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枪声响过,伴随着蔬菲的惊叫,深灰·鸦渡应声倒地,但是他立刻撑起了身体,冲着他的舰娘大喊:“杀了他!”
然而关心则乱,她的舰娘只想去看他的伤势,一时进退两难,深灰·鸦渡只得再次喊道:“我没事!”
褐·勇夫已经扔掉已经手中的空枪,又掏出了一把手铳,但是没等他把手铳举起来,就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碎了他的整个头盖骨,碎骨混合着血肉四散飞溅,一阵呛人的硝烟在船舱中弥漫开来。
雪歌放下了手里的幽能兵器——一支长火枪,把目光投向宫御。
“干得好。”宫御夸了她一句,雪歌却只是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宫御继续命令道:“你去关紧门,不要让人进来。”
见褐·勇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宫御快步走到深灰·鸦渡身旁,蹲下身和蔬菲一起查看他的伤势,深灰紧紧捂着他的肩膀附近,渗出的血液在他的衣服上蔓延,宫御打算推开他的手,深灰却用力压着,“我没事。”
“好吧,时间紧迫……”他看了一眼蔬菲,便迅速起身跑到舷窗边,艉楼是船长在船上日常起居的地方,一应装修都十分豪华,有着高大通透的舷窗和遮光的窗帘,宫御扯下几片窗帘,准备用来进行伪装,以及遮住苏菲和深灰·鸦渡显眼的贵族装束,又熄灭了船舱中的灯火。
“把衣服脱下来,我要把它伪装成你的尸体。”宫御对深灰鸦渡说到,同时卷起了几块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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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
仍在对峙的两伙人的听到船长室里传出的两声沉闷枪响,躁动了起来,但是接下来船长室里再无任何声息传出,脚下的战舰也没有任何变化,靠近舱门的这一伙人渐渐向两旁分开,露出了一条通向舱门的道路,他们知道,蔬菲舰上仍然活着,因为战舰安然无恙。
在两个穿着贵族装束的青年的指使下,尾楼对面的那伙人里走出了几个穿戴还过得去的家伙,领头的是一个疤脸,他带着几个同伙靠近了舱门,用力推了推把手,但是纹丝不动。
“撞开!”疤脸有些焦急起来,冲着自己的同伙喊道,几人砰砰砰的连连撞击舱门,仿佛撞在舱壁上一样,舱门毫无变化。
忽然,仿佛撞进了装满长绒草的棉包里一样,毫不费力的,舱门被撞开了,失去平衡的疤脸“噗通”一声扑在地板上,身后几个同样失去重心的同伙也压在了他身上。
趴在地上的疤脸抬头向里面望去,舱室中没有灯火,但是借着月光和星光,他看到了那个穿着奇怪的白色服装的人——是那个贵族。他扫视房间,没有发现他的舰娘,除此之外,还有三个人躺在地板上,不知死活。
“深灰·鸦渡死了。”疤脸听到那个人冷冷的说到:“我的舰娘在追杀蔬菲,她跑不掉的。”说着,宫御侧身看了看舰尾一扇打开的窗子。
忽然,舱室外远远的传进来一个声音,“那艘船在靠近!”在桅杆上瞭望的人冲着下面甲板上的人大声喊道:“她进入射程了!”他的声音传了进了船舱。
“我想,你最好让他们尽快下来。”宫御说着,大步向他们走了过来,踩着这堆摊在地上的人肉弯腰走出了舱室。
甲板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他身上,宫御环视一圈,“你们安全了!”他大声道,“准备弃船吧!”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混乱起来。
宫御推开几个挡路的船员,登上高高的尾楼顶甲板,他活动一下肩膀和颈项肌肉。看到了雪歌那艘单桅帆船,正在慢慢靠近过来。
略略抬起目光,就是天幕中那辉煌漩涡星系,无数星辰组成的漩涡铺满了半个天空。
望着这个壮观的天文盛景,身后那些混乱和喧嚣从他的世界里倏忽远去,一切嘈杂和喧闹声的都变得朦胧……
两三点星光在他视野下方闪烁起来,宫御回过神,原来是雪歌船上传来的信号。
这边刚刚收到船上小船又被放了下去,已经有准备好了的船员弃船跳海了,扑通扑通的落水声音不绝于耳,他们飘到后面的帆船附近便会被打捞起来。
“尊贵的阁下,一起登船吧!”那个疤脸远远站在宫御身后,大声邀请他。
“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去吧。”宫御略略侧头道。
“是!阁下!”疤脸转身离去。
又等了不多时,宫御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放射着耀眼白光的指环,他举起指环摇了摇,便也纵身跳进了大海。
在他身后,那艘大战舰忽然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三根桅杆逐渐倾斜,船体产生裂缝,所有的地方都在破损,所有的破损之处都飘出了一缕缕如烟又如雪的星屑。
随着破损变得越来越严重,整艘船都被飘飞的星屑笼罩起来,物体落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整艘战舰都消失了,海面上,只剩下一些的破碎的木料,家具,木桶在随波飘摇,还有几缕星屑,仍然断断续续从海面飘向夜空。
宫御被雪歌和雪貂老头一起拉上船,他的身体仍然是干爽的,紧身防护服的密封性很好,材质具有出色的疏水能力——登上甲板的同时衣服就已经干了。他扫了眼甲板上那些被救上来的人类海员,低声询问雪貂·白石:“怎么样了?”
“很顺利。”雪歌抢着插话,仍是一脸的端庄淡漠。
“他的情况不大好。”雪貂·白石压低了声音,他的老实话让雪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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