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为心舞,心为剑失。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离歌
单流风从肩上扔下辉冥,努嘴到:“喏,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裙裾摇曳,仙袂飘飘。烛光明灭里,走出一世倾城。素纱掩面,长发及腰。黛眉衔目,秋水凝眸。鼻若妆成,唇貌点画。美貌绝世,言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姿婀娜招展,莲步款款若弱柳扶风,楚腰纤细似掌中飞燕。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每近一寸,都有暗香频生。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单流风微闭双眼,摇晃着脑袋,故作沉醉状道:“堇茠,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堇茠星瞳微嗔,道:“你再这样口无遮拦,教规伺候。”
单流风咧咧嘴,故作正经地作了一揖,道:“是是是,谨遵蝶姬圣谕!”
堇茠懒得看他装模作样,索性垂眼望向辉冥。辉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两手紧紧攥着。
“你怎么把他弄昏了?不是让你小心着点吗?”堇茠有些不满地说道。
单流风听了哭着脸道;“拜托,他一路上大喊大叫,说什么‘我的剑,我的剑!’,我又不可能折回去帮他找什么剑啊。再说,后面可有一大群追兵呢,他这么喊我可麻烦着啊。我要不打晕他现在就跟你说不上话了!”
“他的剑?”堇茠疑声道,“什么剑?”
单流风:“我哪儿知道啊······就听他一路嚷嚷,我寻思他穿这么破烂也不至于是什么宝贝,就······”
“知道了。”堇茠应付一句便兀自思忖起来,嘴里喃喃念道,“剑······剑······莫非是?”
单流风腆着脸凑近道:“莫非是什么?”
“是······”堇茠欲言,偏过头却见单流风已几乎贴着自己,两人呼出的热气彼此交融。
“滚——!!!”“咆哮声”响遏行云。
单流风捂着耳朵连退几步,口中还不忘念几句:“注意形象啊!”
堇茠平静心情,和声细气道:“对你这种人,就不能客气。”
“是是是,咱俩什么关系,不必客套不必客套。”单流风嬉皮笑脸道。
“单流风,你有完没完!我方才的话,只这片刻你就忘干净了吗?”堇茠说的娇躯轻颤,面有愠色,似乎真有些生气了。
“真······真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记性,下次不敢,下次不敢了!”单流风识趣地求饶道。
堇茠这才有所缓和,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莫非是······”单流风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莫非是······我想说什么来着。”堇茠黛眉微皱,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有頃忽然惊道:“他说的莫非是歌离剑?!”
“什么?!”单流风也是一惊,继而悄声道:“堇茠······哦,不蝶使大人,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啊。歌离是神话中的东西啊。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在这要饭的手里。”
堇茠皱着眉头,道:“我不是信口雌黄。毕竟这孩子不一般······还有,谁告诉你他是要饭的了?”
“额······他这个样子还不是······”
堇茠白了一眼,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吗?来这儿之前,蝶母就跟我交代过,这孩子关系重大,很可能跟神诅有牵连,要我小心离唤神诅,神诅祭歌离。两厢情,不离弃。’既与神诅有关,必定和歌离有几分牵扯。再加上那种境况下他仍念着剑、剑、剑,那想必他口中的剑对他而言肯定非同一般。两相结合,我才有此论断。”
单流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不是很懂,但我相信你。不过照你这么说,神诅莫非是真的?”
堇茠望着辉冥,轻轻叹了口气道:“但愿,只是个传说吧。但愿,是蝶母多虑了。”
“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跟神诅扯上关系,这得‘多好的运气’啊!”单流风哂笑道。
堇茠闻言顿了片刻,忽而缓声道:“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南宫事件’吗?”
“什么?”单流风声音颤抖起来,“南······南宫······”
“是,南宫事件。”堇茠眼里泪打着转儿,倔强地不肯落下。
将军府,蟒阁。
两个士兵押解着秦澜走上前来,行至堂中,两个士兵将秦澜用力向下一按,秦澜两腿一软,顺势跪了下来。
凌徊懒散地倚在桌沿,手里端一杯茶。堂下的动静,凌徊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揭开杯盖,吹散蒸腾的水雾,一股浓郁的茶香便在空气里四溢开。待茶稍凉,凌徊才努嘴小啜一口。而后闭眼吸气,神情怡然,仿佛深醉其中。
这么约莫有了半晌,凌徊才慢声道:“除了秦少史,其余人,退下。传我令,蟒阁三里之内,不得有人。哪怕是一只鸟飞过,也要给我射下来。若有丝毫纰漏,格杀勿论。”
“谨遵将军令!”众人齐声应道,而后迅速退出了蟒阁。
确认所有人都退出后,凌徊这才看向秦澜,似笑非笑道:“起来吧,秦少史。”
秦澜闻言惊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道:“秦澜不敢,秦澜有罪。”
凌徊冷笑道:“秦少史言重了,秦少史何罪之有啊?”
秦澜一听头往地上一碰:“秦澜有负将军重望,秦澜失职,丢了人犯,论罪当斩。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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