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与不成,都在风口浪尖处行走。
火中取栗的不止他一人。
纪如风在烤火。
天并不冷,可是他却坐在火炉旁,火炉中时不时冒出热气和星星点点的火星,还有炉内物体燃烧时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他似乎没有听到,也感受不到这种热度。他没有在乎这些,因为他刚才送走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一个如果不是紧要关头他不想见也不能见的人。
这个人带来了消息。如果置身事外,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好也不坏。可是他不会这么做,这是他的机会。他要把这个消息变成对自己有力的消息,因此,他必须思考,坐在一个火炉旁思考。
火炉的旁边通向一个铁匠铺,这是一个老字号的店铺,打出的兵器锋利无比,经久耐用,很多王公贵族专门去这个店铺订做防身之物。可是,没有人想到,这个店铺私底下打造了多少武器。
“少爷,喝茶。”一个人出现在纪如风面前。
“乌老,这么多年,您辛苦了。”纪如风接过茶碗,由衷地看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人约有五十多岁,可是皮肤黝黑,孔武有力,一头黑发,很难想到他已是年过半百之人。
“别这么说,我和你父亲是八拜之交,你父亲含冤而死,可恨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一丝一毫啊!”老乌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乌叔,逝者已矣,别想太多,这些年你对我纪家怎样,我心里有数。”纪如风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老乌的肩膀。
“五叔,如果让你召集亡命之徒,你能召集多少?”纪如风问道。
“大概能有三四十吧,各个可以以一当十。”老乌没有问缘由,只想了一下便说出了结果。
“好,加上这批人,我们能有三成胜算。”纪如风淡淡地说。
“只有三成,是不是太低了。”老乌皱了皱眉头问道。
“乌叔,你知道么,就是哪怕一成我也要尝试一下。”纪如风淡淡地说道。
老乌看着纪如风,忽然大笑道:“好,我陪你,反正我也活够了。”
纪如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凝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兄弟们送命的”
他不是一个人,他走的每一步,都要考虑,如果是一个人,他可以重头再来,可是他不是一个人。
我们口口声声说为自己而活,可到头来,谁真正的在为自己而活?我们都或多或少的在受着影响,只是,我们没有察觉罢了。
当欧阳无忌再一次站在张文正面前,就把这个问题想开了,面子,尊严?如果跟一个垂垂老矣的人去计较,这才是真的伤了面子,丢了尊严。
“太傅!”欧阳无忌看着双眼紧闭,呼吸浓重的张文正说道。几天不见,他的病情似乎又恶化了。
“你来了。”张文正平静地说道,他没有睁开双眼,但他知道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回来。
“你怎么样,不要紧吧。”欧阳无忌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与病魔斗争的他由衷地问了一句。
“呵呵,老骨头一把了,说散也就散了,没什么可惜的。”张文正倒也是看得很开。也对,像他这样的年龄,有什么看不开,有什么又放不下?人生的悲欢离合,聚散无常经历得多了,洒脱也就多了几分。
“你怎么样?”张文正反问道。
“我?我还好,身体还好。”欧阳无忌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的选择是对的,你走后我想了又想,如果我是你,是你师傅,也不希望你来走我们的老路,那样又会有什么意义呢?”张文正费力地说,“是我太自私,为了一己私利,为了一个家族的兴衰,我岂能不明白兴衰之道,你回来就好,棋赛过后,你就带着你师妹和青青走吧。离开京城,越远越好。”老者似乎说到了伤心之处,,眼角落下了两行浊泪,滑落在病榻之上。
“太傅!”欧阳无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要来见张文正只不过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却没想到,他一直怀着歉意,他是太傅,百官之首,竟然对他这个小人物如此关照。到底谁是君子?谁是小人?为什么自己的心在痛?看着病榻上随时都能撒手人寰,驾鹤西去的人这么痛,自己为什么在之前还耿耿于怀?
“太傅。”欧阳无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说道:“为什么要带青青走,她在这里不是更好么?”
张文正似乎知道他要这么问,他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交给欧阳无忌:“拿着它,去找阿忠,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欧阳无忌接过玉佩,这是一块通体通透的美玉,纹理细腻,上面雕着小桥流水的风景,别有一番恬淡之意,这定是不凡之物。
欧阳无忌怀揣着这块美玉,走出房门,关于苗青青的问题,他现在不想去问忠叔。他有时间,他觉得有的事情会比这个重要。
他走到庭院,迎面正好碰见下棋归来的徐三斤。
“你回来了?”徐三斤问道。
“刚回来没多久。”欧阳无忌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刚回来,你知不知道,有人缠着我问了多少遍,你知不知道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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