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又开启滚动模式了,抱住了玄胤的脖子。
玄胤拿开她的爪子,她一个翻身,爬到了玄胤身上。
咻!
小小胤觉醒了!
宁玥闷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抬脚一踹,玄胤一把抓住了她白嫩的小脚丫子,脸都吓白了。
这一脚若是下去,他儿子女儿可就全都泡汤了!
把宁玥放好,玄胤捏了把冷汗,睡意全无,起身倒了杯茶喝。
喝到一半时,屋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那声极轻,若不是他恰巧醒了,恐怕还察觉不到。
他眸光一厉,开门,飞身上了屋顶:“谁?”
黑袍人回过头来,额头上的血月被月辉照得清晰可见。
玄胤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夙火?”
不对,夙火已经死了。
黑袍人冷笑,反手扔给他一张字条,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玄胤望着他逐渐变小的暗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打开字条一看:“明日戌时(晚上七点),长坡亭,兰贞。”
……
翌日,天气极好,风和日丽。
德庆公主做向导,与恭王同游京城大街,二人没使用皇室出行的仪仗,而是打扮成寻常富户家的千金与公子,也没带随从。
西凉的京城繁华络绎,比南疆更甚,饶是恭王是在此处长大,也不免被眼前的繁华晃花了眼睛。
“比以前还要热闹许多呢。”他低低地呢喃。
“你说什么?”德庆公主笑着问。
恭王讪讪地道:“我说,比我在南疆见过的最繁华的城镇还要热闹许多。”
德庆公主最爱听西凉的好话了,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那当然!我父皇励精图治,这天下海晏河清、富庶升平,眼下没了战火,百姓们的日子更加如意了!”
恭王夸赞道:“如此明君,实在是百姓之福!”
“那当然!”德庆公主与有荣焉地笑了。
恭王指了指一家糖炒栗子的店铺道:“那是什么?还有人排队?”
德庆公主扫了一眼,笑着解释道:“卖糖炒栗子的,他们家的栗子特好吃,今儿是人少,平时,能排到街对面去!”
“公主以前就来过吗?”恭王一脸惊讶地问。
“一次而已。”德庆公主的笑容有了一丝牵强。
恭王定定地看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牵强,担忧地为问:“我是不是提到公主的伤心事了?”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伤心事。就是之前你问到过的马谨严,他跟我相看的时候,曾经来过这边。他当时跟我介绍说这儿有家糖炒栗子,特别好吃,我倒不怎么爱吃栗子,但不忍拂了他的美意,便在船上等他买来。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等到,他骗我说,排队的人,他不忍动用身份欺压百姓,所以认认真真地排了那么久的队。我生平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因着这件事,我对他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可我到了后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知道这儿根本不用排那么久的队,他只是在附近玩了一个时辰,然后装出一副快累倒的样子博得我的垂怜。”德庆公主冷笑。
“看来公主对马谨严的印象非常的糟糕。”恭王含了一丝不明笑意地说。
德庆公主没注意到他面上的异样,说道:“何止糟糕?算了,不提也罢,心烦。”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他后来去哪儿了?”恭王道。
“他?”德庆公主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得意,“恭王有所不知,他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断袖,他敢骗婚皇室公主,我就给了他一点教训,把他赶出京城了。”
恭王笑笑:“公主英武。”
“所以,你不要欺负我哦,我不是好惹的。”德庆公主戏谑地说。
恭王忙拱了拱手:“借耿烨一百个胆子,耿烨也不敢欺负公主。耿烨仰慕公主,也舍不得去欺负。”
德庆公主微微红了脸。
恭王抬眸望了望渐欲暗沉的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德庆公主笑道:“晚上才有意思呢,丽湖上好多画舫,我带你去看看!”
恭王的折扇敲了敲掌心,fēng_liú俊雅地说道:“不急,我会在京城呆足两个月,在那之前,我们大把的时间可以观览画舫,公主都出来大半天了,我心疼公主的脚,陪我走了那么多路,应该很酸了。”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体贴呀?
德庆公主抿了抿唇:“那就听你的。”
二人转头,朝停靠马车的胡同走去,那儿人烟稀少,十分的僻静。二人刚跨入胡同,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刀疤男凶神恶煞地说道:“银子和女人留下,你们俩个,走开!”
说的是恭王与车夫。
车夫是伺候德庆公主的太监,听了这话,当即挡在了德庆公主身前,看着一伙人道:“天子脚下还敢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刀疤男二话不说,一刀抹了车夫的脖子。
鲜血流了一地,流到德庆公主的脚步,德庆公主花容失色,后退了几步,撞进恭王怀里。
恭王搂了搂她肩膀:“别怕,站着别动。”
又冷冷地望向刀疤男道,“趁我没发火,赶紧离开,否则,就一个也别想离开。”
“哟呵,口气挺大呀。”刀疤男邪笑着说完,抡起大刀便朝恭王砍了下来。
恭王没带兵器,一脚踹掉他的大刀,赤手空拳,与他们打了起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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