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室门外,两群人对峙着。
其中一群数量较少,他们背对着通往尾楼末端船长室的舱门,人人手持武器,紧张的盯着对面另一群人。
对面的人群中有人嬉笑道:“你以为那位阁下是来帮那个杂种的吗?”还有人抱怨:“都什么时候了,还坚持个鬼的规矩。”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偷听。”背对舱门的那群人中有人道。
“我敢打赌,这个‘时候’不会很久。”人多的那群人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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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室内。
褐·勇夫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的自信并非来自己的言辞,而是相信宫御会屈从于利益,杀死以为本体战舰为大战舰的舰娘,能够获得大量幽能是其一,而得到又一位幼年舰娘则更加重要!
假如他是一个品格高尚到能够拒绝利益诱惑的好人,称号中的怜悯世人也名副其实的话,他也就应该顾及到这一船船员的性命。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深灰·鸦渡绝不会答应放这些人回去,一旦被人知道他背叛了,家族会派出无数的追杀者,贵族院会发布通缉令,深灰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褐·勇夫相信,一旦宫御表露出要保全这些船员的意思,就会招致深灰的偷袭。“想一想。”褐·勇夫道:"这一船船员的性命,您主持正义不但能够得到这一船人的感激,还能得到一位舰娘的奖励。"
舱室里灯火昏暗的,褐·勇夫披散的长发在他脸上投下深沉的阴影,他的面容被阴影完全覆盖,阴影中的眼睛微微反射着房间中的景象:宫御仍在思索,雪歌警惕的盯着蔬菲,蔬菲揽着他主人的胳膊,怒视着褐·勇夫,她身边,深灰·鸦渡的额头浮起一层薄汗,反射着昏黄的油灯光芒,而之前哪位年轻人,似乎畏惧于房间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缩进了灯火照不到阴影角落。
“我想,这件事应该是……”
宫御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深灰·鸦渡突然打断:“神宫阁下,我的舰娘,蔬菲怀孕了,如果您能够放过我们,我们承诺等孩子一降生就送给您……”
“鸦渡!”蔬菲惊叫出声,用力扯了深灰·鸦渡一把,“这样我宁愿不要孩子放手一搏!”
“亲代的,来不及的。”深灰·鸦渡帮蔬菲理了一下散掉的鬓发,“亲爱的,对不起。”
他回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对宫御道:“我想这要比贵族院的奖励更加现实。”
“你们两个杂种**!就是这样回报老大公的吗!”褐·勇夫作色道:“可怜他的女儿,居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只得到了被抛弃的结果,老大公在天之灵看到他所力主的所谓完美联姻落得如此下场,一定会诅咒你不得好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深灰·鸦渡怒吼道:“我的确深爱着她,直到我发现她竟和他的亲哥哥,也就是现在大公**。”深灰·鸦渡咬牙切齿,连身体都因为过分紧绷而微微颤抖起来,“那个dàng_fù!和他亲哥哥私通剩下了被神诅咒的白痴,反而让我成了贵族间的笑柄!”
“鸦渡……”蔬菲轻轻抚摸鸦渡的面庞,不由垂泪。
“亲爱的,我没事。”深灰·鸦渡拿掉了她的手。继续对宫御道:“阁下,约法只是约法,只是由不完美的人类所制定的规则,并不是真理,更不能说它就代表了正义!如果您能够为我主持真正的正义,我愿意向您献上我的忠诚,我的剑!”
“哈哈哈!什么人会需要你这样的累赘,甘愿去冒着被贵族院发现的风险包庇你,和你一起成为叛逆吗?哈哈哈……”勇夫从容转身对宫御道:“神宫阁下,如果您包庇了他们,又该如何对待我们这全舰上下几百船员!如果您真的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我们这几百人甘愿荣誉的死去!好给他省下日后再谋杀我们的麻烦!”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我的确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许能成,也许不能,我需要先问一个问题。”宫御的目光投向了蔬菲,又把目光扫向了被她揽着手臂的深灰·鸦渡。舰娘能怀孕这事让他有点惊奇,听深灰·鸦渡和勇夫两人的口气,似乎都十分笃定生下来的一定会是舰娘……虽然十分好奇,但现在还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鸦渡,你的舰娘能装死吗?”他问道。
房间中的几人面面相觑。
忽然,那位角落里一直闷不做声贵族青年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短铳,抬手便指向宫御的脑袋,食指扣在扳机上就要击发……
宫御身边的雪歌陡然瞪大了眼睛,用力推了宫御一把,但是宫御并未注意到那个角落中的情况,不知道雪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只是稍稍摇晃一下就重新站稳——体重轻盈的雪歌在没有武装的时候也只是有少女的力气,焦急之下,她转身跨出一步,踮起脚尖抱住宫御,脑袋紧贴着他的胸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但愿子弹飞向宫御的躯干——这样我就能把它挡住了。
在宫御不明就里的时候,同样注意到了那个年轻人异动的蔬菲一跃而起,飞身冲向那个年轻人,咔哧一声长裙撕裂,蔬菲长腿探出,一脚踢向了那个年轻人的手腕,短铳从他手中脱出,飞向棚板……
没等年轻人反应过来,蔬菲迅速拗住他的脑袋,飞起的短铳砰的撞上棚板跌落下来,蔬菲闪电般出手,准确的抓住枪柄,随即指向褐·勇夫,瞄准褐·勇夫的同时,拗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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