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家的主人认为,如果自己前脚刚走却突然杀个回马枪回来,会被当做冒冒失失没气度的大人,所以说我来了。”
陌生的话音于身后响起,博丽灵梦下意识地转过身来,见一个陌生的女人伫立于神社一侧。
没有入侵的痕迹。
魔理沙闻声也回过头来,三分戒备七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着装在幻想乡中极为罕见的陌生人。
感受着来自两个小姑娘的毫无掩饰的戒备,朝仓理香子有些自讨没趣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徽章,冲着博丽灵梦晃了晃。
博丽灵梦一度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雾雨魔理沙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疑惑的目光投向她来。
“自己人。”博丽灵梦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在天空中的那轮赤红的圆月,此等异常的景象映入眼中时,这个年方十四的巫女就意识到了悠闲的日常与自己失之交臂的可能性,而现在,带着迷途之家高层干部的徽记的女人出现在了博丽神社,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么方才的那一分疑惑与侥幸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幻想乡,在继夏天的那场永无止境的酒宴之后,在这个九月的尾声里,迎来了一场规模空前宏大,牵连甚广的异变。
“需要她退避一下么?”博丽灵梦的视线在雾雨魔理沙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转而投向尚未自报家门的陌生女人。
“无妨,迷途之家的主人认为在这种紧要关头,雾雨魔理沙的力量或许能够成为左右局势的关键。”朝仓理香子摆了摆手,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u盘模样的东西,“先给你们看些东西吧,顺带,为了方便交流,叫我朝仓就行了。”
言讫,便自来熟地往亮着灯的神社客室走去。
说是客室,其实也就是平日里熟人们在这里插科打诨喝茶吃点心甚至睡午觉的地方,博丽神社的住房面积算不上大,但仅仅是此间的巫女一人居住的话,倒也是绰绰有余。
至少前面十二代博丽巫女没有一个抱怨过住宿待遇的。
朝仓理香子一面巡视着过去熟悉的光景一面思量着,过去,她也曾与某一代博丽巫女相熟,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想到这一茬儿旧事,她不经意间看博丽灵梦的眼神便掺杂了些许怀念跟怜悯的色彩。
博丽灵梦皱起了眉,她感觉那个自称朝仓的女人刚刚看她的视线像极了在看雨天被淋湿了的小狗,还是没能被好心人带回家最后冻死在了路边的那种。
“怎么了?”魔理沙跟在灵梦的身后探头探脑地问道。
“不,没什么。”博丽灵梦选择了掐断这个话头。
她的心情从最初阎魔离开时的迷惘到与八云紫谈话时的五味杂陈,混杂进而今异变突发的烦躁,最终彻底变成了一团漆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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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也看到了,幻想乡的大多数住民已经疯了。”
无光的室内,朝仓理香子一指墙壁,一段惨白的光投在同样惨白的墙壁上,高像素与分辨度的全彩影像正在播放。
博丽灵梦看了眼雾雨魔理沙从刚刚开始就兴致勃勃目不转睛地盯着的桌上‘道具’,那个投影出影像的玩意儿的正体,是那个女人带来的。
“幻想乡的居民经常发疯,每个季度都有一次,几天前他们不也才疯过么?”
博丽灵梦收回视线,她用有些敷衍的语气回道,显然并不打算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出动去给某个老太婆当枪使。
“几天前那场至今都找不到原因,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现在也没有暴露出什么大范围后遗症,所有接受调查的当事人都说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有难以名状的怪物在品尝他们的灵魂,但是,我们显然并没有余裕去调查前几天发生的事,博丽灵梦小姐,你身为神道教的巫女,应该相当清楚月亮的周期月相对幻想乡妖魔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如你刚才所见的,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原住民们差不多就该去人间之里吃大餐了。”朝仓理香子打开屋内的灯,她扶了扶眼睛,描述起刚刚放映的短片来。
那是来自于遍布幻想乡大部分地区的监控记录。
大气在躁动。
雾雨魔理沙举起一只手,“为什么每次一出事人间之里就会第一个遭殃?”
“每次?”博丽灵梦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雾雨的魔法使。
“对啊,每次,冬天的时候也是。”魔理沙回想着从香霖堂那里听来的关于除夕夜的故事。
上白泽慧音吞噬掉了人间之里那一夜属于人类的历史,而香霖堂的半妖显然并不化归于其中。
“你的霖哥其实比表面上看起来要精明得多。”雾雨的魔法使想起了某个人过去闲暇时跟她偶然提过的话。
“显然这位魔法使小姐并没有意识到那件事在迷途之家高层看来是必须对‘守护幻想乡众生安危’的博丽巫女保密的事项。”意识到雾雨魔理沙说漏嘴,朝仓理香子翻了翻白眼,不过随即叹息道,“姑娘们,你们应该着眼于当前的异变。”
“我的锅咯?”小魔法使很没脸没皮地双手一摊,下意识地摆出了某个脸皮厚比城墙的人经常摆的做派和口吻。
“......”
“雾雨魔理沙小姐,你还有一分钟时间决定是否要掺和进这次的异变,亦或者现在就回家关上门睡觉,魔法之森的瘴气天然屏障能够蔽退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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