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八月,雾锁烟浓,在那烟雾深处,有一条水声潺潺的小溪,小溪之畔,兀立着一间朴素石屋。
时近中秋,石屋四周的枫树渐红,碧水萦回,衬得这间石屋更是孤绝,迷离。
当步惊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心痛,他想不明白,两辈子加起来,为什么所有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为什么永远都是他一个人走到最后。
第二个感觉就是,他身处的这间屋子,布置得相当简洁素净,屋子的主人定是一个不拘小节,性情孤高的人。
这个人,他有所猜测,如果没有什么改变的话,此人就是无名,武林中的神话。
步惊云也不多想,只是缓缓坐起,随即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他知道,这是脱力的后果,而且,他身上也受了不少的皮外伤。
就在他打量这间屋子时,一个白衣小孩儿走了进来,看到他下床,连忙向大门彼端喊道:“师父,那孩子醒过来啦!”
这时门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嗯,那你便拿桌上的药给他服下吧!”他的嗓门低沉而浑厚,却又有股令人安详的感觉。
白衣小孩点了点头,即时奔进屋内,把桌上的一碗药端到步惊云跟前,微笑说道:“你已昏迷了一昼夜,先喝下这碗药吧!”
步惊云没有说话,接过他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既然知道了外面人的身份,他心里就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得到他的传授。
如果他没记错,原著中的步惊云因为性子狠辣,行事偏激,所以不被无名看重,最后被带到了不虚大师那里,以佛法化解戾气。
如今他可不会再重蹈覆辙,所以他决定放弃原本的自己,得先学会伪装。可是无名是一代武学大师,普通的伪装是不可能骗过他的,怎么办呢?
俗话说,最好的伪装就是把自己都骗了,他虽然心底里恨天恨地,恨世道不公,但是他却不能再想这些,他必须回忆那些美好的事物,这让他想到了前世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和沈梦在一起的日子。
白衣小孩见他端着喝完的药碗出神,以为他还沉浸在昨日的恐惧之中,遂道:“别怕!我叫剑晨!我和师父对你并无恶意,昨日是我们救了你,这里很安全。”
“谢谢!”既然已经决定了后路,步惊云也很快就适应了,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前世他虽然学的是编剧导演,但是耳濡目染之下,这点演技根本不在话下,两世为人,也让他明白了一句话: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至于那些恨,并不是他现在能够释放出来的,没有绝对的实力,那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剑晨见他对自己微笑,总算是放下了担心,明白他已经接受了自己。
就在此时,那个沉厚的声音突然又在门边响起,说道:“你虽然受的是皮外伤,但是脱力至此,却可在昼夜间醒转,可见体格非凡!”
步惊云回头一望,但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已悄无声息地步进屋内。
那汉子正背对屋外夕阳,昏黄的夕阳映照下,步惊云仅见那汉子一身乌黑素衣,唇上蓄着稀疏小胡,双目流露一种令世人不敢侵犯的孤高威仪。神情似冷非冷,似暖非暖,像已饱历无限沧桑……
“晚辈步惊云,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见到来人,他当即跪下致谢。
中年人见此,一阵错愕,但转瞬间便点了点头,步惊云瞥见他的神情,暗自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已经过了第一关,至少初次印象还是很好的。
如此几天,步惊云就在此地住了下来,按照无名的安排,养伤。
这一晚,他本来早已就寝,可是睡至子时,忽然给一阵异声弄醒!
异声来自屋外,他急忙悄悄推门,透过狭隘的门缝中看出去,竟发现无名正在园中教导剑晨学剑。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色下,剑晨正手握木剑练得大汗淋漓,看来甚为辛苦。无名则坐在一张竹椅上,默默望着徒儿练剑,并不作声。步惊云发现剑晨的身形虽见生硬,但舞动着的剑法却是精妙非常,每一剑皆蕴藏无尽变化和后着,实是深不可测。比之霍家剑法,不知还要高上多少倍。倘若剑晨能将剑式神髓尽数发挥,威力自是无穷。
他当然明白这门剑法的威力,所以收敛声息,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
他并不怕无名发现,或者说,从他起身那时,无名就知道了他在偷看。
可是无名却并未阻止,或者说他假装没有发现,对着收剑跪着的剑晨问道:“晨儿,你忘了‘悲痛莫名’的剑诀了吗?”
剑晨面露愧色,摇了摇头,当下把悲痛莫名的剑决念了一遍。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步惊云却是能够听清,他当即心中默念,将其记了下来。
剑晨念完,无名继续说道:“剑诀是念对了,但你却仍未领会悲痛莫名的剑意,可惜,可惜!”
剑意?
是了,莫名剑法最重要的不是剑诀,而是剑意,而这种剑意,是无名经历了悲惨巨变之后领悟出来的,如今不正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吗?
就这样,他每晚都子时苏醒,躲在门内观看外面的师徒两练剑,一连三晚,他总算是将悲痛莫名的剑招,剑诀都烂熟于心,甚至对于悲痛莫名的剑意,他也有了些领会。
直到第四晚,剑晨愈练愈糟,他先前所耍的剑招尚算纯熟,到要使出悲痛莫名时,霍地手上一滑,手中木剑赫然堕地!在旁的无名却面不改容,一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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