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蓬莱山辉夜微微抬起头。
“...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罢了。”
“有趣?”
蓬莱山辉夜停下手,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近在尺咫的这个与她有着某种血脉渊源的人。
“并不是何等必要之事,所以还是算了。”
奈何对方并没有回应她的打算,仅仅是简略地一笔带过。
“只是一个梦罢了。”
说完,他便将视线转向窗外。
他就这样站着,任由蓬莱山辉夜拿出一件又一件风格并不属于幻想乡的衣着在他身上比划。
大概是意识到了对方不再在这个话题上花费时间的打算,蓬莱山辉夜悻悻地耸了耸肩,不过旋即又释然。
她本身便是无拘无束的随性之人,会临时起意,也仅仅是因为这个男孩在方才失神时的唇角划过的一抹浅笑。
信女醒来之后径直去找了蓬莱山辉夜,提出要找几件方便活动的衣服。
“我以为你很喜欢你那身万年不变的和服呢。”
刚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的蓬莱山辉夜包着头巾于卧室拉开的门后露面道。
“入乡随俗。”信女清淡地一笑置之,“你不能指望我穿着世界上最容易脱的衣服去进行剧烈运动,你知道的。”
信女跟她比划了个手势,“我并不是炮台类型。”
“噗,我明白了,进来吧。”蓬莱山辉夜拉开门。
时间回到现在。
“做反派就是这种感觉么?”信女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远方,竹林之上的天空。
那轮虚假的红月以现实中的月球绝不可能现映出的大小悬挂在幻想乡的天空,看似接近地表,却又虚无地远离。
竹林之外是此起彼伏的属于原住民的癫狂的咆哮,人间之里方向的天空隐隐有火光烧红。
应该不是火灾,而是守备队点起烽火全面戒严。
看样子永远亭忽视了仰赖月亮平衡作息时间的妖怪们对于那个球体的依赖程度有多大,或者干脆就是没有在这一环上浪费时间的打算。
地上生命在真正古老的月之民眼中的确算不得什么,信女能够在他那位‘好哥哥’的眼中看到那种属于最古的月之贤者应有的傲慢。
“就这身吧。”
在蓬莱山辉夜兴致勃勃且毫无危机感地从她的私人收藏里扒出另一套看上去骚包到极点只有那种银发中年老男人浪货才适合穿的红皮风衣之后,信女很明智地向这个cos上瘾的宅女叫停,他捻起放在榻榻米上的之前特地留意了一眼的‘黑色布料’,当着蓬莱山辉夜的面将之点着了火。
后者很快在青灰色的火焰中消失殆尽。
“喂,我可只说借你,可没叫你把它烧掉。”蓬莱山辉夜似乎有些心疼,她没好气地笑骂道,随后伸手一摊,“赔我。”
“我的姑奶奶,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有礼貌的敌人是谁么?”
“谁?”蓬莱山辉夜收回手抱胸问道。
“绿巨人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他们就算手段再狠都会记得给绿巨人留条裤子。”
“噗。”
蓬莱山辉夜笑了出来。
信女也是,他微微笑着,然后点了点自己身上,流质的青辉便化作一只小狐的模样从他肩头出发,毫无物理原则并且形态飘渺地带着火焰在他身上跑了一圈。
“抱歉,没把狐狸那家伙管住。”信女伸手逮住跑完一圈的小狐狸尾巴,把它倒提起来,双手一合,后者便如同虚影一样消失了。
“看样子你没有在八云紫面前衣衫褴褛或者裸奔的打算。”看着他那身已经从无到有地经过某种物质转换而最终覆盖在身上的新衣服,蓬莱山辉夜先是不怀好意地嗤笑了一声,随即把手一摊,“我不管,你必须得赔我点什么。”
“辉夜最想要什么呢?”
“不是妾身最想要什么,而是你能给妾身的最好的是什么?”
“不妨说说看,没准儿我能替你弄到呢?”信女眨了眨眼。
蓬莱山辉夜凑近他,介于二者身高的差距,她微微踮起脚,与之对视。
“妾身最想要那颗月亮。”
“呵,真是蛮不讲理的女人呢,你就是这样跟将死之人提要求么?”
“妾身可不是蛮不讲理的女人,而你,说话的口气,也绝对不是什么将死之人。”近距离地,蓬莱山辉夜轻声念道,“你有自己的打算。”
“女人的心可真是海底针啊。”
“你不也一样么?”
“啊啊,我可不是女人啊,而且要知道我最讨厌娘炮了,总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赔给你那个的,唯独你,我已经亏欠太多了,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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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就这样出来没问题么?”藤原妹红侧过头来问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老老实实蹲窝里等正义来抄家的反派?”信女走在前面乐呵呵地回道。
“我倒是无所谓。”天子很见机地举手表明立场,站队之快气得藤原妹红牙痒痒。
红月高挂,迷途竹林,三人行,野性的嚎叫响彻夜空。
“我只是对八意永琳会放你出来这件事无法理解罢了。”藤原妹红叹了口气,“那个女人是什么秉性我大概还是心里有数的。”
“我都跑了一次了,跑了那么远都回来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月之贤者又不是蠢人,只要我在幻想乡境内,不管是死是活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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