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4/29,夜。
老月缓缓睁开双眼。
逐渐摆脱朦胧的视野中,一名身穿小型号男装盗贼皮甲的黑发少女正靠坐在树墩边,映照在橙红篝火下的摇曳身影,正以剖腹之姿凝重地举着手中的黑锈剑……
卧槽一醒来就看见有个不认识的家伙在自己面前玩自杀是闹哪样!
“停!”
老月慌乱喝止少女马上就要戳下去的手,并感受到因长时躺卧硬木板上的肌肉骨痛。
“……喔,”少女居然真的停了!她放下剑,转过头,以专业的目光来回观察老月的身体,看穿一切的视线使他产生出一种自己正在裸奔的错觉,“身体怎么样?路上干掉伙强盗、搜来几瓶恢复药水,总之先都给你用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别说一伙强盗,再来几票加强团的都没问题。
靠爱蕾诺亚的魔力,随便就能以火球灭城的斑鸠,一点也不虚强盗程度的货色。
老月依稀记得对方的音调,那与他被史莱姆包围,陷入死地的最后,昏迷前听到的声音别无二致……诶?救下他的大能就这么一小屁孩吗?
……不,冷静,这世上能调整外貌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很可能眼前这家伙只是个真实年龄至少得三位数起步的装嫩老太婆。
“唔、唔,没什么大碍,”老月动作有些僵硬地从木板上站起,来回运动身体各处关节,“眼睛也没事了……”
他声音越说越轻,看样子是连带着想起了死去的同伴。
“是吗——喔,我这里也收到委托完成的报酬了,”装嫩老太婆抬头看向星空,真不知道她所说的报酬究竟是什么,又是以什么方式不被察觉地在老月眼皮子底下送到其手中,“不过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吗……还是得持续消耗魔力,不然立刻就会打回原形,本以为那个谜之声会有更好的手段呢,白期待了。”
“呃……”
很显然,老月没听明白少女后半段的自语。
“认识下,我是斑鸠,”装嫩老太婆保持体育坐,向老月伸出右手,“作为你的救命恩人,要求你告诉我点杂七杂八的事应该不过分吧?”
斑鸠?两年前行踪不明的那个「鬼畜调酒师」斑鸠吗?
老月狐疑地打量她几眼,推翻了这个猜测——大概只是重名吧,曾经冒险者排名第40位的鬼畜调酒师可是男性,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面前这位装嫩的老太婆。
老月轻轻握住斑鸠白皙的右手。
“我是「月光奏者」,叫我老月——不,小月就好。”
在装嫩老太婆面前自称老月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点。
“哈?”斑鸠以无以言状的微妙眼神瞅瞅老月,“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当攻——更直白点说,我不搞基。”
“……诶?”
老月一愣——什么?他居然不想当攻?!
……不对,重点错,重来。
什么?他居然说不搞基?!
……感觉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不搞基是……姑娘,可能你没理解搞基这个词的含义,”猜测眼前的装嫩老太婆可能是太久不问世事而弄错了新潮词汇的释义,老月耐心解释,“搞基是指男同性恋趋向者的别称,男性和女性间是没法搞基的。”
老月很认真,但不知为何斑鸠看他的眼神却越发古怪。
“可我就是男的呀。”他轻声道。
“理解了吗?所以我们之间……啥?”老月愣住了。
“哎还纠结上我的性别了,”斑鸠摇头扶额,甩开从刚握手开始就一直被对方捏在手里的小手,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的泥,伸手去扯裤腰带,“既然这样,那我脱给你看——”
“不不不不不!”老月按住斑鸠的动作,体温不自然飙升,浑身上下都开始往外喷蒸汽。
——脱、脱给我看?!
老月瞄了眼对方可爱到无以复加的精致面孔(by爱蕾诺亚),即刻,单身至今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的二十三岁老处男之心开始小鹿乱撞——不对,蠢蠢欲动——不对,瘙痒难耐——不对,热血升腾……算了反正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总之回到正题,”感觉再这么继续下去会没完没了,斑鸠抽身坐回原位,顺手为逐渐低调下去篝火添上手柴,“今天的日期是?”
“呃,为什么问这个?”
“行了你只管回答就是。”
“……519/4/29。”
毕竟对方是救命恩人,老月没有回绝的理由。
“两年吗……那,有关曾经冒险者排名第40位,别名「完美潇洒的影剑豪」,和我同样名叫斑鸠的冒险者的事?”
“……哦,「鬼畜调教师」啊,似乎是别名更改后不久就失踪了。”
“鬼畜调——什么鬼……”斑鸠嘴角抽啊抽,“唔,那两年前冒险者排行107位,魔法师公会的no.1,别名「永平之主」的爱蕾诺亚呢?”
斑鸠心想,即使找到了暂时男性化的诀窍,一直用着她的身体也不是个办法。既然自己诈尸了,那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到这个用着自己身体的魔法天才,依托自身因长时间浸在“无”中而受到强化的理解和思考能力,也不是没可能靠魔法使两人灵魂归位。
“不知道,”老月爱莫能助的摊摊手,虽然是在和斑鸠对话但他头部却诡异地朝向毫不相关的其他方向,现在他一看到斑鸠的身体就会想到些糟♂♀糕的画面,身体某些个部位的充血根本就停不下来,“我的本职是钢琴师,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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