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雨的黑云在空中反转腾挪,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将要降下来一般,笼罩的人心都阴郁起来。
风起处,风走过,顺带的将燃烧过的灰烬拍飞。
春日野悠有些难耐的歪了歪头,将吸完了的烟头收进专用的烟盒里,轻拍了拍衣袖上残留下来的烟灰,有些怅然若失的仰起头。
世间之事,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又是一个年轻时候犯下的大错。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事。
眼前这个落寞的靠着墙壁的女孩,有一个美满的万众瞩目的小小家庭。父亲不仅是个事业有成的实干家,还是千叶的议员。有一个美丽的母亲,很温柔,很体贴。然而,就是这样完美的家庭,却有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天女目瑛。
突然想起来了,当初为了小岭幸的社会实践,徒步登上了那个位于山上的神社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往日里活泼好动,将快乐毫不迟疑的渲染给所有人的女孩的脸上,挂满了难以言喻的惆怅和黯然。
独处的时候,才能表露出来的真正感情。
也该稍微体会一下那种难以为继的悲哀而且尴尬的地位了,那种无论如何都想要摘除掉的被嗤笑的位置,以及想要得到的,属于她的幸福,本该是属于她的一切。
然而,她却只能在一个神社里长大,是想要得到温馨,想要得到来自于家人的那种发自心底逸散出来的情感。
这些,仅仅是个奢望。
害怕被再次的抛弃,害怕真正的孤独下去,所以要做个让人喜欢起来的女孩,做个给所有人带来愉悦的女孩。
用着悲惨的身世,来诠释,“将快乐留给别人”的这种孤高见地。
这一点,让心含愧疚的作为血缘上的妹妹的渚一叶更添悲哀,从而不可自拔的仇恨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天女目瑛的父亲。
她通过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
至今也是可以明白了,那所谓的,让失去了一切的路西菲尔的回归,就必须剥夺既得的加百列的一切的真意了。上帝偏爱该隐,就如同她的父亲那样,偏爱于她。
于是,亚伯死去了,瑛要在凄凉和邻人的推诿中长大。
这样子说起来的话,的确是,算不上公正呢,那个不负责任的恶心老家伙!
他有些愤怒了,出离的开始怨恨起来,代替了天女目瑛,代替了她的情感。
所有的一切,他只能感受到愤怒这一唯一的感情。
不过,他自己同样是无力的。即使是在音乐的造诣上取得一定的成就,那也仅仅是个连选票都得不到的高中生,如何才能撼动的了那个著名的企业家,以及市政议员。
想想电视里那个衣冠楚楚的苍劲中年人,突然的就上涌起来一股股反胃的情绪,几乎就要不顾一切的当场大吐起来。
他讨厌政治,讨厌雪之下阳乃的八面玲珑,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渚一叶靠着墙壁,在门楼的廊檐上坐下,双手抱住腿,将头深埋进去。
结城没有看她,他在考虑着得失。让孤身一人的天女目住在神社里倒也没什么,毕竟十七年来都这么过了,倒是也不差这几年了。
那么,自己能做的大概就是跟这个女孩一样,在生活上稍微的照顾一下,却也不是什么不可取的作为了。
这不仅仅是出于同情,更多的,其实是对于那个柔弱女孩直面绝望的坚强,所独有的敬佩之心。
她是有别于平冢静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强者。ps
“什么都做不到的,对吧。。。”缓慢的,她抬起了梨花带雨的脸颊,满含着忧伤的词调,没有抱任何期待询问出声,
“那么,结城君,请重新回答我,上帝坐视了亚伯的死亡,却宽恕了该隐,这样子的话,真的是公平的吗?”
“。。。”那怎么可能是公平的呢?是偏爱啊,是自私,伪善,傲慢,以及冷血!
这个相似的故事,相仿的人物,以及相近的,只能是悲哀的旁观着一切的自己的这个角色。
之所以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将一切向雪之下雪乃隐藏,那大概也是存在着怕她自责的成分的。
那是一只纤细的小猫,如果能够做到如同雪之下阳乃一样的轻拿轻放,也是可以让大家都省不少心了吧。她不需要知道一切,她只需要幸福就好。
“有一个故事,想听吗?”相似的交织,过去的重叠,是否也是命运的安排?是否说,不幸的人,都喜欢将快乐带给别人?
“嗯。”
“。。。有一个小女孩,在母亲病逝之后,孤身一人来到一座城市,寻找将她们母女抛弃了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不仅有家世,更有两个可爱的女儿。他不想破坏现有的家庭,于是在外面找了个房子,将女孩安置进去。。。应该是很普通的生活吧,很平静的吧。。。大概是这样。两年之后,这个爱笑爱闹的女孩,没有任何预兆的自杀了,什么信息都没留下来,什么缘由都不能讲明白。。。直到最后的那一天为止,我都以为,那个只在有空闲的时候过来坐坐的男人,心中并没有父爱的存在土壤。我自私的认为着,他那只是在确认下近况的,而后丢下几张油腻的纸币吧。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着的,并且。。。鄙夷着的。。。”
渚一叶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她完全想象不到,原来,离着这么近的距离内,还是有另一个相似经历的充满了悲伤的女孩。即使是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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