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思丝毫也不在意背后的注视,或者说在意也没办法,这里财宝虽然多,但却买不到一件普通的衣服。
她把手插入箱内拨弄了一下,头顶“咔啦”一声露出个碗大的暗洞,一件黑色的物体从上方徐徐降下。它的轮廓呈半圆型,下方有个一字型的握杆类似于把手。朱迪思伸手握在杆上用力往下一拉,靠近她左手边第二个宝箱在机关的叽叽转动声中逐渐移开,露出个长方型的洞口。
做为这些动作后朱迪思回过头笑吟吟的说道:“幸好你没有见财起意,这些宝箱里都暗藏毒针,除了这口以外,底部还设有黑莲花萃取液的毒雾,一碰就散,这是专为盗贼准备的礼物。”
阿尔丰斯暗自侥幸刚才没有花精力去找,压根就没去想笨重的箱底是一道隐藏的暗门,而且还是致命的,同时心底也打了个突——生前仇家越多的人就越喜欢在墓里设置机关,帕夏家族看来不是什么好货色。
“呵呵,上面那层陷阱的飞针用的是什么毒?”他的笑声颇不自然。
“那只是些巨型黄蜂针。进来的时候触发它们了?三波六百枚飞针都打不中你,运气真的不错。”朱迪思走到暗门旁,“先等一会,让里面的秽气散完再下去,那里没设通风口。”
阿尔丰斯额头顿时见汗,要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剂倒还省事,一下就过去了。他曾经亲眼看过一个异大陆来的吟游诗人,刚出城门就被人暗算,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小针。暗算在塔隆并不是希奇事,但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吟游诗人从遇刺到死亡整整花了七天时间,每到夜阑人静时总能听到城外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瞥了朱迪思一眼,这些坑人的勾当不会都是她弄的吧?不然怎会这么了解。
异样的眼神被朱迪思看在眼里,她动手扯掉身上剩余的布条,赤裸裸的胴体全部展现在阿尔丰斯面前——修长白晰的双腿,隐*呈现出大沙漠的光泽和神秘,挺拔丰盈的胸口……无一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同时也是女人之间最大的嫉妒。神对她实在是太过宠爱,把完美全部都赏赐给了她。
阿尔丰斯虽然未经人事,但却是个正常男人,这一幕直看的他热血澎湃,喉头发干。
“我感觉有点冷。”朱迪思双臂互抱挡在胸前,只有受过严格训练的贵族才会做出如此标准的交叠姿势,但说的话简直就是在诱惑他犯罪。
“我却感觉有点热,这个你正好用得上。”阿尔丰斯艰难的把目光偏离开诱惑,脱下外袍向她甩了过去。
外袍很长,足以让她掩盖让正常男人垂涎三尺的部位。朱迪思却只把袍子松垮垮的披到肩上,笑了笑:“你应该是个正常男人,是不是有了意中人才这么努力克制?”
阿尔丰斯摇摇头,口不对心的回答:“我很欣赏如此完美的身体,但和您的智慧相比,它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小伙子,别岔开话题。”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有趣,眼睛里开始荡出几丝纯真的笑意。
她不去当妓女真是太可惜了,完全把握住了雄性的猎奇心理,表面纯真,骨子放荡的女人是男人的至爱。
“噢。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克制的,而且,我喜欢的女人不少。”阿尔丰斯撒了个谎,“只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他知道当面拒绝一个女人会招来怎么样的后果,此时并不想在语言上去惹恼她。
女人,可以打可以骂,却不能损害她那脆弱的自尊。
“走吧,应该可以进去了。”朱迪思终于拉好外袍,遮掩住无限春guang。
阿尔丰斯笑着点点头,换过新火把,跟在她身后走入洞口。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朱迪斯身上,结果怎样都认了。
这里的空气确实不通畅,火焰几乎是和人成一条直线,两旁全是人工修砌的的平整石块,上面画满了壁画,少数几个戴面具的人或坐或站,看来地位非常高,因为他们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仆从。越往前走越倾斜,虽然身处地下,地面似乎很平整,脚下也没有磕磕碰碰的感觉,修整、绘画需要多少人力和时间阿尔丰斯计算不出来,他只知道建造这条地道的难度不亚于第二层的殿堂。
朱迪思的脚步嘎然而止。阿尔丰斯加快速度赶上去,正好看到她停在一道石墙前五码远的地方,正前方又是一扇石门。她转回头望向阿尔丰斯,脸上原有的嘻笑风情荡然无存,“站着别动,不要靠近这里。”说完足尖往前一点,闪电般缩回。
又是触发陷阱,这回又换什么花样?阿尔丰斯懒洋洋的想着,他现在对墓穴的机关设置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反正有她在,不必再去费心搜寻。
大概过了二十秒,上下左右四面的壁画都好像动了起来。阿尔丰斯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楚不是画里的人物在动,它们的口、眼处的部分逐渐消失,无声无息的露出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小洞。虽然有种错觉它们只是眨了一下眼或者张了张嘴,但阿尔丰斯可不认为这只是吓唬人的玩艺儿,他不禁暗道奇妙,要是这种时候再从这里传出人声,没准来到这里的盗墓贼会以为碰上什么怪物了。
破空声急剧响起,眼前掠过上百道黑影,阿尔丰斯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金属和石头的碰撞声就已经传入耳中,他稍微举高火把,让视野变得更开阔点,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墙上已经钉满短矛和利箭,这些杀人利器直挺挺透入石壁,箭枝露在外面的羽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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