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华这样出口就算是极尽侮辱之能事了,楚绎在心里暗骂了声疯子,下意识地去看秦佑的脸色。
秦佑阴沉,一双黑眸犀利如鹰隼直直逼视着对面的男人,声音冷厉彻骨,“她不从,所以你杀了她?”
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就像是随时会亮出最尖利的爪牙把对面那团腐肉噬咬撕烂成碎片。
即使丧心病狂如韩国华,一时间神色也有些滞顿。
立刻,他眼神像是惊骇又像是久经绝望折磨后的崩溃,几缕头发凌乱地搭下前额说不出的狼狈。
对着秦佑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声,“你让我怎么办?啊?她开始明明精神失常哄哄就跟着走,我只是想跟她亲热亲热,她一边跟我挣竟然突然清醒过来认出我了。她还拿秦家恐吓我,放她回去你们会放过我吗?啊?”
韩国华虽然癫狂,但这一席话也算是还原了当时燕欢被害的情况
。
她显然是走失路上遇见韩国华,在被猥亵时奋力挣扎的过程中突然清醒。
而清醒后面对凶徒却做了个对自救来说不算理智的反应,最终被杀人灭口。
而作为受害人燕欢本来就是无辜的,韩国华作为凶手是何等的卑劣下作和凶残。
楚绎这个旁听者的注意力一直在秦佑身上,秦佑用那种几乎带着实质的像是能把人刺穿撕裂的眼神注视韩国华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起身,“走。”
楚绎没出声,很快跟着起身。
但他们还没转身,就听见韩国华癫狂地哈哈大笑,说:“我当时就应该想法拿她把你引出来,连你这个小孽种一起弄死。”
韩国华这话说得恶毒到极致,但秦佑从来不是个在口舌上跟人争长短的人。
接下来生受死偿,该韩国华受的罪还在后边,秦佑真是连恐吓他一句都不屑。
因此转身时,秦佑只是紧绷地嘴唇冷冷扫韩国华一眼。
但没等他脚步迈出去,胳膊突然被楚绎拽住了,楚绎的力道不小,望向秦佑的双眼中有说不出的坚定,秦佑回头看他一眼,步子顿住。
韩国华还在狂笑不止,楚绎施施然地转身,目光又回到他身上。
突然笑得一脸灿烂地开口:“韩先生,燕影后是不是爱慕虚荣我不知道,但我见过你的前妻,那可过得真不算好,自己平日人模狗样却让自己老婆四十岁的时候看起来活像六十岁,我要是你都不敢说自己是男人。”
韩国华笑停下了,但喘息未定,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楚绎却笑意更大,“哦,后来你为了在韩家上位还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大腿,说穿半个软饭男,就放在平常男人里边也low到底,燕影后不选你也就是因为眼还不瞎,说她是因为爱慕虚荣,你太会给自己贴金了。”
楚绎话音刚落,韩国华两只眼睛更红了,被束缚的双手重重砸在桌子上,目眦欲裂地嘶喊出口:“你知道什么?你这个靠伺候男人上位的小杂碎。”
“闭嘴!“秦佑沉声呵斥。
但楚绎很快按住秦佑的手以示安抚,目光却一直驻留在韩国华身上。
楚绎再开口时唇角笑意丝毫不减,睁大的眼睛看起来还有几分天真,“是啊,我这个小杂碎从这出去依然每天穿华服开名车住豪宅,名利都不缺,我今后几十年有大把的好日子过,可是韩先生你却没几天好活了。”
又上下打量韩国华一阵,澄澈的双眼中一丝恶意也看不到,“就是还剩下的几个月,恐怕你活着比死还难受,我说的没错吧?”
韩国华顿时怒不可遏,隔着厚厚的玻璃对着楚绎几欲疯狂地咆哮出声:“我要弄死你!”说着就用胳膊重重地撞击玻璃。
楚绎眼色都没闪一下,就站在他对面,“别瞎折腾了,就你还在韩家做主那会儿弄死我了吗?啊,我差点忘了,你说你有愤世嫉俗的本钱吗?给你一个韩家,你不是照样守不住,不照样过到今天这个田地
。”
接着眼光收回来,眨眨眼,像是突然回神似的,“你一个命中注定的失败者,从小活到老从来就没起色过的彻头彻尾的loser,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说完撇开被他气得快昏死过去的韩国华,转身拉着秦佑,十足乖巧地说:“说多不好,我们走吧。”
本来心情是绝算不上好的,但秦佑坐在车里嘴角还有些犯抽。
侧头瞟一眼若无其事的楚绎,沉声问:“说多不好?”
这才真叫气死人不偿命,那样一通长篇大论照脸一顿猛抡后扔下这么一句,秦佑估计韩国华离吐血不远了。
楚绎乌黑的瞳仁闪烁几下才转头茫然懵懂地看他,“不对?”
秦佑身子坐得笔直,目不斜视,但心里头忍俊不禁。
车开出去,见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架势,楚绎很快扒上他的肩,眼巴巴地看着他问:“我不对吗?”
揽到楚绎身后的手在他腰上轻拍两下,秦佑深邃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其实不用跟他费唇舌。”
秦佑从小受的教育,要整谁就闷声不响把人往死里折腾。
而且,他今天来仅仅想知道母亲死前凶杀案发生的始末,了解了就离开,至于韩国华,管他说什么,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不会让他好过。
楚绎心里头当然也明白个通透,但这会儿抿唇看了秦佑一会儿,说:“现在咱们家也不是没嘴炮技能这项配置,只许他嘴上不把门地舒坦,凭什么?”
当他的面挑衅秦佑,甚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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