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一见面,张残只感觉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一样,近乎贪婪般的看着萧雨儿,眼睛根本都舍不得去眨一下。
她给了张残一个真心的笑容。
说实话,这个笑容和她本人一样,都并不倾城,但是却让张残生出了即使倾国也不换的宝贵感觉。
“张将军。”萧雨儿慢悠悠地叫了一声,一如张残那印象中熟悉的语调和语速。
张残低下了头,伤感地说:“将军是用来保家卫国和守护百姓安危的,可是张某连小姐都没有保护好,又哪敢当这两个字的分量。”
萧雨儿却是轻轻一笑,走到了张残的面前,眼看着就想拉住张残的双手,然而伸了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也不知道这是因为萧雨儿的矜持,还是因为她已经不是清白身,而感到自惭形秽。
张残却不由分说,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然而下一刻,却是面如死灰的看着萧雨儿,近乎哀嚎一般叫道:“小姐……”
张残感应到了萧雨儿因心脉郁结,导致了体内的经脉淤堵,气血不顺,那大好年纪的娇躯,却已经如迟暮的西山一样,岌岌可危了。
这不是伤,这是透支了生命力,哪怕药王谷谷主亲来,任他医术通天妙手回春,也不可能寻回萧雨儿的生机。
萧雨儿却是微微一笑,语带嗔怪地说:“大男儿家哭什么哭,坚强点,我萧家的人,从不服输,对吗?”
张残忍着热泪,接连点头,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生无根蒂,飘入陌上尘。”
萧雨儿再次慢悠悠地,念出她最喜欢的这句诗。这句诗,也是她凄苦又漂泊不定的一生的真实写照。
“雨儿命不久矣,张将军千万不要因为雨儿做什么傻事,知道吗?”
萧雨儿捧起张残的脸,亲切又柔和的说。
转而她皱着眉:“脸上怎么多了这么多沧桑?受了很多苦吗?”
张残听了这话,更是心如刀绞,摇头道:“至少,我的苦能表现在脸上。哪怕因此就苍老的快一点,也不算什么。”
然后张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地,狠狠地说:“我现在就带小姐走!”
“不!”萧雨儿摇了摇头,把手从张残的大手中抽了出来,轻声道:“雨儿知道,慕容鹰是为了谋取张将军身上的一件物事,才同意张将军带雨儿走。”
“我恨他!求张将军,千万不要随他愿!”
在此时前,谁不知道萧雨儿个性温婉,即使是萧府最鼎盛的那几年,萧雨儿也从未苛责过下人半句。
她根本不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快,也是如一阵轻风一样,微笑之后,再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人们都说,萧雨儿是一个尤其知足的人,上天给了她曾经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她就那么感恩得选择了待人以谦和。
现在,萧雨儿竟然亲口说出她“恨”一个人。
“雨儿死后,张将军若是有心,请把雨儿的尸骨待会中原,安葬在奶奶的旁边。”
接着,萧雨儿颤抖的手,拭去了张残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好好待婉儿。”
随后萧雨儿终于泪流满面,主动拥抱住了张残。
这一别,或许真的就是生离死别。
除了婉儿,张残现在已经是萧雨儿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如果可能的话,帮我杀了他!”
人生无根蒂,飘入陌上尘。
去迎接完颜伤出狱的路上,张残再一次提醒上官艾等人,千万不要把萧雨儿的事情,告诉完颜伤。
“干!”
完颜伤的心情也很不错,他并不在乎什么禁军副统领的职位。若是功成名就却失去了索琳,那么所追求的权势,也会立刻变得分文不值。
几人一饮而尽之后,完颜伤旋即一抹嘴,急急地说:“我明天就动身去往高丽!”
张残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哈哈一笑,转而将河图从怀中取了出来,看都不看的拍在了酒桌上:“那么,张某预祝完颜兄马到成功,把我们古灵精怪的小可爱带回来!”
完颜伤正在兴头上,也没有注意张残那根本掩饰不住的些许落寞。而上官艾则是忍不住拍了张残的肩膀一下,用力的捏了一把,又给了张残一个和煦的笑容,语速略显得有些缓慢地说:“大家是兄弟嘛……”
张残也笑了笑,点了点头:“对,大家都是兄弟!”
脸上在笑着,张残却差点哽咽。
端木拜月也长出了一口气,复杂地看了张残一眼,转而用平和的语气说:“慕容鹰这几日绝对不会闲着,为防止他乱来,上官兄最近最好深入简出,如非必要,千万别一个人落单在偏僻的角落。”
“慕容鹰又怎么了?”完颜伤刚刚从号子里出来,什么也不清楚。
“慕容家和皇甫家在早朝上联名提议,让慕容鹰去担任禁军副统领之职位。”裴元淡淡地解释着。
张残这几天都因为萧雨儿浑浑噩噩,此时又听端木拜月特意提起慕容鹰,心里更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冷声说道:“慕容鹰这几天最好也别落单,否则张某必会送他去见阎王!”
诸人都知道张残和慕容鹰之间已成了不死不休之局,自然不会再毫无意义的去劝说什么。只有上官艾还有些不忍和慕容兄弟之间的感情,叹道:“多么的荒谬,我们之间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端木拜月不由就皱眉提醒道:“上官兄切莫作妇人之仁!小鹰打小便目的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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