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到底什么意思?”我也没心思管学校那点破事了,课也不上,拉着郑幼影就出来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打算问问清楚,“郑家是不是要倒了?惹了法律上什么事儿了,就把乱七八糟的都推给我?”
“哇!”郑幼影唏嘘一声,在吸管里堵了一口奶茶朝我喷过来,“你真是丧心病狂、火树银花,这种话也能讲得出来。”
“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好么。”我一听她糟蹋成语我血压就飚了。
“又不是哥哥的股权转让给你,这些都是你应得的。”郑幼影催道:“快点签吧,你签完了后面的手续才能办。”
“我没什么应得的。”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我根本就不是尤塔铭的儿子!郑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是我姐姐!”
郑幼影愣住了,“天呐,哪个王八羔子把这事告诉你的!”
“是尤塔铭。”
我说完郑幼影浑身的炸毛就倒下去了,嘿嘿干笑着:“哦哦,叔叔把这事儿告诉你干嘛?”
“这么说你也早就知道了?”
“你不是叔叔的儿子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们都知道。”郑幼影在我刀片一样的目光里心虚地低头咬吸管,含糊道:“血缘嘛,不就那么回事,你没我们郑家的血又有什么大不了。咱姐弟照样做!”
我皱着眉不说话,一手托着下巴,指甲快速而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郑幼影问。
我头也不抬地说:“昨天,尤塔铭也给了份这样的文件来让我签,是他的所有家产。”
“那你签了吗?”郑幼影虚了一下眼睛。
“没签,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别扯上我。”挑起这个话题我就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郑幼影,只好转头看着窗外,明净的玻璃映出我浅淡的影子。我看着倒影里自己大雨冲刷过的般的瞳孔,隐约觉得生活要大乱了。
“你下次再见到叔叔或者他跟你联系马上通知我一声,叔叔不见了,我们在到处找他。”郑幼影忽然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错愕道:“是不是被绑票了?”我想起昨天尤塔铭那一副落魄样子,不禁暗暗担心起来。
“你激动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跟你解释不清楚,总是现在公司一团乱,等着叔叔处理呢。你知道叔叔在哪儿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忽然想起尤塔铭之前留给我的号码,便翻出来给郑幼影看:“他换了号码,叫我签完打这个电话给他。”
我脑子里闪过尤塔铭临走前叮嘱我的别相信任何人,微微迟疑了下,这个念头就泯下去了。郑家兄妹是可以信任的,我没什么好顾忌。
郑幼影的眸子明显亮了起来,把号码存起来后发给了郑幼伦,然后忽地像解决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心情大好起来,一下我都在跟我巴拉巴拉讨论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目前这个问题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陷在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情绪里挣扎,矛盾在心底爆炸开。
妈,你年轻时到底都干了啥啊!
我翘了一下午的课,下午放课的时候孟北音把我挎包拿来找我,郑幼影说有事就撤了,我大喊:“回来!先把单买了!”
她抽抽嘴角结完帐,拍拍孟北音的头走了。
“寒光,你等会还回学校么?夏孔锡那些人在学校门口等你呢,你别回去了。”孟北音坐到之前郑幼影的位置上,把挎包递给我。
“我车还在学校呢。”我说,“没什么事,我跟游息说今天别来了。娘娘就是想替宇杏出口气呗,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去,谁理他。”
“你别打架了,你们班主任今天下午都要气死了……幸亏今天打的不是夏孔锡……”孟北音嘀嘀咕咕。
我在咖啡厅又愣了很久,精神恍惚。天渐渐暗了我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去吃饭?不上晚自习?”
孟北音趴在我对面默默写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不上了,陪你翘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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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街边,四下无人,孟北音呢?哦,对了,我们出来后孟北音手机忘在学校,他去拿了,我在对街的路灯下等他。满脑子冗杂的事情扯得我头疼,我双手揣在口袋里盯着脚尖,想事情想得出神。
没注意到身后那个慢慢靠近的影子,等我被人家一棍子敲后脑勺上晕过去后,耳中凄厉传来孟北音的尖叫,“寒光——你身后!”
我想说我发现了,可是晚了,我已经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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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痛醒的,头痛欲裂,我皱着眉晃着脑袋慢慢爬起来,一时有点懵。
“寒光,你终于醒了。”孟北音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转过头,他哭得两眼通红抱着膝盖缩在我身边,见我醒了又忍不住扑过来抱着我大哭。
“怎么回事?”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眯着眼打量四周。
光线很暗,我不能确定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我现在和孟北音被关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那铁柱粗得直径大概有五厘米的样子。我摸了摸,心里寻思这该不会是狗笼子吧。不过也忒大了点,让我在里面翻跟头都绰绰有余。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回来就看到有人拿着铁棍要敲你……我叫你了,可是叫晚了。”孟北音抽泣着,眼泪哗啦啦地淌。
我又摸摸后脑,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有点疼。
“该不会是要把我们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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