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溪无力地垂下手:“那怎么办,难道只能这样了吗?”
“目前这是最好的解法。”荀常望着她,宽慰道:“殿下放心,陛下吉人天相,必定不会有事。殿下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为好,毕竟身体重要。”
苏子溪垂下眼睫,往身后一躺,眼神呆滞,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背对着荀常:“那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臣告退。”荀常想说什么,但还是选择留给苏子溪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考。
她作为无上国唯一的公主,之前一直在兄长的庇佑下长大,骤然经历这些事,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总有一天要成长,承担起自己所应当承担的一切。
为国、为民、为家、为自己,担负起曾经落在苏子纾身上的重任。
荀常退出去后,便立即来到书房,执笔给明国皇帝写信。
黑色的墨落在白色的宣纸上,随即被晾干,被一双整洁干净的手指折起,塞进信封里,信封上插上一支羽毛,被标上加急字样,交给侍从。
侍从拿着信退了出去,然后小跑着往外赶。
荀常抬头望着窗户外面的天空,昏昏沉沉,刮起了北风,似乎无形中有一双大手搅弄着夜色,搅弄着各国之间的风云。
他拢了拢衣服,皱眉关上了窗户,将呼啸的北风隔绝于外。
这个冬天雪还没有下,却格外的冷。
*
荀常和苏子溪并没有等到明国皇帝的回信,却等来了士兵的传报——
城门口大批明国的军队正在逼近!
正在写字的苏子溪闻言,手指一松,毛笔骨碌碌地从桌子上滚下来,墨水弄脏了地面,溅到了荀常的衣摆上。
她抬头望着荀常,眼睛里面是不解、恐慌和愤怒,但是罕见地没有哭。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荀相……这是怎么回事?”
荀常表情冷若冰霜,触及到苏子溪的目光后,才强迫自己温和下来,却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殿下安心待在这里,我现在去城楼上看看。”
苏子溪拉住他的袖子:“等等!我也要去。”
荀常下意识就要拒绝,但看着苏子溪坚定的眼神,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城楼上,士兵们虽然惊慌失措,但常年训练有素的他们,还是流利地架起了弓箭,准备抵御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
城楼下面烟尘四起,明国的鹤纹旗帜在空中飘扬,沈林寒一身铠甲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大批人马,眼里尽是挑衅。
他抬头望着荀常,过一会儿目光又移到苏子溪身上,笑道:“怎么,苏子纾不敢出来吗?”
此言一出,苏子溪的情绪忽然变得激烈起来:“你们明国不守诚信,公然撕毁盟约,劫走我皇兄,如今竟然还假惺惺地问我皇兄为何不敢出来!我倒要问问你们,究竟把我皇兄怎么样了?!”
她双手扒着城墙,身体前倾,指甲深深地抠着石缝,看上去愤怒至极。
荀常连忙将她拉回来,提醒道:“殿下冷静。”
说完,他冷眼瞥着城楼下的沈林寒,一字一句问道:“我也想问,明国前脚刚和我们签了盟约,后脚就派大皇子带着兵直抵我无上城下,不知此举何意啊?”
沈林寒听到苏子溪的话,眼底略过一缕诧异:“苏子纾不在无上国?”
苏子溪冷笑:“在不在你们明国三皇子沈厌最清楚!”
沈林寒一听到沈厌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心中燃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此时并不想跟他们两个多说,直觉告诉他必须速战速决,待攻下无上国之后,一切便都尘埃落定。
想到这里,他声音冷了几分:“少废话,撕毁盟约这种事苏子纾曾经也不少干,我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立马有士兵涌上前,驾着冲车去撞击城门,令又有其他士兵架上了云梯和投石车,弓箭手架起了弓弩。
荀常并不派兵出门迎战,而是立马命人死守住城门,并且吩咐弓箭手放箭,在守住城门的同时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沈林寒以为可以出其不意进行突袭,但是没想到无上国紧急之间还能防守得如此严密,并且不派兵迎战,他们的士兵就会处于主动的地位,虽也重伤敌人,但是伤亡数目却不断增加。
他眉心紧锁,手里紧握着一把弓箭,抬手,瞄准了城楼之上的苏子溪。
荀常看见沈林寒抬手的动作,心底一惊,连忙去拉苏子溪,苏子溪被荀常的力道带得摔倒在地,堪堪避过沈林寒的箭。
那支箭在苏子溪躲开之后,直直地射向了她身后的一名士兵。
苏子溪眼睁睁地看着她面前的士兵倒地,嘴唇发紫,不过短短片刻之间便已身亡。
看着这熟悉的死状,苏子溪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忽地回头,看向箭矢的来源,城楼下的沈林寒弓箭正对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他可惜地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再继续恋战恐对自己不利,于是挥了挥手,发号施令,转瞬间便带着军队离开了。
苏子溪攥紧了拳头。
洛长宁曾经告诉她,她并非幕后凶手,但是她并没有告诉苏子溪真正的凶手是谁。
直到现在,苏子溪这才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上次在路上刺杀皇兄是幕后凶手其实是沈林寒!
她恨恨地咬牙:明国的人,无论是沈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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