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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类一生最多只被允许杀死一人。
所以说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仅仅是杀死了自己罢了。
如果违背这一原则而杀死复数的同类,这样的个体便会被种群所制裁,而当个体强大到种群无法制裁的程度时,便会被种群所畏惧,所否认,所排除。
而被排除在外者,便也不再为人。
似人而非人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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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vo!”
我情不自禁地冲着眼前那抹亮丽的绿影拍手喝彩。
就在一秒钟前,一把看似质地轻巧的阳伞深深地陷入了某个不幸的龙套面部,后者的身形在稍作停顿后,随即如炮弹一般划着抛物线消失在天际。不管生死与否,那张原本还算能看的脸已经被提前宣判终身告别摄影机了。
与此同时,那只英姿飒爽的绿毛动作并未为之停顿,而是如同在暴风中起舞的妖花一般华丽地在包围圈中旋转着,大开大合却又收放自如地挥舞着阳伞将一个又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击飞或是拍进墙里。
然而不管我使用多么逗趣或是取巧的言辞来描述,都无法掩盖那赤色应激的视觉暴力以及肆意践踏生命的累累恶行。
被击飞的人并没有高喊着“你们给我记住”然后变成闪耀的星星,而是单纯地化为一团团被打散的碎肉消失在天际。
被拍进墙里的人也并未毫发无损地开拓出一个个“大”字型的凹陷,而是带着强大的动力势能在与障碍物接触的瞬间被挤压成不可名状的血肉浓缩体。
人被杀,就会死。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理解这短短六字所蕴含的深刻哲理。
人间之里旧町的一条小街上正遍布着极富原始艺术美感的血肉浮世绘,而那辛勤且富有天赋的画师也即将完成她的画作,只剩最后一笔。
最终,姗姗来迟的阳伞直指着我的面庞,那锋锐度肉眼可见的伞尖在冬日的阳光下闪耀着危险的银辉。
伞尖上滴落着从伞身顺流而下的殷红液体。
跪坐在地上的我默然仰望,那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身影。
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随随便便就剥夺另一个生物生存权利的行为真的没有问题么?
这样任性地活着真的真的可以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
在过去年月里贯彻着“不给他人添麻烦”的生存方式的我算什么?
即使在寺子屋学舍时代被当做病原体一样厌恶着也要向每一个遇见的人展露出笑容的我算什么?
即使被无缘无故地扔到这鬼地方,也要被迫忘记过去一切笑着活下去的我算什么?
即使这样......
眼前这个女人用她那一分钟不到的即兴表演,彻底摧毁掉了过去七年我为了笑着活下去而下意识虚构出的一切。
就像被外力强硬地剥开卵壳,露出血肉模糊到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自己一样。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当厌恶与憧憬这两种矛盾感情达到极限后同时作用于同一个人身上时,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这样无可救药的一步,完全是源于两分钟前上演的一段简短却又令人发狂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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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女人,你是来找茬儿的么?”
弄清情况之后,我转过身向那个从刚才开始就被晾在一边,却意外地没有任何不满的,手持阳伞,身着红格子马甲的绿发女性开口道。
平心而论,即使已经答应过老头子要帮他善后了,我也不想在此刻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性发生冲突。
尤其还是一位容姿异常出众,同时又正好处于我的好球区的女性。文静且富有涵养的女性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心安,这样的女人往往都会成为日后某个幸运儿身边无微不至的贤内助。
这也是曾经寺子屋时代憧憬上白泽老师的那段令人羞涩的小男孩时光留下的后遗症。
啊啊,晚上要是突然回想起自己当初的那点儿小心思都会忍不住在被窝里踢打着被子大声惨叫。
真的好想死啊,这种程度的羞耻y是犯规的。
咳,言归正传,总之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为了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去得罪一个第一印象异常不错甚至值得托付终生的女性真是非常非常的不值得。
即使称之为此生最高的失误也不足为过。
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不知名的绿发女性似乎并未因我的冒犯而感到恼怒,而是保持着不变的身姿,脑袋微微一歪,露出一丝困扰的神情。
是错觉么?感觉有一根不易察觉的呆毛在风中随着神情的变化而小幅度颤动着。
决定了,不管她有没有听见,总之要先说声对不起。
随即我扔下老头,并开始酝酿起致歉台词。
我的行事准则是“在不给他人造成困扰的前提下自由地活着”,虽然最近几年渐渐变成了“在尽量不与他人扯上关系的前提下自由地活着”。
有点变味儿但是最终却殊途同归,自由往往伴随着孤独不是么?就像处理起来非常麻烦的伴生矿一样无可救药。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不长眼的混蛋存在着,以至于让人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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