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也要来,嘴炮也得打回去,总之,韩国华不论多豁得出去,也休想在他们面前占到半点便宜。
秦佑这会儿明白了,哑然失笑。
转头看向楚绎,故作肃然地点一下头,“果然是没人赢得了的楚绎。”
楚绎伸手扳着秦佑的脸,让他目光正视自己,四目相对,而后非常认真地说:“我回护的心思不比你对我的少,我很厉害,现在连嘴炮技能都点满了,以后谁骂你,我就帮你骂回去。”
接着想到什么又加上一句,“当然,你该怎么整还是怎么整,别手软。”
说完,澈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佑,秦佑也跟他对视,一双漆黑的眼睛目光深沉。
这也算深情表白的一种了,四目交汇半晌,楚绎期待地眨眨眼,给点反应啊,秦先生。
但还没等秦佑说话,手机铃声忽然打破车里的安静,眼见着秦佑拿出手机,楚绎只好放开手,自己乖乖坐在一边。
一边听秦佑讲电话,一边百无聊赖地把手伸进裤兜,手指碰到小小的硬物,楚绎顺手摸出来,是一颗润喉糖。
正值炎夏,这些天他嗓子被空调折腾得有些不舒服,因此这种糖手边常备着
。
楚绎撕开糖纸包装,把糖扔到嘴里。
刚用舌头卷着打个圈,秦佑那边电话挂了,楚绎正转头看他,秦佑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嘴唇不容抗拒地凑过来。
嘴唇触碰在一起,柔软熟悉的触感,短暂惊愕中楚绎睁大眼睛,但秦佑很快用力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嘴巴张开。
接着,有力的舌头入侵他的口腔,从他舌间利落地卷走糖果。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发生在十几秒内,楚绎回神时,秦佑已经放开他,若无其事地坐正了身子。
秦佑把糖含在嘴里,目光瞟他一眼,神色再正经不过,“甜。”
楚绎哭笑不得,下意识地瞥一眼前边的司机,司机可能已经习惯了,此时只当什么也没瞧见。
伸手抹了下嘴,对秦佑控诉:“可是这是不含糖的。”
而一身端肃的秦先生只是一手放在大腿,一手搭在楚绎身后的靠背,微微眯眼看向车窗外,“是吗?那就怪了。”
楚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捶了一下秦佑的肩,“不能直说吗?”
秦佑没说话,但目光迎向他的,眼中晕出一丝很淡的宠溺的笑。
这一年的九月,楚绎再次听到韩国华的名字是在助理先生上门和秦佑的谈话中。
他听见助理先生对秦佑说:“谁让他在里头得罪人呢?反正,这一场打挨下来,他伤了要害,现在已经不算是个男人了。”
这时候离案子宣判时间已经不算长了,楚绎听完感叹着报应来得及时。
有些人,死都不配有全尸。
2015年的秋天来的很快,9月中旬一场大雨,连着几天,天气都非常凉爽。
晚上,激情褪去之后,楚绎腰侧发酸,洗完趴在床上,秦佑坐在一边手在他腰后揉捏。
一边揉着,秦佑想到什么突然问,“去年老爷子生日在老宅,你是不是随口对谁许了什么,今年春节前,有人向我打听过你。”
楚绎一怔,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那是他第一次去秦家老宅,除去秦佑、助理先生和赵离夏,何曾跟人深谈过。
可今年春节前,赵离夏和助理先生都明知他和秦佑有意撇清了,不会拿他的事刻意问秦佑。
很快,他似乎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侧头看向秦佑,“不会是个小孩儿吧?叫什么来着,秦时钺?”
秦佑嗯了声算是回答。
楚绎虽然有些意外,不明白他突然提到这个孩子干嘛,还是佯装委屈道:“秦叔,你怎么能在我床上提起别的男人。”
秦佑被他气笑了,手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掌拍下去,“好好说话。”
楚绎手向后捂住屁股,也笑了出来,一直笑完,说:“有这事,这孩子居然还记得我?”
不过想想有些内疚,当时知道孩子总被他叔婶家暴,虽然明白秦家的事不容他置喙,楚绎也是想做点什么的
。
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每一件都劳心耗神,这事儿他后来给忘干净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秦佑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揉,一边说:“那孩子家里情况有些复杂,他爸爸是他祖父的原配太太生的,他叔叔的母亲则是续娶。那孩子出生时候他妈妈死于难产,过不久,三岁那年他爸爸在澳洲死于空难。”
接着又说:“他爸爸算个可造之材,在世的时候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可他叔叔的能耐只够仗着家业混吃等死,一直到兄长意外身亡才出头。”
楚绎立刻明白了,小孩子嘴里那个叔叔只是他爸爸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还有可能对死去的兄长积怨已久,最后居然不入流地把气都撒到了兄长遗孤身上。
这又是个奇葩,不过楚绎不太明白秦佑这时候对他提这些的原因。
他眼里的疑惑太过明显,秦佑很快接着说:“这些日子,这孩子的叔叔有些事上越发不像样,明天你有空,去他们家看看,抓住漏子就先把孩子带回来,我借机敲打敲打他。”
能让秦佑出手,这越发不像样的有些事恐怕就不止家里鸡毛蒜皮了。
楚绎忙点头,“好。”
秦佑有些戏谑地开口:“你是没人赢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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