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辈子总在洞里,却很少往上看天空。
李听又看了一眼北州灰云笼罩的天,才收回视线。
风雨琢磨了一下他念出的那两个字,觉得如果那是一个人名的话,也许她听到过,但可能吗?
少时和父亲拜访陈先生时,听说过他亲信之名,却未曾见过——狐医言安。
性格狡猾,手段狠辣,医人随性,所以“狐医”也有“胡医”之意,指胡乱医人。
不喜与他人为伍,古怪孤僻,若不是一手奇异的医术,让被他治过的人记住了他,只怕少有人会知道此人存在。
后来跟随了那位陈先生,就更加低调了。
但他既没见过那言安,也没见过陈时,只是那时跟着父亲,便将这些事记了下来。
可能只是两个一样的字罢。
夜鸣什么也不知道,也没什么可想的,见李听一切顺利,语气便多了点高兴,“恭喜啊。”
“嗯。”
李听拿起了尸骨手上的无为草根,递给了眼前的妄鬼,“要吗?”
妄鬼伸出手,却只有一片鬼雾,李听突然想起有趣说过,妄鬼的样子是它死亡时的样子,你看不见手,是因为他死时没有手。
死的很惨罢,与自己前世差不多,也难怪之前想岔。
李听没有收回手,他看到妄鬼的手在无为草根前定了定,略作迟疑,却还是缩了回去。
好像比当初的夜三秀,更灵动?李听看着妄鬼的动作,心道。
风雨已经逐渐习惯了李听的古怪之处,径自接道:“无论对人对鬼,这无为草根都用处不大。”
李听点了点头,看着风雨将地上的那一具尸骨收起。
“我听那两人意思,这附近因为蓝鬼存在才鬼物稀少,而蓝鬼被囚于自身鬼境,是否留下更有利处?”
风雨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会这么想?少并不代表没有,北州几乎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而且这西边资源最少,我若不是为了八矢门的消息,也不会一直在这里停留。
再者,北州有比蓝鬼更强大的鬼,万一有鬼吞噬了它,那就又增强了鬼怪的实力,我辈若能斩之,既是保护自己的生存空间,也给西州后来人留了条生路。”
李听点了点头,他不觉得风雨说的都对,但如果不在这附近久留,斩之确实是利大于弊。
他已经知道妄鬼的身份,所以不需要去两生桥附近倒流时光了,所以他刚刚在想,还要杀蓝鬼吗?
但他想到了云舒,想到了自己今后的打算,便觉得不必从这种角度考虑。
李听又看了一眼洞外的天空,尽管阴沉,但他依旧向上一跳,出了洞,站在了破败的大地上。
夜鸣跟着他出了洞,手里拿着个种子嘀咕,“也就挖到了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要是没有炼丹师,谁敢吃这种东西啊。”
这话说的李听心中一动,他看了一眼妄鬼,眼中闪过点遗憾,可随即他又看了一眼有趣,灰败的遗憾中便多了丝什么。
“哎,你怎么心事重重的?”夜鸣捶了下李听,道。
李听回过神来,便见到风雨也出了洞,“无碍,入夜了,还采药吗?”
“不适合了,晚上阴气重,我们得找个地方守夜。”
风雨带着他们走到了小山包附近,靠着潮湿的山土铺了张兽皮,道:“通常来讲,我会在外围放三层警示鬼物的符纸,最外曾有反应后,我便会拿出照鬼镜查看。”
李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如果风雨把自己也算作符纸里的人,就势必要把有趣和言安圈进去,那样的话符咒同样会起反应,干扰判断,于是他道:“你的符咒感应范围是多少,我们可以拉开距离。”
“每层一百米。”
“好,我带着两个鬼,坐到你们三百米之外。”李听很快答应道。
他与风雨虽然建立了基本的信任,但北州何其危险,他不可能要求风雨放弃十多年来的保命手段,收回符纸,把命交到他的两个鬼手里。
风雨听他如此说,眼眸中闪过些欣赏之色,“谢了。”
“应该的。”李听笑了一下,便横向拉开距离,选了个同样贴着小山包,有动静对方就能注意到的位置。
夜鸣见状也是动身,“李兄,我和你一起。”
“不,你留在这更安全。”
“为何?”
“我夜里有些事,顾不来,你和风雨在一处更妥当,我们也可相互照应。”李听认真道。
夜鸣沉默了一下,他自知实力弱,如果李听有事,他又是一个人,遇到困难可能无法应付,但如果和风雨在一处就不同了,说不定还能观察情况,两边都帮上忙,这很好想通,却不得不面对自己实力低微的事实,但夜鸣心态调整的很快,之沉默片刻便走向风雨,诚恳道:“劳烦了。”
“嗯。”
李听一个人靠坐在了潮湿的山石上,他能看见鬼,所以只要不睡不打坐便不会让鬼趁虚而入,甚至还能帮风雨他们照看着点。
而且有有趣在,他也不用担心防范野鬼这方面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总算是能安静下来思考了。
李听盯着自己面前没什么表情的小女孩,像是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道:“它和其他鬼不一样,你知道吗?”
有趣看了一眼言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李听不说话,等着她开口解释。
“我知道它执念很强,怨气很难吞噬,产生新的意识,我知道它在人间很久很久,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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