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这一路风吹日晒的，哪有时间去打理？
正走神的时候，那夫人已经看见了方瑶腰间的佩剑：“我倒没看出来，原来还是一位女侠，不过女侠行走江湖也得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呀，姑娘，不是我跟你吹，我这铺子里的胭脂呀，你要是敷在脸上，保证的江湖上的各路宵小，还没跟你开打，就先拜倒在你的盛世美颜下了。”
不愧是做生意的，嘴上功夫就是厉害，方瑶也被逗笑了：“老板娘，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铺子里的胭脂呢？得，我就进去看看吧。”
“好嘞，姑娘这边请！”老板娘一脸热情地把人迎了进去。
一进去，方瑶就被里面摆着的各种胭脂水粉看花了眼，她从小就不施粉黛，对这种东西自然也没有半点研究，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长得都一样，一时间有些犯难。
老板娘却已经绕到了里面，从柜子底下拿出一盒胭脂，在方瑶面前打开：“姑娘，你看看这盒，这颜色这质地，还有这香味。”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胭脂上面扇了扇，方瑶果然闻见一阵清香的味道。
“这可是我前阵子刚做出来的，您是第一个看见的，这要是抹在脸上，您的夫君还不被您勾了魂去。”
方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没成亲呢。”
“啊……是我多嘴了，姑娘是外地人吧，如今在哪里下榻呀？”
“就在这长乐县里。”
“是来投奔亲友的？”
“算是吧。”方瑶眼睛盯着面前那盒胭脂，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不知道……是哪一家呀？这长乐县城里，还没有我不认识的呢。”
“嗯，你肯定认识。”方瑶这才抬起头，笑眯眯地问老板娘：“老板娘，这胭脂多少钱一盒呀？”
老板娘似乎还想问什么，被方瑶这么一问，话下子卡住了，笑道：“你看我，聊着聊着就跑题了，这胭脂原本卖二两银子一盒，我看姑娘和我有缘，就一两银子卖你吧。”
方瑶没说话，只是撑着头看她。
老板娘以为她嫌贵：“姑娘，可不能再便宜了，我这人就是喜欢交朋友，看姑娘和我有眼缘，才这么便宜卖给你的，这个是血亏的买卖了。”
方瑶摇了摇头：“我不是嫌贵，我从来不用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买卖行市，既然老板娘诚心想跟我交朋友，可否知道老板娘贵姓？”
老板娘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问，愣了一下，才道：“小妇人姓……秦。”
“奥，秦姐。”方瑶抱了抱拳：“我叫方瑶，今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找我，我方瑶没读过什么书，蛮力还是有一些的，谁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胭脂不错，是好东西，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自然，自然是不必客气。”老板娘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刚才那热情的样子，只不过声音明显低了很多：“我帮你包起来吧。”
说话间，不等方瑶回话，就从柜台底下抽出一方精美的小手帕，将柜台上的胭脂仔仔细细地包裹了起来，然后才给方瑶。
方瑶也没客气就收了起来，转身出了门。
几乎是在她一转身之后，方瑶脸上本来就很淡的笑容直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这老板娘是谁？以前认识她吗？自己曾经和她有什么恩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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