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焦作愚听到莫茗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听说过国家力量同盟会吗”时,忍俊不禁地哈哈笑了
他来兵团堡近两个月了,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慢慢投入进来,时间刚刚好,虽然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为老师焦唐培养出“护宪精英”而不惜付出,但真正实行起来,从舒适的东方港来到这个仿似开国初期的半开发地区,还是让他极大的不习惯,由奢入简难,说的就是这样。
焦作愚当然知道这个【国家力量同盟会】,国家情报总局的莫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是老师真正的亲传弟子。而且这个口吻简直就像是在拉传销。虽然并没有见过很多面,但是焦唐的风格深深烙印在这俩“师兄弟”身上...
焦作愚没有过多的弯弯绕,笑完正色道:“知道。虽然我过去只负责户政。”
“刘昂这个人你有印象么?”“你问我?他不是你们情报总局什么研究所的人么?”焦作愚再次显示出他的“特长”。
“你倒是门清儿。我是问你知道他的‘过去’么?”莫茗也是开门见山。
“你忘了?”焦作愚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建国后立下的规矩......”莫茗讪讪地笑了...
是的,东岸建国后,司法部长白斯文以东岸公司董事的名义,倡议建立一个旨在“千秋万世”掌握这个国家的资本集团——【同舟共济委员会】。东岸公司的全体股东——也就是全体运盛一号的落难成员——自动成为会员。其中有一条规则就是不得泄露成员“过往的”秘密,即使是在相互之间。——这条规定的初衷就是避免在政争之中的抹黑行为造成元老的分裂(尽管这从长远来说这是个无可避免的趋势),以及在国民中破坏元老的尊严和“神秘”。
焦作愚也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莫茗,开口缓和这沉闷的气氛:“尝尝,东岸货。我只能说,他和我一样。和你差不离”
莫茗闻言沉默了片刻,握住酒杯轻轻和焦作愚碰了下杯沿,他算是放心了。“这应该是教员唯一的享受了吧?我知道兵团堡是按黄埔的风格来办,上下一致。我才来都有点不习惯呢。”莫茗转了话题。
“嗯,还可以嚼嚼烟片,目前要抽上‘娇子’那些口味的烤烟(焦作愚一副神往享受的表情)没可能,技研组(即【自然科学研究所】)对烟草加工的技术逆复制还在摸索阶段,弄出来的雪茄我试过,玩不转。再过两年吧...欧洲和明国有这些人才。”
“我这次带了几个好苗子。”莫茗跳跃性的又把话题转到了业务上。
“算了吧,你们那些人,鬼气阴森的,还非得把人往我这凑,路子是一样的么?”
“我啊,和你们是‘同行’,都是在保全人民平安...”莫茗笑着复述起当年焦唐拉起警务组的开场白。焦作愚手指点了点他,摇头笑叹:“你呀你....欸...不对!那时没你的啊,我记得很清楚!”莫茗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焦作愚心中却泛起那么一丝苦涩,老师确实没拿莫茗当外人...
哥俩不知不觉喝下一瓶,熄灯号也适时的吹响了。
“我准备去看看。”莫茗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他知道,想瞒也瞒不过这个“师哥”。
“我只有一条,那就是老师的教诲,不能让某些私人或是团体以武力决定这个国家的方向!”
......
“你听说么?邵登年和一个西班牙小姐订婚了。”莫茗在门外扶着门沿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是么?这才刚听你说起...”焦作愚带着笑,但在莫茗走后,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为什么是西班牙人?!邵登年啊...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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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登年和洛丽塔恋爱、订婚的举动在元老们心目中实属不智。任谁都知道,东岸要开拓,难以避免要把北方的(所有)白人都打垮打跑,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西班牙人,这不仅仅是东岸曾经和它发生过战争,最现实的是,西班牙是现在南美的“主人”。
虽然没有‘组织上’找他去谈心,不过从同僚、相识的眼中,邵登年都感觉出那种避之则吉的疏离。但是,他以及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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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邵登年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随口应道。
“年哥,是我”邵登年扶了扶眼镜,却是张江站在了办公桌对面,一身中山装(东岸干部制服),脚下很违和的套着高筒皮靴,活像一个解除了武装的军阀。人壮实了许多,唇上刻意留着细心修剪的髭须。惊道:“是你?!你...你怎么来了?”,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想在桌上找个茶杯,摸了半天,终于还是拉了拉召唤铃绳。
“这边坐,快坐,站着干什么?”他把张江引到沙发边。
张江坐了下去,感觉整个人都陷了下去。邵登年哈哈大笑道:“技术研究所那帮蠢材啊,脑子一根筋的,弹簧目前搞不出来,像弹床一样绷个网加个软垫就能解决的,非说要追求完美...好吧,现在上不来下不去的。啧啧...弄出的东西(捧腹指着沙发)不是软成这样就是硬的像乌克兰人的面包。”
张江暗叹,年哥的尖酸刻薄还是没变...这些年该是吃了不少亏吧?!欲言又止的。这时一个朝鲜服务生敲门进来了,立正之后恭恭敬敬的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邵登年头也没回:“上茶,要真正的茶。”“好的,先生。”
张江望着有点痴了,心头升起“大丈夫当如是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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