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他此时有点恨自己修为的不够,不能完全清晰的看明白儿子获救的过程。这时,站在傍边的老蔫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后背,一股温良的气劲顿时电一般的涌了过来,原本有些模糊的双眼前顿时一亮,另一个完全和刚才不同的场面便出现在他面前。
双目微闭,一脸肃穆的捻动着长针的方羽再不是刚刚那种不动声色的模样,一层淡淡的白色明光笼罩着他的身躯,原本隐隐有些发红的长针此时看上去却有些透明,那些发红的只不过是顺着长针从儿子脑袋里不停冒出的淡淡血雾。
此时儿子的脑袋也不像平时的样子,就像幻影一般的皮肉后,老萨满清楚的看到透明的长针针头深深的插入一团黑红色的污血里。随着淡红色的血雾不断的随着银针外逸,那团污血在迅速的萎缩、变小,消失。
在污血团消失以后,那根看似静止的长针却开始急促的震动了起来,震动的频率和角度是那么的快速而又细微,饶是老萨满此刻有老蔫助力,都不能完全看清楚针尖的动向。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儿子的脑子里面,还有层看不大清楚的东西存在着。
一切的异像在老蔫忽然悄无声息的拿开手而消失,恢复正常的眼前正出现方羽收针后擦汗的身影。彷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擦完汗的方羽抬头向他望来,眼神中有开心的光芒闪动。
老萨满狂跳着的心顿时被一种重新拥有了世界的狂喜充满着,久久不能平息。
七天后,得知大河的决堤口将在三天后被封住的消息时,方羽便有了立即离开这里的决定。
这些天来,在没日没夜的帮着灾民们治伤看病的过程中,目睹着受灾后的人们千奇百怪的表现和想法、做法,方羽觉得自己也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往那个单纯到见不得任何丑恶事物的少年。但好静的天性却并没有改变,所以他决定了离开。
“方小哥,决定要走了么?”一看到方羽若有所思的进来,刚送完一个病人的老蔫便有所觉的问道。
“看来宗主也有去意了。”方羽笑着点了点头。
“是该走了,自从发觉咱们看病又快又不怎么受苦之后,病人都喜欢往这里跑,现在就连感冒也跑来这里看,再不走我都要生气了。”苦笑着,一向好脾气的老蔫也有些不满的牢骚到。
自从方羽治完阔特尔,一心要为灾民作些事情的方羽和老蔫便在老萨满和抗凌指挥部的帮助下,和那个因为被引发了好奇而特意推迟归期的年轻脑外科专家一起,开始了他们光明正大的医者生涯。
开始一切还好,赶来求诊和送来的都是情况比较严重的灾民,可在两天之后,发现了他们看病快而有效,并且治好了几个重病以后,求医的灾民堆里便出现了许多衣冠楚楚的伟岸身影。不过还好,在方羽的坚持下,这些有求于人的贵人们还知道排队。而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方羽和老蔫也都不为己甚,一视同仁的给予了治疗。
四天后,不得不归的脑外科专家依依不舍的和已经成了朋友的方羽告辞走了。
灾民里需要特别救治的人也相对少了,不过方羽和老蔫却并没能闲下来。重病没了,那些有小灾小病的人却又占据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
也难怪老蔫发牢骚,他和出身医者之家的方羽不同,只要不是遇到很危险的重病,都可以用中医来解决。他医学方面的知识完全来自修行中对自身体悟的积累和巫门中涉及到的一些很深的东西,看重病顺手但对这些小病,只能动用自身的能量来解决,这样一来,看病的人舒服了,可他就辛苦了。他倒不是怕辛苦,而是在心里,为自己性命交了数十年的玄功而觉得可惜。堂堂一个黑巫门的宗主,用自己已经修为到通微之境的玄功来做这些事情,想想心里就不舒服。所以从第六天一开始,他便在期待着方羽离开的决定,现在一听方羽有了去意,立马就准备动身。
“临走之前,咱们再沿着洪水去看看吧,这些天窝在这里忙着治病,都没好好出去看看。”动身的前夕,方羽看了看这间自己和老蔫住了七天,接待了无数病人的房间,说道。
“好啊,就这么决定了。哦,对了,方小哥,咱们不去和老萨满还有何小倩他们告别一声吗?这些天可麻烦了他们不少,特别是那个何小倩,天天来给我们送饭,就这么走恐怕不好。”都走到门口了,老蔫忽然停住说道。
“老萨满现在可能正带着他的族人忙着救灾呢,要是现在过去告诉他我们要走,估计不再留几天绝对脱不了身,我看我们还是悄悄走好了,我给他在这留了份信。至于何小姐那边……”说到这里,方羽也觉得就这么走有点不妥。
先不说人家每天亲自来给自己俩人送饭,就连这间房子,都是她以指挥部的名义给安排的,如果就这么悄悄走了实在说不过去。想到这里,方羽说道“咱们现在就过去向她告辞好了,悄悄走实在不礼貌。”
“何副指挥去医院看总指挥了,她来了我一定转告。”点着头,指挥部里出来的年轻人不舍的上前和方羽老蔫俩人握别,现在的方羽和老蔫,在指挥部众人以及灾民中,有着很不一般的声望,很多人都认识或知道他们。
“方羽,方羽!”听到后面的呼喊和汽车声,方羽和老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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