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一阵阵从东边海岸线吹来,太阳透过高空翻腾的云朵,放出了微光,邵登年眼睛仿佛罩着一层薄雾,迎着阳光还有点泛泪。他关切的给张江拉高了军大衣领子,好使这个小伙子不至于被清冽的晨风弄感冒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邵登年叹了口气,暗道:“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他们通宵了一整晚——上半夜,被突然袭来的印第安人惊扰了美梦,让刘大发拉了差,张江当时有些兴奋加害怕,邵登年本来要制止这个瘦弱的“学弟”,但是看到建筑队的“杂碎”都冲出去准备干仗了,怕被人诟病拖后腿影响进步的,还是硬着头皮也上去了。
忙活了大半夜,粗劣原始的印第安弓箭标枪,最终还是败在钢铁盔甲和火绳枪、猎~弩这些工业产品之下。但是喧嚣了一夜的穿越众怎么也睡不着了——太可怕了!穿越众第一次发现“穿越”只是看上去很美,却比不好玩。
邵登年倒没有什么损失——他就是抬着【三一年式盔甲】上阵给常开胜他们,并放了两弩箭而已。事实上,运盛号下来的群体都没事,但是【7.13事件】成了全体人员心中都难以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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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作愚和几个警务组的同志,还有医务组的姑娘们在验看伤势和发放慰劳品(早餐),走到张江这,准备叫醒他接鱼汤加面包。邵登年打量了下,认出了焦作愚,微微颌首权当打个招呼。焦作愚一看,喜道:“是你啊,邵先生...同志。”
“嘘,小点声,这兄弟累一宿。”邵登年把食指在唇上一比。
“你弟弟?”,焦作愚从桶里舀了一勺鱼汤,还特地多捞出一小块鱼肉分在张江饭盒里。
“不是,我家是独子,这年头哪来什么弟弟的...呵呵。”邵登年接过面包说道,“欸,还有烟么?太困了。”
焦作愚伸手点了点他,俩人相视一笑,蹲下身子对上火就抽上了。焦作愚转过头对同事说:“我一回追上来,遇上了熟人,聊两句。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点点头,拎起汤桶就走,邵登年捅了下焦作愚:“这也是运盛号保安?年纪忒小的呀。”
“和你这兄弟一样。”焦作愚别了别嘴,示意正熟睡的张江。
“哦,那个‘游学旅行团’的啊。”很享受的呼出口烟气,“不会也是我交大附中母校的吧,这山头也太好拉了...”
“得了吧,谁跟你拉山头?李仁军,军事组彭志成委员的老乡,说是还不够格参军,放咱焦头这来‘历练’的,倒没什么架子。平时看着蔫蔫的,虎起来像个疯狗,不好不好,形容词不对,反正不是善茬,嗨,我都瞎扯着什么啊...”。邵登年听着咯咯的笑。
焦作愚讪讪的站起身子,说道:“我先走了,忙着呢,让一小孩干活,我在这扯闲篇不多好。得了,走起。”说罢扬长而去。
邵登年对着背影扬了扬手,这时张江醒了,眯着眼说道:“年哥,你刚和谁说话呢?欸,真香...”
“别啰嗦,快吃饭,吃了趁早再眯一会,昨晚闹了一宿,今天刘大发也不敢再乱支使我们呢”然后看了看天,低声嘀咕道:“快8点了吧?早知道以前也装逼配块手表了,海鸥的都行。手机特么再高科技,没了电也是废物。”张江啃着瑞士人烤的面包,嘴里嘟哝着:“哥,你说什么?”
“快吃吧,我呀,...没什么...”邵登年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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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7.13事件】死难者丹尼斯.赫尔维格(*1)的丧礼办的极尽哀荣,执委会高层为平民扶灵入土的仪式,是东岸史上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但是共济会(*2)的道家居士——赵琰真人(*3),润明居士却看到了华夏东岸这个新生政权的信仰危机,从中得出结论,必须要创立东岸政权自己的宗教体系,避免为欧裔所同化......
......(略).......
*1:(略)...
*2:同舟共济委员会。组织其时尚未定型,但是已在东岸公司董事中形成思潮。
*3:赵琰,字润明。(华夏)浙江义乌人氏。因与道教真仙【赤松子】黄初平真人同乡,自幼好道,抵达东岸共和国之前,一直是在家居士,后为我国新道教创派四大真人之一
——《华夏东岸(新)道教发展史》.华夏东岸共和国中央研究院(近现代史研究所).赵骏腾(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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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长大了也要加入警备队,你看着吧。我也让家里早日成为自由民的...”贺奇说道。
谢娜笑而不语,摸了摸他的头,贺奇甩开了,捏着拳头:“我已经是个大人,您别这样好吗?我的妈妈。”说罢,还鼓起因为长期劳作而坟起的肱二头肌。
“傻孩子,等你长大,我们家早就成为自由民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从这些鞑靼人,呃...东岸人的命令,去学习,”夏白劳扭过头问谢娜,“是这样说吗?”。谢娜点点头答道:“是的,是这样,他们说小孩子必须受教育。即便是我们成年人,也要参加,说是普及【标准语】①。”
贺奇插嘴道:“对,妈妈,他们说学不会这个【标准语】不允许入籍...”
夏白劳发言制止了贺奇的滔滔不绝:“汉娜,我真搞不懂,他们说的入籍拥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是什么意思?我们即便成为这个...东岸人,也不是贵族啊,选举和被选举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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