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鸦渡的伤口情况不错,也许是宫御清理得很到位,也许只是因为极区寒冷的空气足够洁净,总之,没有任何感染迹象。
让蔬菲给他缠上新绷带,宫御又摸了他的脑门,没有发热,不过还需要继续观察。
深灰的伤口处理告一段落,吊铺里的人形小暖气——雪歌打了个哈欠,缩回了被窝里,继续履行给宫御暖被窝的工作。
吊铺仿佛摇篮一样摇动着,下面,宫御它们的交谈声絮絮叨叨的,在雪歌听来,就像催眠曲一样。
挂在舱顶油灯也在晃来晃去,如同催眠师的催眠道具,增强了“催眠曲”的威力。雪歌本打算等宫御上床了再一起睡,但是困倦袭来,她的眼皮沉甸甸的,渐渐,眼前的散射着橙黄光线的油灯模糊起来……
宫御本打算让深灰·鸦渡再留下一段时间,便于自己给他查看伤口,然而深灰委婉拒绝了他的好意,深灰希望马上就跟蔬菲一起去自己的船。宫御只好把注意事项都告诉他们,要蔬菲在深灰状况有异时,及时派青蛙人通报。
随后,二十二带了一些青蛙人回来,把木桶放回角落,宫御把它们的新上司介绍了一下,并要求它们以后要服从深灰和蔬菲的命令。
一应事宜处置已毕,宫御随意靠坐在一摞木箱上,问深灰道:“你们想要哪艘船,已经决定了吗?”。
“就旁边那艘吧。”深灰望了一眼身旁的蔬菲,征求理解,蔬菲点头赞同。
“断了一根桅杆的那艘?”
“嗯,就是那艘。作为本体战舰,使用幽能的话,更容易修好。”深灰希望自己矜持能给宫御一个好印象,选个不那么好的选择,反而能留下一个识大体的正面评价,长久来看,更加划算。
在家乡时,老公爵手中人才济济,自己作为一个破产贵族的后代,颇受排挤。而自己则努力压制脾气,回以忍让和谦退,甚至主动吃亏,屡屡让出嘴边的利益,这样的行为却没有让实力受损,一切都是因为老公爵觉得回护,没有谦退的作风,是换不来老公爵的青眼的。
到了后来,老公爵甚至直接在他面前抱怨,说越来越无法忍受其他廷臣和封臣的贪婪了。深灰回想起这件事,忽然有了不同的感觉,自己看来,老公爵只是补偿了自己的损失……好吧,有时补偿丰厚了一些……
可是,如果换个角度看,从其他附庸的角度出发,老公爵应该是对自己太过偏爱了,他们不会认为自己主动出让的利益是额外的,他们会把那些当做是自己应得的。于是,在他们眼中,老大公的做法便失去了公允,甚至是老糊涂的。
可以说是他们对自己的不满毁灭了临时舰队,但反过来想,也许正是自己美德,导致了如今的结果……
“深灰?”宫御看到深灰走神,出声招呼。
“是!”在蔬菲的提醒下,深灰回过神来。
宫御仔细打量了一下深灰的脸色,觉得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奇怪的问:“不舒服?”
“不,主上,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深灰·鸦渡觉得,谦让反而得照顾这种事,大概也只会在老大公那里才能成立。
“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很好说话的。”宫御自我表白了一句。他认为自己毕竟是来自现代地球文明的人,虽然这个“文明”显然跟此时此刻翱翔星空的那些同胞们没法比,但是毕竟,还是要比深灰这些“古人”们强很多的,他认为有必要特别强调一下。
“感谢您的荣光,我会的。”深灰微笑着点头行礼,蔬菲也随着颔首屈膝行了一礼,低头屈膝时拉起裙子向两边略略展开,让宫御想起了芭蕾舞演员谢幕时的样子,想来,这边的这个文明大概是通过某些方式,有意塑造得和地球有点相似,以增强认同感。
看着面前的二人优雅行礼,他不由想起了毫,一阵头疼。
“怎么了,我的主上?”深灰看到宫御皱眉,不由发问。
“没什么,我也是……在想事。”宫御摆了摆手。
两边都是心事重重,加之蔬菲和深灰也有些困倦,无心继续聊天。于是按照商定的计划,蔬菲和深灰钻进两个木桶,随后,将和其他几只同样的木桶一起,由青蛙人们抬到魔船上去。
就在青蛙人要把他们抬出去的时候,深灰忽然推开了木桶盖,“还有件事!”他钻出来,急忙道:“刚刚忘记说了。”蔬菲也跟着推开木桶盖,一副恍然的表情,似乎已经心有灵犀的明白了深灰要提的事。
“命名的问题。”深灰说,“现在您有了两艘新船,不知您有没有想好名字。”
“没有……”宫御回答,心想:我自己的船叫啥名我还不知道呢。
果然如此,深灰和蔬菲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有,我们还不知道雪歌这艘船的名字……”深灰试着问道。
“诶……我也不知道,呵呵。”宫御尴尬一笑。
“呵呵……”深灰也只能陪笑,继续说道,“最好还是尽快取好名字,没名字的船很不吉利。”
“行……现在就取!”宫御略略思考,“有什么建议吗?”他不了解取名的风俗,对怎么取名心中完全没谱。
“没有。”深灰以为宫御是想让他提供几个备选,如果只是自己的船倒也罢了,但是现在还有雪貂的,而且雪歌也在睡觉,没他们在场首肯,却参合到他们座舰的取名事宜中,这可不是讨喜的行为。
不过宫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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