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双手也被缚在身后,一时竟动弹不得。
迷糊间,他听到不远处有两个声音在说话。
一个声音道:“你说沈老大跟他到底有什么恩怨?非要我们把人打成这样?”
另一个声音回道:“管他呢,我们只管拿钱办事。”
“那就这么把他丢这?万一让野兽叼了去,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听到这话,那人似乎也有些迟疑,“可沈老大只说让我们把他揍一顿,也没说之后要怎么做啊……”
“不如我们等他醒了,找他要点钱,然后帮他解了绳索,这样也算救了他一命,还多得了一份钱。”
赵三一听连忙虚弱地喊道:“二位好汉,我,我有钱,你们救救我,我给你们钱。”
两个对话的声音一停,赵三听见其中一人说了声,“你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顺着声音的方向,赵三透过麻袋的缝隙,只模糊看见一个身影向他靠近。
那个身影在他身边不远处站定后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赵三忙不迭道:“听见了,听见了。我都听见了,这事都是沈老大的主意,不怪二位好汉。求求二位好汉救我一命。”
“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想忽悠我们,回头再报复我们。”
“不敢,不敢……我就是这附近村里住的老实本分的村民,哪敢报复啊……”
“老实本分的村民?呵呵,这可是山匪的地界。那不如你说说你是哪个村哪户人家的,叫什么名字。”
赵三顿时噎住。
他还没傻到把这些事都和盘托出,于是打着哈哈道:“好汉你们就帮我解了绳索,我就在这一动也不动,等你们走远了再摘掉麻袋。”
那人却显然不肯放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那不如你说说沈老大是哪个村,哪户人家的吧。”
赵三顿时又不吭声了。
倒不是他要护着沈老大,只是他们入行头一条规矩便是——互相都不能泄露身份。
因为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头,那他们每个人的身份都可能被泄露,到时候他们都将难以在村里立足。
“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们如何相信你?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不过是想给自己留个底,免得回头你翻脸不认人了,我们反倒把自己栽进去。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你就自己在这等着吧,我们就先走了。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你那些山匪窝里的兄弟都去追野猪去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是他们先来救你,还是野猪先来找你……啧啧啧。”说罢,那人便转身离开。
赵三原本还想拖延时间等着其他人来救,这下彻底急了,连忙喊住那人。
“好汉别走,别走。”见身影停下脚步,赵三连忙道:“哎哟,真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我们这行有规矩……”
见那身影又扭身走了,赵三连忙道:“别别别……我、我把他名字告诉你!”
……
听到“沈百年”三个字,不论是姜云还是空间里的金霸,都只有一个“果然是他”的感觉。
安排好赵三,姜云拿着熟悉的布包钻进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赵三果然等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挣开麻袋,随后急吼吼地逃离了原地。
他这会儿鼻青脸肿的,又刚泄露了沈老大的名字,一时也不敢回山匪窝,只一路忍着痛奔回家去。
……
姜杨跑码头一来用的布包都是刘素用碎布给做,不仅他有,姜柳条他们也人手一个同款。
唯一的不同就是布包上绣的字。
姜云抚摸着小布包上的“杨”字,心知这正是姜杨丢的那个。
只不过布包里的钱少了许多,约莫只剩两贯,大概是山匪们瓜分之后的结果。
姜云握住手中的布包,口中默念沈百年的名字,心道:既然这样,这差的钱便从你身上出吧!
于是,傍晚的时候沈百年在回村的路上,被姜云套了麻袋。
一顿拳打脚踢间,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道:“让你坑我,说什么大肥羊,到头来害我挨了一顿揍!打死你,打死你!”
姜云学着赵三的声音,一边骂一边揍他。
她的力气又大,拳风又猛烈,沈百年根本招架不住,只能任她打。
姜云打完之后,顺便还把他身上的钱掏空,然后丢下半死不活的沈百年拍拍衣服上的灰潇洒离开。
等沈百年回过神来摘掉麻袋后,山道上哪还有姜云的身影?
其实姜云的拟声技巧学得还不算好,变个不一样的声音容易,真要模仿一个声音确实有些难。
好在沈百年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又听着她故意说的那些话,再结合着有些熟悉的声音,沈百年很快便想到了赵三身上。
“赵三!你给我等着!”沈百年捏着麻袋忍痛起身,咬牙骂道。
……
把布包悄悄放在柴堆旁后,姜云从后院将卧房的窗户掀开一条缝,取下脖子上的木牌丢在了床上。
随后心念一动,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空间里换下沾满泥土的脏衣裳后,姜云眨眼间便又出现在了木牌所在之处。
等她将木牌戴好,刘素正巧推开门进来。
见她终于出现,刘素松了口气,“你可算出来了,这都一天了,你在土地公公那吃东西了吗?肚子饿不饿?”
面对刘素的嘘寒问暖,刚刚干了坏事回来的姜云一阵心虚,只能搂着刘素乖巧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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