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玄带,黑发玉冠,发冠上的飘带随着他下车的动作晃动,弯腰时背后露出通体漆黑的剑鞘,剑柄上饰有玉竹,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怎么你们都在这里……”
不知道群众对他们的出现感到奇怪,又切换成纯阳状态的白云逸也觉得奇怪。
这个欢迎阵势有点大啊,我真的不是回的净明峰吗?
他师弟、他师弟媳妇、他小徒弟,净明峰上的活人还差个师父陈福真就齐活了。
白云逸不方便问,顾清鸿开了口:“一诺师叔?您怎么在这?”问句里没有带上陆清隐是因为刚刚陆清隐冲他摇头做口型的缘故。
“天显在哪里。”莫一诺看看地上的黑布袋,那不是他要找的。
也是来找天显的?白云逸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手伸到顾清鸿背后,轻轻地拽了拽。
黑袋里面是赤身裸/体的林世榭,天显被他用灵符束缚住,但是半边脸见不得光,形状可怖,不便示人。
顾清鸿立刻会意:“师叔不用操心了。天显已经被我抓到,不如先让无关的人先走开,我们进屋说。”
莫一诺扭头看看身后,谢安笙点点头,与林渊嘀咕了几句。然后林渊立刻命所有人退下,只留下莫一诺、谢安笙和马车上的人,陆清隐被护卫们劝走了。
长话短说,顾清鸿把事情挑着捡着说了,主要就是将白云逸如何捉住天显。
至于昨天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提,莫一诺不是多话的人,也不想问。照着原来的计划,把天显和林世榭分开关在不同的地方。关押天显的房屋,由莫一诺亲自做好禁锢,而林世榭身上的毒需要找人另外解。
“这位是……”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意外,但是总体来说他们还省了不少时间,计划还能更快些实施,谢安笙心里踏实了很多,他好像才看到跟顾清鸿一块儿出场的人一样,刚刚顾清鸿的话里面也只用了“他”这个字眼代替。
顾清鸿垂着眸说:“师父的旧友,白云逸道长。”
莫一诺自舒城后便没回过净明峰,对于后来山上的事情自然不知。因为这次谢安笙说要找陆清隐帮忙,他才回去一趟找这个小师侄。虽然奇怪为什么山上只剩下陆清隐一人,但是他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带着陆清隐就赶紧下了山赶上京城。
哪知这么巧,在林家又遇上了另一位师侄。
“白道长你是不是受了伤?”见他时不时地把手背到身后,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小腿上又带着血迹,谢安笙好心地问道,“我那儿有伤药。”
谁知白云逸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急忙摆手道:“擦伤,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好的,要是有需要就来找我。”谢安笙笑笑,弄不明白这位白道长到底脸红什么。
谢安笙和莫一诺转个弯回房后,长长的回廊上只剩下顾清鸿和白云逸。
气氛安静地很诡异。
恰在此时,从奴仆嘴里听到风声的林珊赶了过来,见两位道长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泪眼婆娑,含着哭腔对他们致谢。最后因为情绪太激动,被侍女搀扶着回屋了。
侍女就是那个半夏。
林珊在那儿哭,半夏也在那儿眼泪汪汪的。不过她眼里只有面无表情抿着嘴站着的顾清鸿,嘴里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等到她扶着林珊往回走的时候,她依旧时不时地回过头深情凝望几眼。
可惜这片情终究表错人。
白云逸不是瞎子,那妹子眼睛黏在顾清鸿身上怎么也移不开的模样他尽收眼底。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自己是吃醋了,可是吃醋并不代表他就爱上他。小孩子间还会因为老师更偏爱哪个同学而大打出手,难道那不叫吃醋?
而且清隐也在这里,他如果喜欢上了顾清鸿,那么他们三个人算怎么回事?
明明陆清隐和顾清鸿才是真正的一对。
这个想法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浇得个透心凉。
不行,我要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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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逸和顾清鸿捉住妖女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林府。有人高兴有人忧愁。
高兴他们从此以后可以睡个好觉,不用担心死于非命。忧愁天显的事情如果传出去,肯定会激怒国师和陛下。
但是就眼前来看,那两位确实对林家有大恩。
林珊立刻就命人为他们重新布置房间,搬进了独立的院内,送上各式补品,还专门派了几位侍女去照顾。架势比在呈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人和东西还没进屋,就被白云逸一本正经地统统回绝了。
“除魔卫道本是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收下这些,于我们的修行无碍。”
院子大了,“师兄弟”两人感情再好,也不用挤在一间。
初春细雨,水滴从翘起房檐上一滴一滴地落下,形成特殊的雨帘。站在檐下,任凭水帘滴在肩头,他呆站在白云逸的屋外。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太阳晒不走,雨淋也不走。
屋里的白云逸都快要愁死了。
又来!又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花招!
在舒城是如此,在净明峰的山洞外是如此,在这里也是如此,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次次都会心软吗?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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