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人领命而去,雪貂老头转下货仓,又查看了一下被转移到里面的那个奇异的银色圆筒。
然后他前往靠舷的那艘魔船,走上搭在两边船舷上的跳板。
雪歌船上这边的人齐齐松了口气,一战之过,雪貂·白石那狠辣、果断的作风已经彻底折服了他们。
水花在靠舷的两艘船中间激荡,海浪不停的抨击两边的船板,跳板随着两艘摇晃的帆船一起摇摆着。
但是星月光辉之下,走在上面的雪貂·白石如履平地。
雪貂老头很快发现魔船这边忙碌更甚,桅杆被先祖的银色傀儡弄断了,倒在甲板上,受此影响,绳索全都乱成了一团。
正在做指挥的见习贵族大呼小叫,东跑西窜,把众人搞得无所适从,也把自己搞得一脑门子热汗蒸腾,只是让一切变得更加混乱。
雪貂老头抬脚迈过甲板上杂乱的碎片,弯腰避开半空中蛛网一般的混乱绳索,靠近了那个断掉的桅杆。
这一段桅杆并非拼接的,而是由整颗的铁松树干制成,比腰还粗,靠近根部的这段,外部镶嵌了增强的铁条,他摸了摸整齐得过分的断口,光顺的仿佛刨子刨过一样,木质的部分是这样,铁条的部分一样如此。
真是威力惊人的武器……雪貂感叹着,这样的桅杆几乎可以的抵挡炮弹直接命中,然而那个金属傀儡只是挥了一下,就仿佛切面包一样把它切断了……真是不可思议!
老头挠了挠发痒的头皮,仿佛在确认这段桅杆的硬度一样,又在上面捶了捶两下。
雪貂知道这艘断了桅杆的船十有八九不会被深灰·鸦渡挑中,只会被扔给自己,如果桅杆的修理进度拖慢了整个舰队的航程,自己大概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
于是他招呼那个焦头烂额的贵族实习生,让他闪到一边去,把他给支使到另一艘魔船上去捣乱……不,是帮忙。
虽然自己是个平民,但是作为宫御的副官,在船上权力结构里,基本就是一人之下,通常来讲,舰娘也要听从他的调遣,区区一个实习的贵族,也只能对他这个平民低头,还不能流露出任何怨怼。
实习生微微低头,领命而去。
这些青年一开始很难习惯,但又不得不这么做,雪貂·白石总是很享受这个时刻、这种感觉。作为平民却可以对贵族颐指气使,这大概是一个平民能够得到的最高荣耀和特权。
他看着那个贵族实习生一身流苏和蕾丝边构成的华丽背影,整了整身上的皮裘,心里发狠:如果那个典当行的大鼻子异教徒胆敢把我的套装卖掉,一定要在他尝尝铅弹的味道!嗯……他的妻子和女儿貌似很可爱……先祖保佑,让他能够卖掉那套破衣裳。
老头回想起那套历史悠久船长套装,又想起了那对善良的母女,自己扔下套装离开时,她们还送了自己一件皮袄——虽然被老鼠咬的都是窟窿而且毛都秃了……
船上的木匠来跟他请示接下来的工作,老头交代了任务后,又想起那对母女,颇有些患得患失……
雪貂老头的确是太累了,强打起精神,仍然不住的溜号,但分派起工作来,却有条不紊,船上的诸般工作被逐一捋顺,这些事务的处理方式已经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指挥起来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轻松。
最后他钻进了魔船尾楼,窝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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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走进船长室的时候,见宫御正在打开深灰·鸦渡的绷带,蔬菲给他打下手,雪歌仍然趴在高高在上的吊铺里,探出一双眼睛仔细观察下面宫御的操作,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宫御见它进来,暂停了手里的活,道:“正要找你。”
他拿抹布擦掉手上的血迹,又在盛着污浊盐水的雕花银盆里洗了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桶,“把那个拿出去倒了,再多找几个青蛙人过来。”
二十二不敢多看深灰的伤口——雪貂的确给它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它目光躲闪着去提木桶,淡淡的骚味钻进了它的鼻子。
宫御洗完手,看着银盆里颜色不对盐水,叫住了正要出去的二十二,二十二杯弓蛇影,浑身一抖,然而宫御只是把污水倒进了木桶里,便抬了抬手,示意它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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