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人笃定我们身上有钱,原来……”想到丢出去的铜钱,姜杨气得牙痒痒。
姜松心中一动,“你知道沈老大是谁?”
姜杨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有所怀疑。”
看了看周围的人,姜杨小声道:“我以前在山里碰到过沈百年和山匪走在一起,有一次在镇上也看到他和几个人在巷子里打劫。”
姜松瞬间明白姜杨的意思。
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沈百年就是山匪口中的沈老大,也奈何不了他。
姜杨也知道这一点,可想到损失的铜钱,姜杨实在气不过,所以一回到村里,便拖着一身的狼狈去了村长家。
村长瞧见他们的模样,大惊失色。
得知没有闹出人命,村长直呼老天保佑。
又听姜杨倚在姜松身上可怜巴巴地诉苦、不偏不倚地提出怀疑,再加上一同前去的人在一旁附和着山匪的凶恶,村长顿时觉得有必要上门敲打一番。
目的达成,姜杨这才和姜松他们一块儿去了苏先生那处理伤口。
索性都没有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就是伤的人多了些,苏先生忙碌起来便顾不上学堂那边,于是早早地散了学。
一番折腾后,众人各回各家。
别家等了一夜的人,见人回来,都忙着热饭、烧水,让他们歇下。
姜家这边,姜杨一到家里,便不要姜松扶着,自己灌了一大口水后,急不可耐地拉着姜云算起了账。
……
这次姜松他们来的及时,除了姜杨身上的钱,其他几份都在。
姜云在账本上帮姜杨把这一趟的账理一理,姜杨则带着其他几人清点最后剩下的铜板。
许久之后,姜云停下炭笔。
“怎么样?”姜杨急迫道。
“按照你记的账,这趟本应该赚二十一贯五百三十四文。”姜云叹了口气,“但是因为遇到山匪,你们这趟丢了九贯零二十七文,再扣掉药钱二百八十文,还剩十二贯二百二十七文。”
听到这个结果姜杨苦着脸叹气道:“还要扣掉弄丢的板车钱,还有备礼的钱。”这么一算,最后差不多只剩了十贯。
忙活了这么久……嗐,姜杨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人没事才是最紧要的。
就算只有十贯,一人也能有两贯了,不过是白费些功夫罢了,大不了下回再赚回来呗!
姜杨认真思索了起来——那他下回要多带些人去。
只是不知道出了这事后,村里还有没有人敢跟他跑码头的?
姜杨心里盘算着以后的安排,却不知姜云心里惦记着要替他去山匪那找回场子来。
得知姜云的念头,空间里的金霸激动不已。
姜云每日不是读书就是种地的,他真的无聊地快发霉了,能借机找事情,他简直不要太支持。
更何况,以姜云目前的情况,只要她不是妄想以一敌百,金霸觉得都不是什么问题。
得了金霸的支持,一人一狐当晚就缩在空间里一番谋划,第二日姜云便称病不去学堂了。
“娘,我和土地公公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就帮我告个假吧~~”
刘素看着一脸认真的姜云,无奈地点头,“只是你既正式入了学堂,便不好时常告假,回头你与土地公好好商量一下上课的时间。”
姜云忙不迭地点头。
刘素自去帮她告假、打掩护。
姜云则趁着众人各自忙碌之时,悄悄溜出了院子……
……
一人一狐搞事情分几步?
两步——麻袋套头、一顿狂揍。
那么问题来了——哪来的麻袋?
家里的麻袋姜云是舍不得拿来用的,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说不定就得连累了家里。
于是姜云将目光投向了沈夏至家。
姜云并不知姜杨曾猜测沈老大就是沈百年,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给自己找到正当的理由——“沈老大姓沈,沈夏至也姓沈,就算不是沈夏至的大哥或者沈夏至的爹,他们五百年前也是一家!”
金霸深表认同,“是不是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姜云点点头,确定沈家院子里没人后,抱着树干悄无声息地滑溜到地上。
“咔哒”一声,姜云取下沈家库房门上的锁,钻进去拿了两个麻袋后将门重新锁上,又借着院墙边的树翻过围墙。
拿到了麻袋,姜云避着村里人,顺着上回找灵芝的路,一路追到了山匪窝。
说是山匪窝,不如说是几间破落的石屋。
一些看起来就是普通村民的青壮男子在石屋里外走动。
这时,一伙儿蒙着面的山匪钻出林子,回到了石屋前。
只见那些人扯下蒙面的布,一屁股坐在石墩上。
领头的那人一脸麻子,将蒙面的布往地上一甩,不耐烦道:“守了一夜了,别说的大买卖了,连个乡野村民都没瞧见,这守山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还是沈老大他们舒坦,可以去城里蹲着,不仅能日日回家,油水也比咱多。”另一个脸上带伤的也叹息道,话里全是对沈老大等人的羡慕。
麻子脸顿时也一脸羡慕。
“说起这个,昨日你不是带人去劫沈老大说的那几只肥羊吗?”麻子脸眼睛晶亮地瞧着那人,心里盘算着若是值当回头他也去蹲那几只肥羊。
带伤的那人一脸懊恼,“别提了,他们村子可不好惹。”
于是便把昨日他以为又来了一伙山匪,结果发现那些人是姜杨一个村子的事情说与麻子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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