愣,转身时抽出腰里的长剑,与徐东和陈崤对峙。
陈崤喝问,“你究竟是何人?在这屋里想找什么东西?”
那男子嘴里咕哝着骂了句什么脏话,挺剑朝陈崤刺来,陈崤身子一跃躲过,那男子却是两剑连环,陈崤躲过第一剑,却躲不过第二剑,剑尖刺溜一下,朝着陈崤的后心扎去。
“刷!”在这紧要关头,徐东疾速出剑一挑。
未料,那男子的一柄剑如打蛇上棍,顺势向着徐东的左臂削来,迅快得如风驰电掣一般。
“好剑!”
徐东在心里惊呼一声,扭动持剑的右手手腕,剑往下一沉,想让男子的招式落空。
不料,那男子却像料定他有这一作,身形突然一凝,及时收住势头,又回身一剑,剑尖发出“刺溜”的声音,挟风裹电朝徐东前胸刺来。
“好险!”
徐东心里又是一声惊呼,急速扭开身子,躲过那男子一剑。
现在,徐东不得不全力对付男子,他缓缓移动脚步,腾出一截空地,以便他和陈崤有施展的地方。
陈崤在那男子背面,徐东则顶住正面,两柄剑交互攻击那男子,奇怪的是,却没有给对手造成震慑。
那男子对剑道娴熟,躲开攻击的速度之快,动作之到位,令徐东实实有点傻逼眼。
到了后来,那男子简直像无骨似的,身体可以忽长忽短,忽粗忽细,忽弯忽直,组成各种形状。
你明明照着他一剑刺去,心里在想,这一剑即使要不了他的命,也可以让他受重创,就是没想到会落空。
他一套连贯的动作:刺,削,扎,挑,剁……就像庖丁解牛一样熟练、准确。
他忽而动作快如电闪,忽而又凝住不动,但一双眼始终盯着你,注意着你的任何一个细节,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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