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和寒冷让深灰·鸦渡觉得自己很虚弱。
宫御勉为其难的样子,更让他心中忐忑,但随即便释然了:如果没有他们,等那两艘魔船猜到蔬菲的状况,自己这一船人都全都要葬身海底。
现在……至少……深灰·鸦渡望着蔬菲,感受着从她手里传来的温暖,她还能活下去,这样已经很好了……
“要我帮忙吗?”雪貂·白石突然出声,打断了深灰·鸦渡越陷越深的消极想法。
宫御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深灰鸦渡是病号,雪歌好奇的盯着深灰的伤口乱看……算了,蔬菲貌似还可以,但她不能走出这间船舱。
“要。”宫御吩咐雪貂道:“准备一下这些东西,淡水,布条,锅——要小的,两个,细木棍,毛刷……”宫御一连说了好几样。
脸色有些苍白的深灰·鸦渡听到宫御似模似样的报出了一连串的物品,对宫御的医术渐渐升起信心,也许我还有救?是的,这种伤,毕竟不是打在胸腹上,结果还没有确定!现在还不是准备永别的时候。
他握紧了蔬菲的手,蔬菲立刻觉察,紧张的问:“怎么了亲爱的?”
“没事。”虚弱的深灰·鸦渡恢复了理性,重新振作,对宫御道:“我还能撑一撑,打捞补给更要紧。趁魔船还没赶过来,应该多捞一些。”
他被蔬菲压着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整体状态也不是很糟糕。
“主君,咱们船上没有小锅,刷子什么的,也没见过。”雪貂老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都扔了。”
蔬菲道:“我的船上有,和银盘子一起,都在厨房。”
“那好。你继续组织他们打捞,东西的我自己准备。”
“您的意志。”雪貂·白石领命而去。
宫御摸了摸深灰的脉搏体温,重新确认他的创口,确定没什么问题,便也起身离开,雪歌却仍然端坐在箱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像电灯泡一样散发着光和热。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还把鞋给脱了,光着的两只脚丫在半空荡着。
宫御重新掩上被推开的舱门,招呼道:“雪歌,不想上去尝尝酸瓜吗?很好吃。”好不好吃只是随口一说,说到底,酸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雪歌淡然道,跳下箱子绕过宫御抢在他前面推开了舱门。
“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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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已经停了下来,就在那片残骸中间。
甲板上灯火昏昏,却一片忙碌的景象,相当拥挤。
幸存的船员们拧干衣服,加入了连接船舷到货仓的人龙,传递着打捞上来的物资。
两头又黑又壮肥猪在甲板上横冲直撞,雪橇犬们在后面紧追不舍,挡在它们路线上的无论是人类还是青蛙人,都惊呼出声,躲避不及的全都被撞翻在地,整个甲板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月光下,海面反射着清辉,波光粼粼。
小船早已经被放下去了,满载着打捞上来的木桶箱笼等补给品靠向船舷。
还有好些水手把大块的残骸当成了木筏,在海面上搜索,很多青蛙人也在残骸上,不时跳进水里。
宫御抓住要跑掉的雪歌,拉住了她宇航服衣领附近的一个抓手,搜索一圈,在一块最大的残骸上看到了雪貂,他身边围着一圈青蛙人,似乎在聆听指示。
“主人。”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在宫御身后响起,“我是……”
“二十二?”宫御转身看到了这个青蛙人,它捏着手里的水囊,长着嘴巴愣在那里,“是这个名字吧,我听他这样叫过你。”宫御指了下在海面上指挥的雪貂·白石,问道:“什么事?”
“白石主人让我来给您帮忙。”惊讶于自己被叫出名字的二十二回过神来,连忙回答,它知道宫御是个比老头和雪歌等级还要更高的存在,之前看到雪歌被他抱着玩弄的时候,它就知道这点了。
主动找他搭话,让二十二十分害怕。
“给我拿两个酸瓜。”宫御道。
“是!”二十二领命而去,灵活的钻进了甲板上忙碌的人群,丝毫没有打乱他们的工作。
“放开我~~”雪歌不满道,抓着宫御的胳膊,想用力扯开。
“别乱跑,不然亲你!”
“唔!”雪歌放开了抓着宫御的手,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柔嫩的小嘴,“不要。”
看着雪歌的防御姿态,宫御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流氓了,不觉老怀大慰,如此美丽少女,如此的防备自己,想一想都觉得……诶?心里好疼!!!这就是成为流氓的代价吗!
“那好,去给我找刷子,回来有酸瓜给你吃……。”
“不用你给。”雪歌泰然自若,冷然道:“船上东西都是我的,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是吗?”宫御反问了一句,心想:是时候展示一下我流氓之路的修炼成果了!今儿个……本座就叫你明白明白,什么叫资产阶级的巧取豪夺,什么叫流氓物产者的暴力压迫!
“嗨!”宫御冲着全船人喊道,“这位是我的舰娘,大家不要把酸瓜给她,听着!这是命令!”
船上的水手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很新鲜,这位奇怪的贵族老爷显然是在开自己舰娘的玩笑,这可太罕见了,全员都兴致高昂起来,纷纷应承,简直让他们有种造反的快感。
雪歌这个人类的脑残粉见群情汹涌,有点害怕。
从前在魔船群落里,被逼着去人类舰队中卧底,虽然没有现身,但是装作人类船只和水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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