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狱深处探寻你的双眼,粘稠的黑暗蠕动在你的瞳孔里,一片混沌。我用刀刃灌溉花朵,血红吞噬了你的迷茫,恐惧中,罪恶在滋长。——袭尘
凌徊对卫兵的冒失感到异常恼火,他阴沉着脸,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声音变得压抑:“何事惊慌?”
卫兵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君上······君上夜召将军,使臣已在樱佾阁等候!”
“什么?”凌徊暗自吃了一惊,心里不禁起疑道:“这半夜三更君上怎么会突然召见?莫非······”凌徊的目光再次锁定在殷帧憷身上。
殷帧憷面不改色,不卑不亢。
“将军······”门外的卫兵想试探几句,却怕祸从口出,只得噤声侯在门外。
凌徊盯着殷帧憷良久不语,最后却忽然仰天大笑,继而转身大踏步推门离去,边走还边自语道:“人才,哈哈哈,是个人才!”
门外的士兵见了如释重负,赶紧上前引路。殿内群臣除殷帧憷外纷纷伏拜恭送。殷帧憷嗤之以鼻,不屑地抖了抖长袖,理了理衣冠,然后大步离去,给背后的奴才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风正紧,月恰满,夜未央,苦声离曲泊枯塘。树影婆娑,蝉声凄迷,分毫水漾,惊起往事如烟。
夜的宁静总是会带来莫名的忧伤,冰凉的风总能摇曳心旌,让那丝沉入遗忘的叹息久远而悠长地回响·····少年和昕蓉一路无话,各自低头走路,月光拉长身影,两颗孤独的心冷暖自尝,不肯互相依偎。
孤独与环境无关,真正的孤独是你即使漂泊在人山人海,也会有流浪世外的寂寞。
前面是一爿破旧的瓦房,年久失修,在黑夜中用一种独特的姿势支撑着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它的坚持为它的存在证明了价值,无家可归的人有了一片栖身之地。
昕蓉停住脚步,说:“到了。”
少年低头看剑,又抬头看前面的房子,屋内亮着灯,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温暖。
“打扰了。”少年腼腆地说道。
“别嫌破啊······”昕蓉笑着说道,“虽然有些寒酸,却也能荫蔽风雨,图个饱暖哪。”
昕蓉引少年到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似乎有人。
少年警惕起来:“小心,有人进去了。”
昕蓉“扑哧”一声笑了:“本来就不是一个人住的啊!”
“额······”少年尴尬地挠挠头,“你不是一个人啊······”
“是啊,这五间房子一共住了连我七个人,都是贫苦孩子,无家可归。”昕蓉边说边朝里边喊道,“翔翔,阿晟······我回来了!”
少年朝里探了一眼,屋内的破帘子掀开,应声钻出来两个男孩儿,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一个似乎才十岁上下。
“阿蓉咋才回来?”那个面容清癯,身形消瘦的男孩儿问道。
“姐姐······你怎么哭了?”年纪较小的男孩儿细心地看到了昕蓉脸上干涸的泪痕,伸出稚嫩的小手踮着脚想帮她擦干。
昕蓉笑着蹲下身子,如花的脸庞凑近男孩儿。男孩儿稚嫩的小手抚着那一道道泪痕,朦胧中竟有些颤抖。
“诶?你是谁?”较大的男孩儿指着少年问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昕蓉解释道,“今晚我被无赖纠缠,是他帮我逃脱的。”
这句话说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知除了拉着昕蓉一起逃跑外自己并没有扮演到救美的英雄。
“哦,昕蓉你没事吧?”较大的男孩儿话语中带着关切。
“没事,多亏了他。”昕蓉句句不忘少年,“对了忘了介绍了,这是翔翔,这是零零。”
较大的男孩儿就是翔翔,他朝少年微微点头,客套一句:“你好,今晚多谢你了。”
零零没有说话,一双澄澈的大眼好奇的打量着少年。
少年显得有些拘谨,只是敷衍一句:“不······不客气。”
“他叫辉冥。”昕蓉继续说道。
“辉——冥?”翔翔有些惊讶,“你用的是难不成是皇······”
“不不不······”辉冥慌忙摆手,剑从手上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也顾不上捡,急急辩解道:“灰······灰色的灰······”
“灰?”三人同时疑声道,“好生僻的姓啊。”
“是······是啊。”辉冥抱起剑,低头不知所措地来回在剑身上摩挲。
翔翔目光变得有些怪异,零零咬着手指目光不知瞥在哪里,昕蓉脸上仍是泛着甜美的笑,自顾自地说道:“他好像现在也没个去处,我就自作主张想让他将就一宿,你们没意见吧?”
“我听姐姐的,我看这位哥哥不像坏人。”零零憨憨地说道。
翔翔表情有些异样,但意见却无龃龉:“你救过昕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寒舍简陋请多担待。”
辉冥闻言心中纳闷——这人看似贫困潦倒,混迹江湖,可谈吐不凡,举手投足仪态高雅,外宽内深,让人感觉颇有城府。
昕蓉听了却十分高兴,小酒窝里醉着笑意:“那既然你们都不反对,灰冥是不是就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了?甚好甚好,外面雨阴,屋内再寒碜也能遮风挡雨······”昕蓉兀自说着,翔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辉冥仍是低头专注的摩挲着剑身,零零转着小脑袋看看翔翔,又看看辉冥,表情甚惹人怜。
“对了,夜夜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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