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去咧!”李长歌心里急的厉害,嘴上却说不清楚,只催促刘四娘赶紧跟着二叔李松,看看他去做甚。
那刘四娘却并不听闺女的话,又在狱道上往前凑了凑道:“迎儿,娘想这事靠你二叔怕是不妥当。”说到这里刘四娘四下张望一番,也是被李二吓着了,确认那李二不在近旁才接着说道:“莫若娘去求西门庆大官人?”
李长歌气的直跺脚,这样蠢的法子大概只有娘亲会想的出来。
暂且不说那西门庆与爹李大郎的死有没有关系,想到那厮当日的算计平白生出几分气来。
那样难缠的人,躲都来不及,又没有山穷水尽,平白去寻他笑话。
“娘自去,与我何干?娘难道不省的,爹的事与那厮脱不了干系!”李长歌气哼哼的挤兑了了娘亲几句,生怕她真的去寻那西门庆。
刘四娘见闺女这样激烈,又想到她一心都系在兴徐的小子身上,便讪讪的道:“不去就是了,你如今兴头的还刮刺你娘咧!你娘攒的那些银子,都白喂了衙门的门神,就是有心替你打点也没门路。”
大抵李松的归来给李长歌吃了定心丸,她叫刘四娘附耳过去,在娘亲的耳边说了些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催促着刘四娘离开了。
这妇人出了大牢便去紫石街上寻李二,恰巧碰见那王婆正与李二周旋。
“我嫂嫂去了何处?”李二一见这王婆便耐不住怒气,不由的双拳紧握,目气。
“李都头莫要吓唬老身,你家嫂嫂去了哪里,却来问我不成?”那王婆却全然不曾被李二吓到,抗着腰仰着头大声嚷嚷,一双耷拉眼贼亮。
老婆子年岁大,经事多,还怕你个毛头小子。
“干娘你当真不知道?”
李二自来就不是好惹的人,若不然那县太爷李达天那般的人也要好生安抚?
这婆子撒泼平常人自然应付不得,到李二手上却是小事儿一件,他可不是怜贫惜老的人,以后遇到武力值爆棚的孙二娘,一样武力碾压!
闻听当日害哥哥李大郎这老货也有份,是以一把手将这婆子揪起来,只要他用力一丢这老货定然要散架的,轻则残废,重则小命不保。
王婆不料李二竟然动手了,先是一惊,随即便稳住心神,计上心头。
“李都头饶命,老身说便是了,你那嫂嫂被西门庆官人遣小厮抬家里去了……”这婆子素来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不过片刻就想出这祸水东引的法子。
想到自己的锦囊妙计,王婆没由来的兴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李二武力值不是牛叉么?就叫你去啃硬骨头,看你们狗咬狗,我再趁机煽风点火,捞些银子。
那西门庆和潘金莲私通,李二心中早已认定西门庆与此哥哥的死脱不了关系,此事王婆一说便立刻信以为真。
李二将王婆似烂泥一般往地上一丢,转身便走。
刘四娘原在边上偷偷看着乐,哎呦呦,也就二叔这般的才叫的王婆没有法子,谁知道那婆子那样精,竟然祸水东引?
她记着李长歌的话,若要成事切记不可攀扯西门庆。
“叔叔……”刘四娘是缠的小脚,裙衫拖拉,喊着追着却不见了李二的人影。
李二大步流星走到西门庆家的百草堂店前,要寻着西门庆厮打。
那百草堂的傅掌柜一见李二气势汹汹的走来忙迎上去。
“你家大官人在家么?”
那傅掌柜是个惯会看人脸色说话的油头,生的胆小怕事,忙作揖让座说道:“他哪里在宅上,都头有甚话说?”
李二走过几年江湖,不耐和这厮啰嗦,见他油头粉面的样子便说道:“且请借一步说话。”
李二的气势如虹,吓得傅掌柜腿顿时就软了,心里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哆哆嗦嗦跟在高大的李松身后。
一路走到偏僻的胡同,李二猛然回头,目露凶光,大喝一声,一把抓起傅二的脖领子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傅掌柜吓得立刻就大小便**了,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好好的就被李二盯上了,上来就问自己想死想活,活的好好的,谁想死呀?
“都头在上,小人不知道何处触犯了都头,小人昨日就……就……偷看了你嫂子一眼,就一眼,都头饶小人不死……”傅掌柜这样的人胆小怕事,所以西门庆要他管着百草堂,不怕他贪。
李二一听更加来气,心中又咒骂那妇人,先弄死西门庆,再找那妇人寻仇咧。
“你要想死,只管嘴硬;你要是想活,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西门庆那厮滚去哪里了?”说完又将傅掌柜往高处提了提。
傅掌柜的身下传来难闻的骚臭之味,又尿裤子了,李二这一手将这个胆小如鼠的人吓破胆了,忙说道:“小人在西门庆家,他每个月给我二两银子,只管开铺子,不管其他!都头饶命,刚听小厮说,大官人去狮子街大酒楼去吃酒了……”
酒字出口,傅掌柜就像是一团死肉一样被李二丢在地上,大叉步飞奔去狮子街了。
这西门庆此时正在和县衙的李外传在楼上吃酒,将白日李松县衙击鼓告状的事如此这般转述与西门庆。
边上两个弹唱的粉头娇娇怯怯好不快活咧!
西门庆听了信,吃了一杯酒,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银子递出手,忽然把眼往楼窗外看了下。
偏这一眼,便是救命的一眼,只见武松凶神恶煞一般从桥下直奔酒楼而来。
这厮伶俐油滑,自知这李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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